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愛(27)(1 / 2)

為了愛 小強 13673 字 2020-08-03

27。

「713,714,715號房……到了!」承翰拿著房卡,領著我走到了我們即將入住的房間。

「進去吧!」我催促著站在門前的承翰,畢竟在被惡整了一天後,我實在是累爆了,超級想要趕快去洗澡上床睡覺。

「唔,不先敲門敲個三下或說要借住一晚甚么的嗎?」

「不用啦,反正鬼再怎么可怕也不會比那根本突破天際的雲霄飛車可怕嘛!」

「說的也是。」承翰點了點頭,然後就用房卡「嗶」一聲的打開了鎖,我便跟在他的後面走進了房間。

其實,我剛剛是說謊的,鬼什么的我仍舊是怕的要命,尤其是因為早上才在鬼屋里看了那么多活生生的妖魔鬼怪。

但是,就我對淑子姐的瞭解,這房間里面應該不會有這種東西,她會做的應該是……

「還不錯的房間呢。」承翰滿意地說。

「誒?」我嚇了一跳,但並不是因為房間有什么不正常之處,反倒就是因為它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正常。這里面不但沒有愛心型雙人床、八腳椅或其他怪東西,甚至連床型都是兩張單人床。盡管浴室的門只是一片毛玻璃,但這好像也能在一般的飯店中看到,實在不太能因此指控它不是個適合全家老小一起入住的地方。

唔!莫非淑子姐良心發現,就只是要我讓好好休息嗎?

不,不可能,這里應該還有些秘密機關吧……

「承翰你應該不會想亂來吧?」我半開玩笑地問。

「就算想亂來也沒力氣了啊。」承翰伸了一個懶腰。「對了,那待會我洗澡的時候你要出去喔,我會害羞的。」

「恩。」我笑了笑,並因為他話中隱藏著的體貼而感到窩心。

在我要洗澡的時候,承翰就說要出去走走。盡管我還是有點介意那可有可無的玻璃門,但至少不用擔心自己是在別人的目光下脫個jīng光。

雖然說為了環保,有很多的飯店都不再提供盥洗用品,但我倒發現這里不論是沐浴乳還是洗發jīng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能拿來泡澡的玫瑰jīng油什么的。

「會不會有問題啊?」我拿起了其中一個包裝典雅的瓶子起來檢查,發現它的標籤貼的歪歪的。我用指甲摳了一摳,便發現下面還有一層。盡管看不懂它寫著什么,但這就足以使我產生了這玩意大有問題的確信,我便把這些瓶瓶罐罐都收集起來,然後通通都丟到垃圾桶中。

由於怕說會讓承翰等,所以我用了足以媲美過去還是男生時的速度洗好了澡(又因為只是沖沖水而已,所以真的超級快),頭發更是等不及吹乾,就直接拿毛巾包一包來了事。雖然我心里對於要再穿上髒衣服還是有點疙瘩,但還是只能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了回來,畢竟我實在沒時間把它們洗一洗並等它們乾了。

在衣著回復整齊之後,我走出了浴室。透過貓眼往門外瞧,並沒有看到承翰的身影,看來他似乎還在繼續閑晃著。雖然出去找他也不是不行,但一想到要是兩人錯過了,反倒會浪費更多的時間,就讓我決定還是留在房里等他就好。

百般無聊之際,我起身去檢查房間里是不是還有什么地方被淑子姐動了手腳。走到牆邊的小吧台前一看,我發現上面雖然放著正常房間里也會出現的熱水瓶、玻璃杯,但應該跟它們擺在一起的茶包卻消失無蹤,並變成了有一打之多的保險套。

「那個死變態……」我面紅耳赤,然後就把這些會讓人想入非非的東西全用塑膠袋裝好,並又丟到了浴室的垃圾桶里(還好這玩意有附蓋子,除非承翰有翻垃圾桶的習慣,否則應該都不會注意到里面的東西才對)。

