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5日

【第七章】

為什么在海無涯的衣櫃里，會有一條絲襪呢？

他自己穿的？

不不不，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

女生的？難道是女朋友？

以他現在這個「頹廢」的狀態，應該沒有心思去找女朋友吧？更何況要和女朋友發展到能夠送絲襪這個地步，也不是他轉學過來的短短幾個月就能做到的，而且還是在媽媽的眼皮子底下。

難道說？

不，不可能是那樣的吧。

他敢偷媽媽的絲襪？

我又驚訝又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不不不，再怎么說，他那個悶葫蘆應該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吧？不怕被發現嗎？

他又不是大佬……？

我的思緒一下子頓住，大佬，後媽，張老師，海無涯這些關鍵詞一下子串聯起來，大佬口述的那些事跡開始被我的大腦自動往海無涯身上套。

和親生母親亂倫，父母離婚，和後媽獨居，借著性欲處理和想媽媽的名頭攻略後媽……

雖然有少許的細節對不上，但是那都可以解釋為為了保護隱私做的技術處理。

不可能，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站起身，開始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家里尋找起能夠否決我這個想法的證據。

不過腦子亂糟糟的我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是因為被處理過？還是真的就是我想多了？哪有這么巧的事情？這應該真的只是海無涯偷來的媽媽的絲襪？

而且我的大腦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開始幻想越來越過分的事情，假如海無涯真的就是大佬的話，那那個後媽毫無疑問就是媽媽。

在那個晚上，海無涯偷偷潛入了媽媽的房間，趁著媽媽熟睡之際脫下媽媽的內褲然後拍了媽媽的小穴照片還發給了網友（我）！

之後，誘騙媽媽用手幫他擼？

我只是稍微想象一下在這間房里，媽媽跪在海無涯面前伸出手握住海無涯的肉棒擼動的場景就覺得呼吸困難，惡心到想要吐。

甚至在學校里，海無涯還讓媽媽脫下身上的內褲，讓媽媽真空上陣去上課。

不，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那可是媽媽啊。

一直到媽媽和海無涯放學回家，我也什么「線索」都沒找到，只能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

「在想什么呢？」媽媽見我一動不動地坐著出神，還走過來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把我給叫回了現實。

「沒，沒想什么，在想下午出去玩穿什么。」我慌忙掩飾，同時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海無涯臉上看去。

什么都看不出來，陰沉的臉色，呆滯的眼神，面無表情的樣子，混入人群都沒人能夠注意到他的存在感，和我印象中的大佬該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所以說他當然不可能是大佬對吧？

「沒衣服穿嗎？」媽媽問。

「我那些衣服都挺舊的了，我看海無涯他好像有一件衛衣，想問下他穿不穿，不穿的話我可以借來穿一穿嗎……」

「可以嗎？」媽媽看向海無涯。

海無涯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哪件？隨便吧，反正我平時也沒什么機會穿。」

「下次放假我再帶你去買幾件新衣服吧，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好像是挺久沒有給你買過衣服了，海無涯到時候也一起……」媽媽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廚房。

看上去就像是很普通的單親媽媽帶著兩個孩子的一家三口一樣。

我強壓下心中的疑惑和擔憂，強笑著進了房間，換下身上的衣服，然後穿著那件衛衣出來了，雖然穿的人模狗樣的，但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感覺表情古怪得不得了。

即便下午出門後，我一路上也都一直在想這件事。

這種事既沒有什么能證實的證據，也沒有什么能證偽的證據，光靠腦補只能讓我找到越來越多似是而非的「證據」，這讓我感覺越來越慌亂，最後連公交車都坐過了站。

好在我出門夠早，即便是下了車後又往回走了一站路，到和李佑佳約好的地方的時候也還沒到約定的時間。

「在想什么呢？老遠就跟你打招呼也沒聽見。」突然，李佑佳在我面前跳了出來，把我嚇得後退了一步。

「沒，沒什么，在想等下要吃點什么呢。」我連忙慌亂地解釋，指著小吃街的路口。

李佑佳果然換了一身裙裝，可惜由於天氣已經轉冷，她穿的是一直到小腿一半位置的奶白色連衣長裙，外邊還套著棉質的外套，身前前垂下兩個毛球球，顯得非常可愛。

不過和穿校服時比起來看上去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是並沒有我想象中媽媽那樣短裙絲襪的誘惑感覺。

