143. 二十妖星(1 / 2)

「小心!」

一聲驚呼,驟然響起。

蘇安然還沉浸在對太一谷的美好想象中,以至於他的反應速度稍微慢了一拍。

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右肩處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意識到自己受到了襲擊。

不過對方的襲擊力度似乎並不大,至少蘇安然沒有感到有什么特別重的力道轟擊過來。

只是,他剛想反擊的時候,卻才驚覺,他的右手似乎消失了一樣:他失去了對自己右手的控制力。

毒!

明明只有一瞬間的刺痛感,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特別強烈,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而已。但是現在整只右手卻仿佛癱瘓了一樣,這顯然是某種他所不了解的毒素,而且還是屬於見效非常快的烈性毒。

「轟——」

魏瑩抬手打出一道火焰。

火焰並不熾熱,至少蘇安然沒有感受到其中的溫度,但是面對這擦著自己的臉頰射向後方的這道橘紅色烈焰,蘇安然的內心還是被深深的震驚了一下。

這六師姐,有點猛啊。

不過隨著烈焰擦臉而過,蘇安然也急忙轉過頭。

但是他卻並未看到襲擊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下一秒,一股強橫的力道突然從蘇安然的身前傳來,強行將他拉扯到後方:「退下!趕緊服用祛毒丹!」

蘇安然很少見到六師姐露出這樣嚴肅的表情。

於是他也不敢怠慢。

右手雖然被癱瘓了,但是他的左手並沒有受到限制,所以很快就拿出一顆祛毒丹服用下去。

很快,蘇安然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正在逐漸恢復知覺——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大師姐出品的靈丹都很強,但是蘇安然的確沒有想到,葯效的發揮居然這么快,完全就是立竿見影。

「六師姐?」蘇安然起身,站在魏瑩的身後,一臉凝重的說道,「怎么回事?」

一柄細小的飛劍,正懸浮在他的頭頂上。

祛毒丹的葯效正在發揮,雖然見效的確極快,不過想要真正讓蘇安然的右手恢復知覺,起碼還需要一小會的功夫。不過好在他今非昔比,屠夫已經被他祭煉成本命法寶,因此只需要借用神識的力量就能夠進行操縱,並不需要讓他拿在慣用手,倒是極大的方便了他的戰斗能力。

「是阿帕。」

魏瑩臉色凝重的說道。

她已經將小白重新收回御獸環內——以此時對方的態度,明顯是來者不善,所以魏瑩也不敢把小白放出來,以免到時候局勢惡化,她一時來不及將小白收回御獸環導致出了差池,那她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看起來,他並沒有和碧海氏族的人起沖突。」魏瑩神色凝重的說道,「但是……為什么會在這里。」

「阿帕?」蘇安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之前聽師姐們提起過,「二十妖星?」

「二十妖星之一,妖帥榜排名第十七。」魏瑩回答道,「他的排名不算很高,但二十妖星之所以會被稱為二十妖星,就是因為他們的實力比起一般的妖族都要強得多,最起碼……他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完整且已經很成熟的領域。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不可能對付得了的。」

魏瑩的實力,最多也就只能勉強對付還沒有凝聚魂相的凝魂境修士。一旦面對凝練出魂相的凝魂境修士,魏瑩也就只能逃跑,根本不敢跟對方交手——哪怕她有三只實力強橫的御獸,但是面對真正的凝魂境修士也依舊沒有任何勝算,畢竟凝練出魂相的凝魂境修士和本命境修士,完全就是兩個概念,雙方並不存在任何交手的可能性。

至於越階殺敵?

那也是要看越的是哪一階,又是用的何種手段殺敵。

就像蘇安然之前拿著劍仙令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螃蟹。

而現在?

面對擁有領域的修士,魏瑩此時沒有立即轉身就逃,純粹是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對方展開領域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跑得了,畢竟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實力強行破開一個領域。

「按照元姬的計劃,阿帕現在應該是在找碧海氏族的麻煩才對。」魏瑩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里面肯定是發生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變故,所以現在阿帕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蘇安然沒有開口。

他大抵上還是知道擁有領域的凝魂境修士所代表的含義是什么。

「一會,我想辦法引開他的注意力,然後你盡可能的逃跑。」魏瑩突然開口說道,「不要和我爭論,沒有意義。……一旦你確認自己安全了的話,立即和老九她們聯系,告訴她們這里的情況。」

「那六師姐你……」

「我是你六師姐,我修為也比你強,這里由我來殿後不是正常的嗎?」魏瑩轉過頭,望了一眼蘇安然,然後笑了笑,「太一谷自立谷以來,就有一條規矩。危機面前,修為強的先上,同境界修為則以輩分論,不管發生什么事,面對什么人,只要有一人能夠離開,我們就不算輸。」

「我明白了。」蘇安然也不矯情。

他很清楚,六師姐的說法是正確的。

雖然他的內心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行為,但是蘇安然畢竟是在地球時代經歷過熏陶的人,所以他格外討厭那種明明在生死危機關頭,自身能力不足還要表現大義一起生死存亡。

蘇安然一直覺得,這種矯情的送死行為也只有智障編劇才能夠編得出來。

現實不是影視劇,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恰好遇到營救,或者爆種突破境界,然後反敗為勝。

「不愧是太一谷的弟子。」一陣輕拍手掌的鼓掌聲響起。

在蘇安然和魏瑩的面前,前方的湖泊里突然有一個人緩緩從中升起。

周圍的水流就如同溫馴的寵物環繞在他身邊,不僅沒有將他的衣物都浸濕,反而托著不斷的向前,直接將他送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