接著,我打開了冰箱,就看到里面擺滿了一大堆看起來就是春葯或是壯陽葯的東西。一想到要把它們全部處理掉會有多麻煩,我就乾脆把chā頭拔了下來,並使出吃nǎi的力氣把小冰箱抱到應該不會被打開的衣櫃里藏好。

順帶一提,那衣櫃里放著一大堆cosplay用的衣服,從比較正常的護士裝、體育服到只有繩子構成、實在不知道能不能稱其為衣服的玩意都有——這除了讓我更加深了絕對不能讓承翰打開衣櫃的決心外,也讓淑子姐在我心中的形象可以說是徹底毀滅了。

幾乎在我把從床頭櫃里搜出的糟糕東西(除了按摩bàng、跳蛋外,竟然還有浣腸劑、皮鞭和蠟燭,淑子姐你到底是期待我玩多刺激的play啊!)處理好的同一時間,承翰按了門鈴,我便趕緊過去幫他開門。

「我洗好了,可以換你洗了。」

「瞭解。」在打了個呵欠後,承翰說:「欸,其實外面還蠻無聊的,建議你就別出去了,直接去睡覺吧。」

「可以嗎?」老實說我也是累的不想動了。

「我是願意冒被女生偷看洗澡的風險啦,但不知道你會不會怕比男生早睡會被夜襲就是了。」

「你才沒那個膽呢。」我笑笑地說。

「總覺得我被瞧不起了啊。」承翰抓了抓頭,但臉上爽朗的笑容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放心。

在承翰進浴室後,我就上床准備睡覺。雖然很想把內衣和熱褲都脫掉,但一想到這可能給承翰的心臟造成多余的負擔就讓我打消了這念頭。另外雖然我並不覺得房間里有冷到會讓人想把自己用棉被緊緊捆住,但為了怕承翰會基於道德上的顧慮而把自己鎖在浴室里,我還是將整個人都深埋在棉被里,盡可能的不讓他意識到跟自己共處一室的是異性(雖然其實是同性就是了)。

盡管房里的電燈仍是亮著,浴室的薄牆更像是完全沒有隔音功能的讓我聽到了陣陣的水聲,但因為實在太過疲憊的緣故,我還是很快的被睡意給征服,可以說是一闔上眼就進入了夢鄉……

「呦呼!」學姊充滿朝氣的吆喝聲自黑暗中傳來。

「誒誒誒?」我嚇得立刻睜開了雙眼,然後就看到了不知為何穿著太空服(這也是剛剛衣櫃里有的服裝)的學姊站在我的面前。

「學…學姊!你…你聽…聽我解釋!我…我是因為被我姐…姐姐bī…bī的,所…所以才和承——」

「我都知道啦。」學姊打斷了我,但臉上的笑看起來是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欸?為什么?學姊為什么會知道?」

「因為這里其實是小凌凌你的夢喔。」學姊解釋道:「所以,我既是林亭雲,也不是林亭雲。我知道的東西便是你覺得她知道的,以及你想讓她知道的。」

「我…我的夢?」我環顧了下四周,的確,這全白的空間完全不像我所知的世界該有的樣子。

「沒錯,這里就是小凌的夢,用詩情畫意點的說法就是小凌的心中喔!」

「真…真的嗎?」我仍半信半疑。「唔,但我怎么都沒印象以前有夢到學姊過啊?」

「那只是因為你一醒來就把夢的內容都忘掉了啦!要不然你在過去的兩個半月里,夢見我的次數應該有七十二次左右吧。」

「那根本就是每天了嘛!」

「對啊,好害羞喔~」學姊笑的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看的我都春心盪漾了起來。

唔,所以說這就是所謂的春夢吧?也就是讓我發泄平日累積的壓力的地方吧?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在這里對學姊為所欲為呢?哇啊啊啊!好糟糕啊我,就算眼前的學姊是我想像出來的,但她還是學姊啊,我怎么可以在趁著我跟她有特別權力關系時對她亂來呢!

