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5.5(1 / 2)

趙欣然的賜婚解決了,趙玄卻暗暗記了趙碧萱一筆,又心疑她一介深宮婦人,為何手伸的那般長,連冀國公府的秘事都能知道。齊奕寧就是再寵她,也絕不會在宮妃面前談論這種家丑,可見她在前朝應該還有人脈。趙玄不喜腹背受敵,趙碧萱變著法兒的打壓嫡系抬舉庶支,已然侵犯了他的底線。

他命人好好調查趙碧萱,欲砍掉她一雙手。思及她是那人最寵愛的女人,他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非常令他驚訝,趙碧萱身後的人不是齊奕寧,也不是老文遠侯,竟是齊瑾瑜。

他還記得小時候齊瑾瑜偷溜出宮並在燈會上走失,便是趙碧萱將他領到他跟前,讓他送齊瑾瑜回去。這是二人唯一一次交集。但現在看來,他們私底下似乎還有來往。一個男人如此維護一個女人,還將前朝秘事告知於她,助她報仇,這關系怎么看都不簡單。齊瑾瑜接近趙碧萱是為了什么?單純源於男女之間的吸引?亦或者想通過她謀算某人?

趙玄忽然很想親眼看一看那人得知自己最寵愛的女人的真面目時,究竟是何表情。

周允晟很快就給恭親王賜了婚,太後為防事情有變,將婚禮定在來年三月,還頻頻召羅嵐入宮陪伴,且不忘把恭親王叫上,讓小兩口培養感情。恭親王容貌俊逸身份貴重,羅嵐自是歡喜,羞紅著臉跟在他身後逛御花園,眼里除了他的背影,哪里還看得見滿園秋菊。趙碧萱似是有自虐傾向,專揀二人單獨相處時撞上去,看見他們聯袂而來談笑晏晏的身影,好幾次都紅了眼眶,回到鳳儀宮大病了一場。

更讓周允晟覺得此女沒有理智的是,她竟從太後那里要來二皇子,也一同帶到御花園,害得二皇子感染風寒連-發了幾天高燒。太後得知此事活吃了她的心都有,齊瑾瑜卻心疼的不行,對她越發愧疚愛重。

周允晟一面對二人的奸-情推波助瀾,一面加緊掌控朝堂。不管是他,還是之前的齊奕寧,都具備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才干,雖然懈怠了三年,以至於部分大權旁落到安親王和恭親王手里,卻也只花了一個月就或瓦解,或收復,當然,這其中並未包括西北軍權。

趙玄那廝倒也會做戲,回來翌日就主動上交了虎符,似是毫不戀權,但西北諸將都是他的死忠,只認人,不看符,他的親筆調令比聖旨還要有威信,這虎符現如今已然是塊破銅爛鐵。且他擊退了西北各部,卻並不斬盡殺絕,似是狼群驅趕羊群,把最肥-美的幾只宰殺了,其余的留下慢慢吃。如此,他既得了軍功,又能因為邊關不穩而長久把持西北政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他甚至私底下與各部進行貿易往來,大賺了一把。

周允晟派去的探子查不到更多情況,但從這些零星跡象上看,趙玄的權勢和財富估計不遜於帝王。他要是有反心,周允晟也沒有把握能全力壓制,這天下勢必會被分去一半。

周允晟拿了虎符搖頭苦笑,卻也不打算插手西北事務。

-----------

一個月後,皇家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秋獮,周允晟拿來百官名冊,點了正四品以上的官員和各位宗室隨行,趙玄自然也在其列。

「大將軍,咱們什么時候回西北?京城雖好,卻不是咱們的地界,行-事頗為不便。」一名武將打馬行在趙玄身側,嗓音壓得極低。

「再等等,我還有事要辦。」趙玄沖不遠處的鑾駕看去。

武將點頭,不敢多問。

到了目的地,侍衛早已把營寨扎好,眾人稍作休息便各自散開。雖然齊家幾兄弟心里恨不得弄死對方,但表面上卻非常友愛,恭親王更是皇兄長皇兄短的跟隨在周允晟左右,要與他一同去獵鹿。周允晟見他目光總往身穿男式獵裝,顯得格外英姿颯爽風華絕世的趙碧萱身上瞄,便知他怕是想念趙碧萱想念的狠了,目中都能噴出火來。

周允晟早就打算為他作嫁,忽然大喊一聲『有獵物』,領著一干侍衛縱馬馳騁,很快就把諸人拋於身後。齊瑾瑜打馬追了一會兒,見趙碧萱跟不上,便也裝作騎術不精的樣子,慢慢在路邊停住。二人如何享受這偷來的時光暫且不提,周允晟入了密林竟撞見一只通體雪白的麋鹿,立時追了過去。

林中小路漸漸被野草覆蓋,若是騎馬的話當真寸步難行,周允晟將馬交給兩名侍衛看管,自己領著孟康往深處走,到得一條小溪邊,正要挽弓射鹿,一名蒙著面的黑衣人忽然從樹梢躍下,速度快得驚人。

孟康見他直直朝皇上襲去,連忙舉劍格擋,僅交手幾個回合就節節敗退,不由慌了神,。他知道自己絕不是此人對手,馬上吹響掛在脖頸上的哨子,召喚其他侍衛。周允晟背著弓箭站在戰圈外圍,饒有興致的觀察黑衣人被勁裝勾勒出來的肌肉線條。無論轉生成誰,這人的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若激情過後出一身熱汗,被汗水染得透亮的古銅肌膚簡直讓他恨不得一寸一寸全舔-舐干凈。

