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子的秘密(1 / 2)

小流氓的驚蟄 furm 6350 字 2020-08-03

疤拉拿出一支大前門遞給孫成,倆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抽起來。

「你看見英子了嗎?」疤拉問。

「沒有,也不知道這姑nǎinǎi跑哪兒去了。

」「成子,有個事兒,我覺得我得跟你說。

」「什幺事兒?」「肏,本來英子不讓我跟你說,肏,憋我心里太他媽難受了。

」「到底什幺事兒啊?」「英子的事兒。

你說這他媽女的真他媽有意思。

喜歡你吧,還不跟你說她的事兒,跟他媽我說,還不讓你知道。

」「我肏,到底什幺事兒啊?」「英子本來不是咱們這片兒的。

原先在學校也是個好學生,正經入過團。

後來,也不知道怎幺跟她班主任好上了。

那傻屄給英子耍了,還有了。

」孫成的眉毛擰成一個解不開的結,盯著疤拉:「這是什幺時候的事兒?」「兩年前吧,我也說不清楚。

後來,英子去醫院做了,也不知道怎幺讓學校知道了。

那傻屄翻臉不認人,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最後學校把英子開了。

到了,英子也沒把丫供出來。

她們家嫌丟人,就搬了。

就這事兒以後,她爸她媽對她也特cào蛋。

後來她也不上學了,干脆就漂著。

她還有一姐,上大學。

」孫成咬著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你丫怎幺不早說?」「英子不讓我告兒你。

你也知道她那脾氣,犯起混來誰都不吝。

我怕……」「肏!你見過那傻屄嗎?」「見過照片,她們班的合影。

英子不讓我找丫去。

說要是我去,就跟我玩兒命。

肏!你以為我不想廢了那傻屄啊?」「你他媽真聽話。

」孫成騰地站了起來:「帶家伙兒了嗎?」疤拉從兜里掏出刮刀晃了晃。

「走,找丫的去!」兩個人過大街穿胡同,騎了半個多小時找到了英子以前的學校。

還沒到放學時間,校門口靜悄悄的,只有一個傳達室的老頭拿著大笤帚掃地。

他們把車支在一邊,就坐在對面的花壇邊上抽煙等著。

孫成一直沒說話,疤拉看見他的臉上像罩上一層黑霧。

「成子,你不會嫌棄英子吧?」「你他媽這是什幺話?」孫成瞪著疤拉說。

「你別急啊,就當我什幺都沒說。

不過,你說咱們哥們兒是不是有點兒重色輕友啊?」孫成知道他是什幺意思:「這他媽的能一樣嗎?那他媽許亮就是吃多了腌jī巴,閑的。

這次你要是給丫的戳份兒,丫的下回還能鬧別的事兒。

真折進去不值得。

」疤拉抽著煙點頭。

「再說,強子都認慫了,再碴也沒意思。

看過孫子兵法嗎?」「孫子兵法?沒聽說過,給爺爺寫的?」孫成終於樂了:「孫子,不是孫子。

春秋時期的打仗最牛屄的人。

丫寫的兵書,告訴怎幺用兵打仗的。

」「不知道。

」疤拉吸口煙,搖搖頭。

「反正里面有句話說的是,善戰者,不戰而屈人之兵。

意思就是說,會打仗的,不用打就能贏。

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肏,不懂,什幺玩意兒啊,亂七八糟的。

不打就能贏?吹牛屄吧?哥們兒的名字就是打出來的。

」「我肏,怎幺跟你說不明白呢。

這是兵法,就是計謀。

打架不能光用手,還得用腦袋。

」「拿頭撞丫的?」孫成苦笑了一下,「肏,我一個人兒的哥哥,你能把我急死。

這幺說吧,兩軍對壘,你的實力已經明顯高於對方,此時再戰只有兩個結果。

一,對方無還手之力,落敗而逃。

但心里不服,積藏怨恨,日後再圖報復之機。

二,後退無路,拼死一戰。

其結果很可能兩敗俱傷。

但如果換一種方法,既不用打架,也讓對方心服,豈不樂哉?」疤拉看著孫成直笑,「肏,你他媽整個一袁闊成。

不過,哥們兒好像明白點兒了。

就是說不打丫的,丫反而不敢遞葛了。

」「差不多是這意思。

」「行啊,成子,你他媽背著我們沒少看書啊。

你一定得見見我認識的那幾個人,我不行,你能跟他們丫侃……」正說著話,學校的下課鈴響了,兩個人收起了笑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從校園里走出的人。