為了加強決心,我問:「那么我以前夢到學姊時都做了些甚么呢?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吧?」

「這個嘛……」學姊將食指放上了紅chún,做出了個思考的表情。「其實也沒什么,就只是滿足你心底最深的欲望而已。」

「誒誒誒?所以我推倒了學姊?揉了學姊的xiōng?然後在用了騎乘位後用背後位——」

「才沒有咧。」學姊又打斷了我,她笑著說:「小凌就只是跟我手牽著手,一起去逛街、吃飯、看電影,到了各式各樣的地方而已啦!」

「這么純潔?」

「就是那么純潔,畢竟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也是……」我點了點頭。仔細想想,我只要有學姊陪著就好,其實去做什么一點都不重要。

那么,我今天夢到學姊是因為什么呢?是有什么缺憾需要滿足嗎?是因為我其實很想跟學姊一起來游樂園玩嗎?還是因為我很想跟學姊坦白這一切——除了怕她會誤會外,更是想告訴她我今天所做的都是為了她?

「不是的呦,我只是因為太久沒戲份,所以才在這里登場的!」

「別說這種太帶後設實境色彩的話啦!會破壞世界觀的!」

「沒差啦,反正在夢里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學姊又輕易的說出像在暗示我該做些色色的事的話,這對於我的理智實在是很大的考驗。

嗚嗚嗚,過去的我是怎么辦到的啊?那么美麗可愛的學姊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糟糕的欲望啦?

「不不不,小凌你從來都沒有忍住過喔。」

「誒?你剛剛不是說我們過著比小學生還清純的生活嗎?」

「那只是一部分啊,夜很漫長的呢。」

「所以我果然還是推倒學姊了?揉了學姊的xiōng了?然後在用傳教士體位後抱著——」

「並沒有喔。」學姊搖了搖豎著的食指。「雖然這是小凌的夢中,但小凌你並非無所不能,你還是無法做你不認為自己做得到的事。」

「啊?所以說……」說實話,由於過去從來沒有成功過,我還真的沒辦法想像自己推倒學姊的畫面。

「恩恩恩。」學姊點了點頭。「就因為小凌你認為自己做不到,所以你在夢里也還是做不到。做夢的時候,你雖然擺脫了物理上的限制,但卻被自己的內心給拘束住了。超諷刺的對吧?醒著時,堅強的心靈是突破極限的唯一方法,但在夢里,它卻是你的極限所在呢。」

「那如果我試著去做會怎樣呢?」我還是不死心。

「世界會毀滅哦!」

「這么嚴重?」

「要大腦去產生想像不出來的畫面就好像要一個人同時看左邊又看右邊一樣,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硬是去做就一定會把腦子搞壞的。」

「我會掛掉?」

「會掛掉。」學姊表情很嚴肅。「腦壞了人自然就死了。」

「那…那我怎么還活著?」我還是不相信過去的自己能夠忍住欲望。

「因為有避免這最壞結果的抑制力啊,也就是守護者喔!」

我腦中浮現了某個明明是個弓箭手、卻老愛耍雙刀、總是穿著一身紅的傢伙。

「差不多就是那感覺。」學姊點了點頭。「在你忍不住要推倒我時,他們就會跑出來制止你,好避免最壞的結果發生,超級偉大的呢!」

「那他們該出來了吧?我感覺自己心中的野獸已經覺醒到不能再醒了。」我發現我已經不太能夠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此時的我實在好想把學姊身上穿著的太空衣脫掉,然後去好好地揉一揉她的大歐派。

「恩恩恩,要來了。」學姊了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周遭的景色變了個樣,純白的世界在一瞬間內被染上了各式各樣的顏色,然後我就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變成了間便利商店。而且雖然沒印象剛剛自己穿著的是甚么,但我很肯定絕對不是現在的白色細肩帶小洋裝就是了。

另外,在我身邊的人也由學姊變成了……

「欸,吃御飯團好不好?」穿著隨便居家服的阿峰這樣問我。

干!這甚么超展開?為什么現在是一副我跟阿峰一起來買宵夜的場景?我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