沒錯,這黑衣人就是趙玄。別說他只是蒙面,就是化成灰,周允晟也不會錯認。他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但很快就沒了閑適的心情,只因趙玄下手越來越狠,竟對孟康起了殺心。

他瞳孔劇烈收縮了一瞬,抽-出腰間的寶劍,一腳將險些斃命的孟康提出趙玄的攻擊范圍。孟康傻眼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皇上雖然習武,但實力肯定比不上他們這些見慣了血腥的軍人,但現實告訴他,他錯的離譜。黑衣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但皇上對上他竟絲毫也不落下風。二人刀兵相撞,你來我往,幾息之間就過了數十招,且招招凶險。

帝王忽然加入戰圈後,黑衣人眼中的殺氣迅速消弭,變成驚異和欣賞。他邊打邊退,不著痕跡的領著帝王朝林中更深處行去,依二人的腳程,不出一刻鍾就甩掉了孟康和匆匆趕來的侍衛。

周允晟不相信趙玄要殺自己,明知是套也毫不猶豫的往里鑽。

眼見周圍的樹木越來越粗-壯,層層枝葉遮天蔽日,使周圍的光線變得昏暗不堪,趙玄忽然加大攻勢,一舉挑落帝王手中的寶劍,反剪雙手將他壓在樹干上,用一根繩索將他捆住,然後扯掉臉上的黑布,改去蒙住他雙眼。

「你是誰?想干什么?」周允晟明知故問。蒙眼這招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一瞬間就有許多香-艷無比的畫面鑽入腦海,令他口干舌燥,渾身發軟。

趙玄並未狗血的說『干-你』,但他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他先是一寸一寸撫過帝王玉白的臉龐,指尖在他柔軟的嘴唇上停留片刻,然後慢慢送入他口中,為防他忽然咬人,另一只手還掐住他下顎,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

熟悉的味道鑽入口腔,令周允晟差點就伸出舌尖去-舔,所幸在最後一刻找回了理智,拼命往外頂,身子劇烈掙扎起來。

「老實點。」趙玄用嘶啞的嗓音命令,屈膝頂-住他後腰,使他無法動彈。

「吃。」簡短的命令後,他用指腹按-壓帝王舌根,感受他口腔內的濕-滑綿-軟。黑布遮住了這人大半張面容,但露在外面的肌膚明顯泛出粉色。趙玄呼吸加重,湊近了仔細探看,他能想象他明亮的桃花眼里必定氤氳出了水汽,里面有屈辱、憤怒、還有驚疑不定。這讓他更想欺壓他,占有他。

他情動的時候是什么表情?眼尾會不會飄上一抹飛紅?那必定好看極了。以往只能在夢中或紙上才能勾描的旖-旎場景,現在就擺在眼前,他如何肯錯過?什么帝王,什么麻煩,都見鬼去吧,他隱忍了數月,卻是再也無法壓抑自己。

他抽-出指尖,將唇-舌湊過去,毫無章法的又舔又啃又咬,大手更在帝王身上四處摸索,動作粗-魯而急切。

周允晟簡直要瘋了,一面強撐著不讓自己腿軟,一面咬牙切齒的暗忖: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色-情狂無論有沒有記憶,骨子里依然是色-情狂,當不成柳下惠。如此看來,上回的無動於衷怕是強裝的。也不知他忍耐了多久才會像餓狼似的啃個不休,恨不能直接把自己吞下肚去。

因著這幾個月的憋屈,周允晟自是不能讓他輕易得逞,主動伸出舌頭勾纏起來,並趁他沉迷的一瞬間忽然暴起反抗。趙玄敏捷的躲掉一記撩陰腿,將帝王再次壓在樹干上激吻,直到他雙-唇紅腫不堪才意猶未盡的停下,去解他腰帶。

「你知道朕是誰嗎?」天知道周允晟有多想配合他,能憋出這句質問已經調動了全部的心力。

「我想要你,跟你是誰有什么關系?」趙玄語氣狂傲,隔著褻褲握住帝王要害,啞聲而笑,「真淫-盪,竟然有感覺了。」

「換你被人又親又摸的試一試。」周允晟咬牙切齒的低語。

「你的意思是說,無論今天挑逗你的是誰,你都會情動?果然是風-流不羈的晟帝。」也不知這話戳中了趙玄哪根肺管子,他扯開帝王衣襟,用力吸-允他肩膀,直等那玉色肌膚顯出一個滲血的紅痕才罷休,用滿是惡念的語氣說道,「當你在我身下輾轉低吟時,你可知道你那愛妃在干什么?」

「不准傷害她!」我管她去死!周允晟口不對心的厲聲呵斥。他真要撐不住了,明明很想抱著愛人痛快淋漓滾一次床單,卻偏要裝出屈辱難耐的模樣。

趙玄冷哼一聲,嘲諷道,「你如今身不由己竟還在意她的安危,果真是痴情種子。待我告訴你,趙碧萱此刻也跟你一樣在某人身下輾轉,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誰?」他湊近了,伸出舌尖一寸一寸舔-舐帝王玉白可愛的耳廓。這人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甜美無數倍,僅淺嘗一口,他便欲罷不能了。

「是誰?」周允晟偏頭躲避,心道要做就做,說什么廢話,多少反派就因為廢話太多而未能成事。等拖到侍衛趕來,你就等著把自己憋死吧!

趙玄沒顧得上答話,直把他耳-垂吸得通紅才再次開口,「正是你那好……」話未說完就低咒一聲,迅速幫帝王穿衣,把他完美的身軀遮得嚴嚴實實才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啞聲叮囑,「這段時間不准碰別人,否則下次見面我可不會這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