一群群男女學生穿著朴素單一的衣服,說說笑笑地往外走,中間夾雜著一些下班的老師。

「看見丫的了嗎?」孫成問。

「別急,我正瞅著呢。

跑不了丫的。

」學生們基本都走完了,也沒見那個人出來。

孫成有點急了:「你沒看錯?剛才可出去不少老師。

」「沒有,向毛主席保證,剛才沒丫的。

」忽然疤拉眼睛一亮,「就是丫的!就是丫的!」他指著正推著一輛自行車,身材健碩,相貌英俊的老師模樣的男人喊。

那個男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兩人說說笑笑往往外走,看上去關系很親密。

疤拉掏出刮刀就要沖過去,被孫成一把攔住。

「別急,先跟著他們丫的。

別用家伙兒,板兒帶。

」「你什幺意思?改主意了?」「聽我的沒錯兒。

」疤拉只好悻悻地收起刮刀,兩人騎著車慢慢悠悠地跟在那一對男女後面。

過了熱鬧的大街,又跟了一會兒,見他們拐進一條胡同,孫成給疤拉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腳下緊蹬幾下追了上去。

看看四周沒什幺路人,孫成和疤拉分開從那對男女的身邊騎過去。

孫成故意貼近男人的車把,稍稍一別,那個男人像是在鋼絲上騎車一樣立刻左右搖擺不定,失去平衡,連人帶車摔到地上,差點把那個女人也撞倒。

孫成扔了車,跳過來就破口大罵。

「你傻屄啊,會不會騎車?我肏!」「我看丫就是成心的,想找茬兒,叫板。

」疤拉過了幫腔。

「你們講理不講理?明明是你把他別下來的。

」那個女人高聲叫著,扶起男人,「你們哪個學校的?叫什幺名字?摔疼了嗎?」男人搖搖頭。

「我叫雷鋒,他叫張海迪。

」孫成壞笑著bī近那個女人。

「你們!流氓!」女人喊著。

「你丫再說一遍,誰是流氓?」孫成身體前傾,眼睛瞪著那個女人。

女人的氣勢弱了些,往那個男人的身後躲。

「我們是人民的教師,有話可以好好說,不然……」男人伸出手臂想攔住孫成,被孫成擋開。

「不然什幺?」孫成立起眼睛看看比他高半頭的男人。

突然,他抬起腳猛地揣在男人的襠部,那個男人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地弓著腰,兩腿抽搐。

孫成和疤拉上去一上一下解下板兒帶bào雨般抽打在男人的身上。

「肏你媽!打的就是人民教師!雜種肏的!」「你媽個屄!教師你也配!你就一大傻屄!」兩人一邊抽一邊罵,男人抱住頭蜷縮著身體哀嚎。

那個女人上前想拽住疤拉的胳膊,被疤拉反手一個嘴巴打倒在地上。

「來人啊!救命啊!流氓打人了!快點兒叫警察!」女人聲嘶力竭地喊,像瘋了一樣跑向胡同口。

「撤。

」孫成抬頭看見有幾個人正往這邊跑過來便叫住疤拉,兩人收了手,騎上車一股煙似的跑了。

在路上,孫成心里依然殘留著手握板兒帶抽在那個男人身上的快感,這種感覺讓他興奮,也讓他輕松了很多。

那個男人的哀嚎像美妙的歌聲一樣回盪在他耳邊。

他沒在意疤拉大聲對他說笑著什幺,他忽然想起了琳姐,下面竟硬了起來。

孫成找了個借口沒有和疤拉一起走,騎著車回了家。

「琳姐,琳姐。

」進了小院他就喊。

琳姐從廚房探出頭,「喊冤吶,那幺大聲兒。

我在這兒呢。

」孫成嬉皮笑臉地鑽進廚房,緊貼著琳姐站著:「我這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呸!又胡說八道。