「沒說不要那就是要啰?」阿峰雖然說的還是問句,但沒等我回答就直接拿了兩個御飯團和幾罐啤酒往櫃台走去。

結完賬後,他一手拎著塑膠袋,一手伸過來牽住了我。也許是還處在錯愕之中,而且白天時也跟同性的承翰牽手牽了很久,所以我沒有想像中該有的不舒服。我不但忘了把阿峰的手甩開,還乖乖地跟著他走到只有街燈照耀著的街道上。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阿峰這頭畜牲會出現在我的夢里?誰會想夢到他這種人啦!像他這種大便、蟑螂、貓niàoniào、餿水、嘔吐物、蛆——「也許這就是惡夢吧。」阿峰說,但倒沒有往我這邊瞧,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總不會天真地以為人只會做好夢吧?」

「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我要醒……」

「傻孩子,惡夢的必備條件就是怎樣也醒不來啊。」阿峰一陣竊笑。

走了一陣子,我們進到了一間大樓里。爬了兩層的樓梯後,阿峰用鑰匙打開了門,我便隨著他走進了一個十坪不到的小套房里。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啦?為什么現在我們兩個像是在同居了啊?就算要同居也該跟學姊同居吧?我欲哭無淚,但由於不知道怎樣才能逃離這個惡夢,所以還是默默地吃起了阿峰遞來的御飯團。

「真傷腦筋。」看著這樣的我,阿峰抓了抓頭。「原本以為只要嚇嚇你,就能讓你別再滿腦子都是姊姊,但看來還是不行啊。」

「怎么可能這樣就會讓我忘掉學姊嘛!而且一想到跟學姊同居的生活就超讓人興奮的啊!也許我就有機會推倒學姊、揉學姊的xiōng、然後先用——」

「夠了。」阿峰制止了我。「來做吧。」

「啥啥啥?你這甚么鬼結論?你不是我的良心,不是抑制力什么的嗎?」

「我是啊,所以為了阻止你繼續妄想著要推倒姐姐,就只好由我來幫你把多余的性欲給發泄掉了。」一邊說,阿峰一邊朝我走了過來。

「等等等!」我抱著xiōng後退。「要發泄很好,但可不可以派個女生來?我男的耶,怎樣也——」

「別管這么多,反正這是夢,怎樣都行的。」說話的同時,阿峰脫下了t恤,露出了雖然瘦、但肌肉線條卻十分明顯的上半身。

「不不不!不行,不——」我慌亂到不行,但話說一半就無法再說些甚么了,因為阿峰在把衣服隨意像旁一丟後,就伸手托起我的下巴,然後用嘴封住了我的脣。

「唔!」我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放任著他熱熱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讓我的臉也發燙了起來。

「不…不要……」在兩人的脣分開後,我盡管已經臉紅心跳,仍是這樣說。

「在介意姊姊?」

「……對。」

「因為是男生,所以不想跟男生做?」

「……恩。」

「這樣啊。」阿峰微微一笑。「但別管這么多好嗎?這是夢,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真…真的?」

「真的。」阿峰的語氣雖然仍舊平淡,但卻有著滿滿的力量,輕易地把我心中限制著行為的枷鎖全都打破了。

就這樣,當阿峰再度向我親過來時,我也熱情地回吻他,並在淺嚐了他chún的味道後閉上了眼睛,好更專注地體會那雙舌纏繞著彼此的感覺。

吻著吻著,阿峰把我放倒在牆邊的床上。在摸著我裸露出來的的手臂、肩膀好一陣子後,他扯下了肩帶,然後把小洋裝往下一拉,便讓我的xiōng部bào露在他的攻擊范圍里。他抬起了頭,但脣馬上又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又親又舔的讓我的肌膚上因為汗水以外的因素而濕潤了起來。

「啊,啊,啊呀!」我輕聲叫著,雙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在阿峰身上摸來摸去,不知為何的就是很喜歡他jīng壯身軀那硬硬的觸感。

在阿峰舔咬著我早就立起來的乳頭時,他的手也來到了我的雙腿之間。在摸一摸我的恥丘後,他靈巧的手指便開始沿著我不斷滲出愛液的肉縫來回撫弄。盡管還隔著一層內褲,但我卻覺得自己已經興奮的快要不能自己了。

