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9(2 / 2)

謝玉柔瘋了,什么話都問不出來,大太監只得將她押解回京,由天辰帝親自審問。幾乎瞬間就能治好時疫,這樣的神葯天辰帝自然想得到,親自前往慎刑司查看。

謝玉柔披頭散發情狀癲狂,大喊著太子會被廢,七皇子會登基,自己是皇後等話,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天辰帝氣了個倒仰,難免會想一個小小側妃都如此野心勃勃,七皇子又是什么心思?怕是恨不得自己和太子都死了,好給他讓位吧?否則哪能明知謝氏有神葯,卻不肯給太子施用?

如此,七皇子便倒了大霉,被天辰帝圈禁府中捋奪了所有差事。謝氏娘家也遭了秧,被天辰帝的禁衛軍翻了個底兒朝天,又以謀逆等重罪全家下了大獄。

謝玉柔行事並不謹慎,從空間內拿出的醫書葯方等物隨意擺放在書架上,果真讓天辰帝抄了出來。但其中許多葯材只生長在空間中,凡塵哪里會有?天辰帝將之交予太醫院的太醫研究,研究不出又交予幾名游方道士,久而久之竟迷上了煉丹,追求長生大道去了。

太子屢勸不止之下只得作罷,慢慢接管了政務。

天辰五十六年,帝崩,舉國哀喪,太子在百官的擁戴中坐上了那至高的寶座。

盛大的登基典禮過後,新上任的天啟帝迫不及待的召見了新上任的殿閣大學士。

「我今天神不神武?」帝王親昵的握住青年的手。

「神武。」周允晟掙了掙,見他力道越發大,幾乎快把自己手骨捏碎,只得作罷。

「偉不偉岸?」

「偉岸。」周允晟嘴角抽搐。

「那你可還喜歡?」

周允晟沉默了,見對方漆黑的眼里醞釀著風暴,斟酌一番後開口,「如今您是皇帝,我是朝臣,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系超出了君臣的界限,莫說旁人會不會察覺,單你我之間便會產生許多猜忌,矛盾。久而久之,那些喜愛之情便也消磨干凈了。」

天啟帝自動忽略了前面幾句,欣喜道,「喜愛之情?你果然也是心悅我的。我就知道。」

他狠狠將青年拉進懷里,嗓音低沉而危險,「你何不給我一個機會?也許我們的感情不但不會消磨,反而愈久彌新?你今日若是不答應與我在一起,往昔我答應保沈家百年昌盛那些話便也不作數了。」

周允晟被他箍的肩膀都痛了,抬頭瞪視他,咬牙道,「君無戲言,這話你可聽過?」

「君威難測,這話你可聽過?」天啟帝反問一句。

周允晟,「……」

「好了,莫生氣,」天啟帝見他面色難看,連忙軟了聲調誘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去,我不會對沈家如何。允晟,允晟,求求你,求求你……」

他像個孩子一般將腦袋埋入青年頸窩拱動,哪還有白日那俾睨天下的氣勢。周允晟本就對他懷著莫名的情愫,此時見他如此脆弱驚惶,思忖良久終於慢慢環住他勁瘦的腰肢,妥協了。

天啟帝暗喜,忙不迭的叼住他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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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柔被天辰帝一根白綾賜死,七皇子也被捋奪了郡王爵位。如今新帝登基,他的王爵也未能回來,偌大的七皇子府冷冷清清入不敷出,反倒要靠沈巧丹來維系。

「我弟弟剛封了忠勇公,今日設宴待客,你是否與我同去?」沈巧丹在七皇子跟前再無往日的卑微,自稱早已變成了你我。

「自然與愛妃同去。」七皇子笑得十分溫柔。

「如今你早已失了王爵,還是不要叫我愛妃了,免得被人拿了錯處。」沈巧丹不輕不重的敲打,也不看七皇子驟然劇變的臉色,自顧出去了。

二人相攜來到沈家,只見賓客往來門庭若市,那場面堪稱盛大。世人都知道天啟帝對沈大人信重有加,別人在御前說一百句也抵不上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自然要好生巴結。

沈巧丹撇下一心結交朝臣的七皇子前去後院,卻見院門口站著一排威風凜凜的禁衛軍,但凡有人靠近便殺氣四溢的看過去。

沈巧丹怯了,踮起腳尖往里一看,卻見自家弟弟正與天啟帝在荷花池邊飲酒,也不知弟弟說了什么,天啟帝舉著酒杯朗聲大笑,邊笑邊伸手梳理弟弟被風吹亂的額發,神色溫柔至極。

這君臣二人相處已有近十年,感情卻仿佛從未變過。

沈巧丹放心了,微微一笑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