」琳姐不理他,只是低頭擇菜。

孫成出其不意地撩起琳姐的頭發,在她的脖頸上親了一下。

琳姐激靈一下嚇了一跳。

「要死啊!你再敢胡來,我就抽你!」孫成沒理會她不疼不癢地警告,反而問:「想沒想我?」「我想我們家王力,想我們家小傑,哪兒功夫想你啊。

」「這就不對了,我可一直都想你呢。

」說著話把手指放到了琳姐的鼻子前,「我可連手都舍不得洗……」琳姐的臉騰地就紅了,她使勁用胳膊肘撞在孫成的肚子上,疼得孫成差點坐到地上。

他捂著肚子,五官擰到了一起。

「姐姐,疼,疼死我了。

你怎幺忍心下得去手,哎喲……」「該!剛知道我的厲害,你再胡來我還……」她的話還沒說完,孫成的兩手已經伸過前面抓住了她的乳房揉弄起來。

琳姐身體發軟,青菜從手中掉了下去。

「成子,別……他馬上就回來……」孫成用勃起的jī巴隔著褲子在琳姐的pì股上來回蹭,「放心,琳姐,不干別的,就蹭蹭……」「你不怕嗎……」「我就怕你不讓……」孫成想伸進襯衫去摸琳姐的乳房,被她阻止。

「不行,成子,他馬上……」「你不怕衣服上都是褶子?」琳姐似乎被說服了,放下了手。

而孫成的手卻像泥鰍一樣就鑽進琳姐的襯衫里,他心滿意足地隔著乳罩揉著,下面感覺琳姐的pì股好像也在蠢蠢欲動,他心里笑了。

孫成的手撫摸著琳姐的上身,在她裸露的部分盡情地調戲。

琳姐被他搞的肚子很癢,一顫一顫的收縮。

而心里卻像風吹水面一樣一波一波盪漾。

「親一下。

」孫成開始得寸進尺。

琳姐低著頭搖了搖,卻被孫成生生地扳過來,貼上嘴就親。

琳姐緊閉著眼睛和嘴chún,讓孫成的舌頭在外面一通亂舔進不去就是干著急。

「你要是不張嘴,我可脫你褲子了。

」「你敢。

」琳姐睜開眼睛想從孫成的懷里掙脫出去。

正這時,院外傳來王力和街坊打招呼聊天的聲音,嚇得琳姐驚慌失措。

孫成倒好像沒事一樣,依舊抓著她不放。

「讓我舌頭進去,我就放了你。

」「你這個小流氓!」孫成二話不說又親了過去,這次順利了很多,他的舌頭沒費多大勁兒就伸進琳姐的嘴里,在里面搗鼓了幾下,又趁機吮吸了她的舌頭,這才放開她。

琳姐趕快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定了定神,猛地在孫成的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就快步走出廚房。

孫成也跟著走了出去,見琳姐和王哥有說有笑地走進小院,笑著迎了過去。

「王哥回來了。

」王力看見孫成,臉上的笑收起了八分,只從鼻腔里「嗯」了一聲就徑直進屋了。

「傻屄。

」孫成在他身後罵。

琳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跟進了屋。

「琳姐,我還有事兒,晚上就不過來吃了。

」孫成沖著屋里喊了一嗓子就走了。

許亮明知道自己理虧,可心里就是不服氣。

他覺得孫成不夠意思,再怎幺說被強子打了是事實。

這以後他在街上怎幺混?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要是讓別的小玩鬧知道,自己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不過,他摸摸兜里二十塊錢又樂了。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進賬,能頂一月工資了。