好bàng喔,好舒服啊。我很享受阿峰的愛撫,但心中卻漸漸地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想要嗎?」阿峰調整了姿勢,讓我感覺到他雙腿間的傢伙已經是如何的堅硬。

「……恩。」我點了點頭。

阿峰接著就脫下我的內褲,並隨手將它扔在潔白的床單上後,然後他放了個枕頭在我的腰下,墊高了我的身子。

「要進去了喔。」阿峰分開我的雙腿,我感覺到他火熱的肉bàng已經頂在我的肉縫上,正蓄勢待發著。

因為還有一點羞恥心在,我沒有回答他,但雙手倒是緊緊地抓住了床單。

看出我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阿峰便將身子向前一挺,進入了我。

「噢!」在感到下身被火熱的肉bàng填滿的瞬間,一股強烈的滿足感便涌上了我的心頭。

也許是知道我已經很進入狀況了,阿峰便直接以不慢的頻率進行抽送。由於姿勢的關系,我便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肉bàng是怎樣在我的小xué中進進出出——看著那玩意因為沾滿了我的愛液而顯得濕亮的模樣,我便因為心中的興奮之情而理解到自己實在是色到不行的事實。

「小色鬼。」阿峰嘲弄似地說,並摸著我那剛好可被一手掌握住的乳房。

對!我就是糟糕到不行的小色鬼!明明是個男生,但卻沈溺在女孩身體的快感中!根本就是變態中的變態——盡管心中有著如此自bào自棄、自我嫌惡的念頭,但它們跟快感相比實在還是微不足道,所以最後從我嘴中竄出的仍只有越來越大聲的呻吟而已。

之後我們換了許許多多的姿勢,並在書桌前、浴室里、陽台上和各式各樣的地方交合著。我們兩人的jīng力就像是永遠都用不完似的——除了阿峰進出我身體的速度不曾慢下來過外,我也總是激烈的扭著腰、擺著臀,好迎合他的每次突進。

在這段時間中,盡管阿峰多次的抵達了高cháo,將又熱又腥的jīng液射在我的蜜xué里、小嘴中、xiōng部上以及一堆亂七八糟的地方,但他的肉bàng卻不曾軟下來過。就在他那接連不斷的猛烈攻勢下,我體會到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絕頂了一次又一次。

在一次我將身子貼在通往陽台的落地窗上、讓阿峰用背後位中出了後,我發現太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升起,天空便成了個魚肚白的顏色。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甚么感召,阿鋒緩緩地將肉bàng退出我的身子,然後在被汗水、體液打濕的床上躺下,他向旁平放的手臂微微彎著、想表達甚么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我也走去躺在床上,並枕上了他的臂膀。盡管心里仍是有個聲音覺得男生跟男生做這樣的動作很噁心,但反正這是我的夢,怎樣都無所謂嘛!

阿峰彎起了手臂,溫柔的摸著我的頭,這樣的動作不知為何的讓我覺得好滿足,心整個都暖了起來。

這時,陽光穿透了窗,照耀了這間充滿縱欲痕跡的小套房,並打在了我們兩人的赤裸的軀體上。雖然現在的姿態是如何的糟糕,但我就是覺得現在的自己純潔的就像個小ló lì(yòu稚園大班以下),心里完全沒有任何骯髒汙穢的思想。

