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受傷(1 / 2)

薛家小媳婦 笑佳人 2157 字 2020-06-08

從村長家走出來的時候,葉芽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腦海里回盪的全是村長和薛樹的話。

村長問:「薛樹,你們二人成親,是誰的主意啊?」

薛樹答:「我大哥說的,我跟她一起睡覺,她就是我媳婦了。」

村長笑:「嘿嘿嘿……」露出一口黃牙。

那個時候,葉芽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鑽進去,免得承受村長和他媳婦火熱熱的探究目光。

好在村長干笑幾聲後就轉移了話題,問葉芽是哪里人,家里都有誰。葉芽很緊張,按照薛松臨走前叮囑薛樹的扯謊道:「我是山後頭的,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兩個弟弟……薛家來提親,爹爹就把我許給他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想起了自已的身世,竟真的悲從中來,眼圈泛紅。

村長嘆了口氣,根本沒有懷疑。

這片地帶全是山,葫蘆村因為靠近山外頭,村里人比較多,足有百十來戶,日子過得還算是好的,再往里頭走,就只有二三十戶聚集在一起的小村落了,常有窮爹娘不得已賣了女兒來養活兒子,像葉芽這樣的,他聽說過好幾次。

「行了,我記下了,以後你就是我們葫蘆村的媳婦了。」村長捋了捋胡子,見葉芽背過身抹淚,又多說了兩句:「薛樹媳婦,既然嫁了過來,你就跟薛樹好好過日子吧,他家雖然窮,可哥三個都是好脾氣,老大沉穩能干,老三會讀書,等他考了秀才,你們日子就會好起來了,薛樹啊,薛樹也是好孩子,你也別委屈了,早點回去吧。」

「嗯,我知道,那我們先走了,您趕緊忙去吧!」葉芽朝村長行了個禮,就拉著薛樹告辭了。

因為薛樹亂說話,葉芽一路上都沒有理他。

回到位於村子角落的小家,她在前後院逛了一圈。現在她已經是薛家的媳婦了,就該盡到媳婦的本分,好好收拾這個家。窮些沒有關系,屋里屋外可必須打掃干凈,省著以後有人來了笑話。

趁日頭還沒有升高,她先拿起掃帚把院子掃干凈,再把三間屋的炕上地下徹底清理了一遍,沒用的東西就扔掉,有用的東西放在一處擺好,又把碗筷灶台仔細清洗了,忙完這一切,已經到了晌午。

薛樹一直傻乎乎地跟在她身後,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就那樣很是認真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就算葉芽有再大的怒氣,也被他討好的模樣打消了。或許,薛樹根本不知道他哪里做錯了,也不知道她在生氣。

「我餓了,你做飯吧!」看著他憨憨的笑臉,葉芽賭氣地使喚道,她早上就沒有吃多少東西,又忙活了這么久,累得她現在小腿都在打顫兒,實在堅持不住了。

「嗯!媳婦你去屋里歇著吧!」

薛樹想也不想就應承了,反正以前也都是他做飯的,如今給媳婦做飯吃,他更樂意呢。

他這樣聽話,葉芽反而不好意思偷懶,想到東屋炕上堆了幾件臟衣服,就去旁邊河里挑了水,蹲在院子里洗衣。

四件衣服,明顯是兩個人的,應該是他大哥和三弟的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長的什么樣,好不好相處。葉芽一邊揉搓,一邊忐忑地想。

悶熱的天,一絲風都沒有,煙筒里冒出的裊裊炊煙直直騰起,最後在空中消散。

葉芽把衣服掛在用竹竿撐起的晾衣繩上,耐心地撫平褶皺,然後提起木盆要回屋,未想一轉身就見薛樹光著膀子蹲在灶膛前,寬闊的肩頭,健壯有力的手臂,一片麥色格外晃眼。葉芽忽的想起昨晚,她雙手無力地抱住那結實的後背時的情景,臉上倏地飛起兩朵紅雲,忙用清涼的小手拍拍臉,不敢再看。

天氣太熱,薛樹把桌子放在了灶房,正對著北門口。

葉芽低著頭,忍不住道:「你把褂子穿上吧。」

「穿上熱!」薛樹直接搖頭,見葉芽臉紅紅的,以為她是熱的難受,忙勸道:「你也把衫子脫了吧,這樣多涼快,我和大哥都是光著膀子吃飯的,三弟有時候也會,不過他身子特別白,嗯,就跟你似的!」

「別說了,快吃飯吧!」聽他越扯越遠,葉芽馬上選擇放棄勸他穿衣,只低著頭吃飯。

薛樹委屈地眨眨眼睛,不懂媳婦為何突然吼他。

吃完飯,院子里也沒有什么活干,葉芽回了西屋,准備睡個午覺。之前在路上,薛樹已經告訴她了,他大哥和三弟都要傍晚才回來,所以她還有半天的時間做好見面的准備。

炕上鋪著席子,加之天熱,葉芽便打算和衣而睡,可當她翻開被鋪想要抽-出枕頭時,陡然想起一事,趁薛樹在外面刷鍋,她紅著臉放平被褥,果然在上面找到幾點暗紅色的印跡。

那是她完璧之身的證明。

是偷偷的洗掉,還是?

葉芽再次迷茫起來。薛家既然認她當媳婦,那就是不在乎她的來歷了,而自已是死人未能投胎轉世,這件事說來恐怕沒人能接受吧?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可是,貞潔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她不想糊里糊塗的將這唯一能證明她之前干干凈凈的印跡洗去。

咬咬唇,她拆下褥單,喚了一聲薛樹。

薛樹立即走了進來,「媳婦,怎么啦?」手里還拿著一只大碗。

葉芽覺得前所未有的尷尬,可她還是把褥單拿到炕沿,指著那處給他看:「阿樹,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薛樹低頭,「咦」了一聲,早上他胡亂卷起被褥,倒是沒有注意到上面臟了,可看著看著,他手里的碗就掉了下去,「媳婦你流血了?哪里受傷了?」他急的拉起葉芽的手,擼起衣袖就要檢查。

葉芽羞惱地拍掉他濕乎乎的大手,扭過頭道:「我沒受傷,你,你只要記住,你,你是……我昨晚是第一次,我,我為你流了幾滴血……拿去洗干凈!」用力將褥單扔到他身上,背轉過身不理他,只拿雙手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