於是他也感覺好過點,在飯館里慰勞了自己一頓包子,又買了兩根兒雪糕,本來想看場電影,又覺得一個人沒勁,就在大街上溜溜達達瞎轉悠。

看見路邊一群小孩兒正在拍洋畫兒,就走了過去。

不過人家玩的是岳飛傳,他手里拿的是西游記。

許亮看見是一幫小pì孩,jīng神又來了,仗著自己人高馬大非要一起玩兒,還說一個孫悟空能頂六個高寵。

小孩兒們惹不起他,只好按著他的規矩來。

贏了他大呼小叫,輸了他就不認賬,折騰了一下午,到最後連蒙帶騙連唬帶嚇把孩子們手里的洋畫兒幾乎都搜刮過來,揣進兜里。

臨了,還對孩子們說道:「這就叫牛屄。

」許亮沒著急回家,他的計劃是把二十塊錢都花掉,一分不留,他認為這是他應得的。

這次他又去了一家遠點的飯館,點了兩個平時想吃又沒錢買的菜。

服務員看他的樣子不像什幺好人,就問他帶沒帶錢。

「肏!」他從兜里掏出剩下的十幾塊錢「啪」地就拍在桌子上,接著又從菜單上點了一些菜和兩瓶啤酒。

等菜都擺上桌子,許亮才開始後悔,甭說吃,看著都撐得慌,滿滿一桌子。

惹得幾個服務員和旁邊的顧客都瞅他。

可錢已經花了,退也來不及了,只好腦子里默念著七把叉,硬著頭皮往嘴里塞。

但他畢竟不是七把叉,不一會兒胃里和嘴里就都滿了,看看實在吃不下了,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摸著溜圓的肚子往外走。

一路上,許亮打著飽嗝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華燈初上,迎面微風吹來,讓他頓感舒服,全身放松,胃里卻一陣陣發緊。

許亮趕緊扶住旁邊的一棵大樹,腦袋剛剛稍微傾斜一點,一股熱流就從胃里奔向喉嚨,沒等許亮做好心理准備,瞬間便瀑布般奪口而出。

許亮的腿都吐軟了,稀里嘩啦的一地,惹得過路的人捂著鼻子急忙閃開。

「肏,我的二十塊錢喲!英雄……英雄……肏!」他想安慰自己兩句,可就是想不出後面的話是什幺了。

吐得差不多了,他才緩了緩jīng神,把嘴邊的殘留物和鼻涕擦干凈抹到樹上,又抱著樹發了會兒呆。

感覺好一點兒了以後,就走到不遠的冷飲店用僅剩下的五分錢買了一根nǎi油冰棍兒,吧唧吧唧地邊走邊嘬。

忽然,他看見英子和一個女孩子正在前面不遠處走,立刻來了jīng神,緊趕兩步追了過去。

「英子,干嘛去啊?老那幺漂亮。

喲,這位姐姐是誰啊?我怎幺沒見過?」英子看見許亮有些詫異,「滾蛋。

」她一把推開許亮,對身邊的女孩子說:「甭理丫的。

」「英子,別罵人家,多不好。

」那個女孩子有些尷尬地對許亮笑了笑,和英子走了。

走了幾步,英子跑回來問許亮:「你他媽臉怎幺回事兒?讓誰打的?」「強子那孫子。

」「成子和疤拉知道嗎?」「知道,這事……」「我今兒沒功夫,明兒再說。

還有,不許跟別人說看見我的事兒,知道嗎?要不我他媽饒不了你。

」「喳,遵旨。

」英子扭頭跑了。

許亮剛才瞄見那個女孩子手里提著的布袋里有衣服和梳子,猜想兩人要去洗澡,心里直癢癢,便悄悄地跟在後面。

路上的行人不多,大多都是坐在路燈下面乘涼的人。

跟了一段路,兩人果然走進街對面的公共澡堂。

許亮一看,心花立刻就怒放了。

他緊跑幾步繞到澡堂後面的小夾道里。

在一圈圍牆後面是澡堂鍋爐房的後門,堆了小山一般高的煤。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煤堆的上方就是女浴池的窗戶。

如果一個人站著煤堆上身體稍微向上一縱,雙手就能扒到浴池窗戶的邊緣。

就因為有了煤堆和窗沿的方便條件,以前這里成了有些人偷看女澡堂的最佳地點。

後來有人偷看被當場抓住給拘了,澡堂的人又在圍牆的上面加了一道帶尖的鐵柵欄,幾乎就沒有人再來了。

不過此時這些對許亮來說都抵擋不住他想偷看的欲望。

他觀察了地形,左右環顧了一下昏暗的周圍,最近的路燈離這里最少也有二十米,而且這是澡堂的後門,除了燒鍋爐的沒有人會來這,這時候離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所以應該說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