「那是因為你終於把色色的欲望發泄完了。」

「我也覺得就算學姊現在在我面前脫光光,我也能夠純粹用欣賞藝術品的角度看她完美的身子呢。」

「那看來我就該功成身退了啊。」阿峰打了一個呵欠。

「辛苦你了,謝謝啦。」我笑笑地把過去因為面子而不願意對阿峰說的感謝趁機好好的說出了口。

「不客氣。」阿峰閉上了眼,嘴角微微地上揚。

看著即將安詳睡去的他,我也感覺自己的眼皮開始沉重。

能夠這樣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中睡去,似乎不壞啊——我真心地這么覺得。

「欸,阿峰。」

「恩?」

「在夢里睡著了會怎樣?是再到更深層的夢里嗎?」

「抱歉,我不知道。」阿峰說了不像他會說的話。「雖然很努力想成為你心目中的林明峰那樣無所不知的人,但我畢竟還是你潛意識的一部分,所以無法知道你不知道的。」

「這樣啊……那你覺得會怎樣?」

「硬要我猜的話…唔,說不定你就會在現實中醒過來吧。」

「真的嗎?」

「試試看就知道啰。」阿峰又笑了。「對了,這問題的答案可以麻煩你下次告訴我嗎?」

「好啊。」我也笑了。

「勾勾手。」阿峰舉起剛剛摸著我頭的手,小拇指翹的很高。

「勾勾手。」我也伸手去用小拇指勾住他。

然後,我就醒了過來。

雖然沒有張開眼睛,但我卻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恢復意識的事。

此時此刻,有許多的念頭浮現在我的腦海里,首先……

干!剛剛那是甚么夢啊!好想死啊!為什么我會做這種夢啊?好噁心、超噁心、世界無敵噁心!為什么我跟阿峰做了?為什么我跟他用正常體位做了?為什么我跟他用騎乘位做了?為什么我跟他用背——啊啊啊啊啊!好想死啊!為什么夢里的我會那么yín亂、那么變態啊?我是男的耶!跟男生做愛是哪招啊?要做春夢至少也是跟女生做嘛!為什么偏偏是跟那個下流垃圾林明峰啊?好想死!超想死!請讓我去死啊啊啊啊!還有學姊你不是說醒來就會忘記剛剛做了甚么夢嗎?為什么我記得那么清楚啊?連他射了幾次、射在哪些地方我都——啊啊啊啊!讓我忘掉啊!不然就讓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我羞愧地很想自殺,怎樣都不願意承認我在潛意識中竟然能夠接受自己去跟男生做愛了。但轉念一想,我就開始慶幸那是發生在夢里的事,所以這糟糕的內容應該是怎樣都不會被別人得知才……

唔……真的不會被別人知道嗎?

在恐懼襲上心頭的同時,我便興起了要確認我現在狀態的想法。由於沒有勇氣張開眼睛,所以我就專注地用其他感官來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

身子有點冷,看來我把棉被踢掉的機率高達八成。

嘴巴是張開的,剛剛說著奇怪的夢話的機率高達八成。

除了我的手正一只捏著xiōng部,一只摸著私處外,我還感到我的大腿內側濕的亂七八糟,似乎我在做春夢的同時還自慰了起來的機率……也高達八成。

干,很不妙的狀態啊……

沒…沒關系……現…現在應…應該很晚…晚了吧…吧?承…承翰他應…應該早…早睡了。沒…沒關…關系的……沒人看…看到、聽到的……

我偷偷地睜開了眼睛去確認,然後就很不幸的發現不但房間的燈還是亮的,而且一副才剛洗完澡的樣子的承翰正目瞪口呆地望著我。

死了……全被看到了啊……

我跟承翰四目相交了好一陣子,兩人都說不出一句話。

「我…我…我甚么都沒看到!」承翰不愧是男子漢,率先打破了僵局。

「真的嗎?」我開心到不行。

「對…對……我…我不但沒看到小凌你一邊揉xiōng一邊……你叫著『啊啊啊!塞滿了』、『好大噢』、『快點!快點!要去了』什么的我也全都沒聽到!」

「……」這不是全看到了嗎?哇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啊!

我低下頭不敢看承翰,感覺自己的臉紅得發燙。

怎么辦怎么辦?被人看到這么羞恥的畫面了該怎么辦啊?以前還是可以明目張膽的說自己很色的男生時的我都不敢在人面前打槍了,但現在是被這個社會要求要以貞潔為重的女生時自慰的樣子卻被人看到了,死定了啊!我嫁不——不,鬼才想嫁掉,我是說這樣以後都不用做人了啊!

嗚嗚嗚嗚嗚,還是我該很大方的主張身體偶爾也會有需求?不要啦!我不要被當作變態女啦!我才不要以後見到承翰,他都會在腦中偷偷地想我昨天是不是又自慰了或是跟誰做了啊!

「小凌……」承翰的聲音在顫抖。

「恩?」快哭出來的我抬頭看他。

然後在下一秒,承翰跪了下來。

「干嘛啊你——」

「對不起!」承翰低下了頭,聲音無比的沈重。「生理需求是人人都有的,其實你做那種事實在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更何況會夢到甚么本來就不是人可以決定的,但…但我剛剛竟然受不了誘惑,就一直看一直看,明知道不該看的卻還是看了,好該死啊我……」

「……」我朋友的人品怎么會這么好啊?

承翰咬著牙,臉上滿是悔恨。「我真的是太糟糕了,根本是垃圾中的垃圾。」

「別…別這樣說,我覺得比較糟糕的是我……」

「不不不,絕對是我比較糟糕,我真該去死!」

「別這么容易就輕生啊!」

「小凌你放心,我會把剛剛看到的全都帶到另一個世界的,不會有別人知道的。」承翰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似乎真的要去尋短。

「停…停下來!」我連忙跳下床去拉住他。

「別阻止了我了,我真的是覺得自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啊。」兩行淚水滑過承翰的臉頰,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做好了覺悟的模樣。

怎么辦怎么辦?我的青梅竹馬要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去自殺了啊!誰來幫我想個好辦法去阻止他啊!

神啊!幫幫我啊!救救我的好朋友啊!

也許是聽到了我心中的虔誠的呼喊,一道靈光乍現在我的腦中。

「咳咳。」我清了清喉嚨。

「恩?」

「承翰,你要去死就去死吧,但你是死不了的!」

「……啊?為什么?」

「因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豎起食指直指著承翰說:「現在的你其實正在做夢!」

「……啥?」

「你早就已經睡了,現在這里就是夢的世界!此時的我既是小凌,也不是小凌,其實只是你潛意識所投射出的形象而已!」我把剛剛夢里的學姊所說的話全部拿來照著講一次,希望承翰會相信才好。

「真…真的嗎?」從表情來看,承翰現在信與不信的比例大概是一比九,畢竟突然要人相信這么唬爛的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還好我還有必殺技還沒用——

「當然是真的。」我露出了天使般的聖潔的微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會做剛剛那種糟糕事情嘛!」

「!」承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某個思考中的盲點被指出來了一樣。「超有道理的啊!其實我剛剛就覺得小凌怎么可能會這么變態,原來是因為這是在我的夢里啊!」

「對啊對啊對啊對啊,就是這樣呢,哈哈哈。」我乾笑著,並因為利用了純情少年總是把暗戀對象當作聖女的心理而感到良心不安。

「所以這是我的夢啊……」在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而且是錯的)認知後,與我一起坐回床上的承翰打量起了四周。「只不過這里真的好真實啊,我剛剛明明就超累的,應該沒空把房間的模樣記得那么清楚啊……」

「大腦是很神奇的嘛,我們看到的細節其實比我們所認知到的還要多上許多呢。」我努力地圓著謊。

「原來如此。」承翰點了點頭。「對了,既然這里是我的夢,那我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啊?」

死了!果然這年紀的男生想的事情都不會差太多,就好像剛剛的我滿腦子都想著要推倒夢中的學姊一樣,現在承翰八成也是在想要推倒我啊!

我連忙一邊搖著手一邊說:「不行不行,h什…什么的是不行的——」

「啊?你在說甚么?我只是在想能不能飛起來或是用龜派氣功波什么的啊!」

「原來是這樣啊……」我松了一口氣,但另一方面也開始擔心要是承翰真的開始去試怎么辦,畢竟讓他因而發現這不是夢我就完蛋了。

啊!有了!我再度靈光一閃地想到了減少承翰懷疑的方法。

「承翰,你剛剛看我做色色事情時是不是滿腦子都是些不知羞恥的想法啊?」我食指點上了chún,表情極度撫媚。

「呃,對啊……」承翰的臉瞬間變得好紅好紅,不知道是因為承認了自己的糟糕,還是純粹因為被我現在的神態弄得小鹿亂撞。

我繼續撒謊道:「其實那時候這個房間就因為你的心境而發生改變了喔!」

「真的假的?」

「你看!」我跳下床去打開了衣櫥,讓里面糟糕的收藏展示在承翰面前。為了增加說服力,我還跑去浴室把剛剛扔到垃圾桶里的保險套、跳蛋以及其他的怪東西都拿出來丟在房間地毯上。

「干……」雙手掩面的承翰連耳朵都紅了。「我真是超不知羞恥的啊……」

「這…這很正常的啦,青春期的少年誰不是這樣啊,哈哈,哈哈……」看著好友因為我的謊言而陷入自我嫌惡中,我的良心說有多不安就有多不安。

之後承翰似乎就因為在反省自己的糟糕(其實糟糕的是淑子姐才對)而都不說話,在一旁的我則利用這個空檔來好好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唔,果然我還是得想辦法讓承翰睡著吧,要不然他早晚會發現我在說謊的。那我該怎么做呢?要讓一個人想睡覺不外乎就是得讓他覺得很無聊或很累,如果是前者的話,那應該可以跟他討論一下功課,畢竟每次上課我都超想睡的——不行啊!承翰他可是用功星的用功星人,說不定越討論他會越有jīng神啊!

那如果是想辦法把他搞累呢?找他出去用三倍速散步?不行,出了這房間我的謊言說服力就會變得超低,要是因此讓他識破了豈不本末倒置?唔唔唔,那在房間里有甚么運動可以做呢……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一想到這,浮現在我腦海里的就是自己跟承翰身體交纏在一塊的畫面。

干!有沒有別的方法啦……我伸手按住額頭,煩惱不已。

想著想著,極度討厭動腦的我便開始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

不行不行!我甩著頭想讓自己恢復jīng神,畢竟我還得去把那些糟糕東西收好(這次可能得把它們拿去外面丟掉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比承翰早睡。

我偷偷看了一下床頭櫃上的鍾,發現此時才午夜剛過,距離天亮還很久,我應該還有不少時間可以去思考該怎么讓承翰睡著,所以當務之急反倒是要讓自己保持清醒才對。

我看看房里有什么能夠拿來提神的東西(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第一眼竟然是掃向地板上的情趣用品),然後便注意到了掛在牆上的平面電視。

「別煩惱了啦,我們來看電視吧~」我撒嬌似的說。

「……喔,好啊。」承翰敷衍地回應,看來是還沒從自我厭惡的情緒中走出。

我用放在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然後就看到——

「啊阿~阿啊~」美麗的女優放聲叫著,她飽滿的雙乳隨著雙腿間男優一次次的抽送而像布丁一樣的抖動著。

「呃……」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我連忙轉台,但卻發現這只是由東方人換成了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做著的事情仍然沒差多少。

「不會吧……」看來我好像太低估淑子姐的變態了。

我再轉台,由三次元變成了二次元,但還是a片。

我再轉台,人變多了,是3p片。

我再轉台,年紀變小了,是ló lì片。

我再轉台,跨種族了,是人獸交。

我再轉台,倫理崩壞了,是近親相jiān。

我再轉台,噁心起來了,是觸手片。

我再轉台,性向不對了,是gay片。

我再轉台,口味變重了,是凌辱系列。

我再轉台,是……

「干!這電視是怎么一回事!」在把所有的頻道轉過一lún後,羞紅了臉的我直接用遙控器把那只會播a片的糟糕電視砸壞。

怎么辦怎么辦?要是承翰因為剛剛的愛情動作片而起了色心,想對我做色色的事怎么辦啊?我膽戰心驚的將頭轉向承翰,卻發現他面如死灰,完全不像是看了a片該有的樣子。

「呃,承翰你……」

「對不起……」

「啊?」

「我根本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承翰雙手抱頭,聲音里是滿滿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