更何況我現在心亂如麻，又生怕她看出什么，就隨口誇了兩句李佑佳裙子好看，然後帶著她進了小吃街。

好在我敷衍的誇獎並沒有被她看出來，她的情緒還是很高昂的。受她影響，我的情緒也慢慢被她帶動了起來，不再像之前一樣總是動不動走神。

我倆買了一路的小吃，邊走邊吃。我真沒看出來李佑佳居然是個隱藏的吃貨，不管是看到了什么都想買來吃，然後又怕吃不完，所以很多東西都是只買

一份，我倆一起吃。

一趟逛下來，手上的食物已經實在拿不下了，我倆便找了張露天的桌子（小吃街自帶的桌椅）坐下，在上面擺滿了一桌的東西，然後邊吃邊聊起來。

我其實沒什么食欲，不過為了不讓她看出來還是強撐著跟她一起吃了不少。

突然間，我的眼角余光好像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後馬上就移不開了。

咦，剛才那個人是……

「怎么了？」李佑佳拿著一串烤魷魚問我。

「我去個廁所，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站起身，轉身向小吃街外跑去。

「喂！這邊有廁所啊……」李佑佳在後邊喊著，我直接當沒聽見。

我一路跑到小吃街外，然後四處打量一圈尋找了一下，終於再次找到了剛才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艷麗的紅色長裙，黑色的絲襪和高跟鞋，前凸後翹的身材和微卷的發尖。

果然沒錯，是張老師，身上是那天中午在宿舍見過的性感打扮。

不知為何，她穿著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打扮出現在了步行街。

采購？且不說住在學校宿舍的她有沒有必要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采購，這樣的打扮顯然更像是要去見誰。

約會？亦或者是約炮？

那對象肯定是她的兒子，也就是大佬！

我本來是不願意去跟蹤張老師然後揭露大佬的真實身份的，害怕碰到什么混混之類的惹到麻煩。

可是今天在海無涯衣櫃里翻出來的絲襪讓我現在急於確認大佬的真實身份，所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尾隨著張老師一路走到某條小巷前，我沒有跟進去，這附近人太少了，我如果也跟著進去就太顯眼了。

不過我親眼看見了張老師和某個男人一前一後緊挨著一起進了一家小旅店，兩人的動作非常的親密，那個男人一只手還環著張老師的腰肢，手掌捏在張老師的一邊屁股上。

雖然沒看見對方到底是誰，但是我記下了他的衣服和身高，發型。

說實話，並不像海無涯。

保險起見，我又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找借口聊了幾句，說大概五點回去，然後把話題轉移到了海無涯身上。

「無涯？他在我邊上寫作業呢，怎么了？」媽媽詫異地問。

「沒什么，就問下他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給他帶一點回去。」

確認了那個大佬絕對不是海無涯後，我的心情豁然開朗，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瞬間消失，心情暢快得我恨不得出去狂奔三圈。

「你弟弟問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海無涯說了句什么，媽媽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後對著電話說：「他說想吃烤腸。」

「好，我給他帶！」沒心思注意那邊動靜的我現在整顆心都飛到了李佑佳身上。

該死，剛才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就這么一直晾著李佑佳，還一直敷衍了事，不會影響到好感度了吧？

我恨不得回到一小時前給一直胡思亂想的自己一巴掌，居然會懷疑到媽媽身上，還冷漠了女朋友，想什么呢？

好在還有機會補救，我飛奔到一家小首飾店，之前李佑佳在這里對其中一個發卡多看了幾眼，但是最後沒買，還好我注意到了，現在買了正好然後拿去送給她。

跟蹤張老師並沒有用很久的時間，加上買東西正好十來分鍾，借口上廁所應該也說得過去。

果然，拿著發卡找到正百無聊賴坐在原地的李佑佳的時候，她本來有些挎著的小臉一下就高興了起來。

看著她興高采烈地把發卡往頭發上夾，我松了口氣，太好了，今天的約會看來也沒什么問題，好感度應該又漲了一節。

這么看來，我是不是很有當渣男的潛質啊？時間管理大師啊！

回家前我也沒忘給海無涯和媽媽帶了一些小吃，包括海無涯心心念念的烤腸。

反正我現在是心中無事一身輕，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更何況剛才分別前我和李佑佳互相親了一下小臉。

嘛，親嘴還是有點說不出口。

雖然親臉也很害羞，但是親完之後整個人心里都是甜甜的，誒嘿嘿，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

「媽媽，前面那個哥哥笑得好惡心啊。」

「小孩子不要看。」

切。

我收拾了收拾臉上的表情，可不能讓媽媽看出來了，媽媽當班主任都當了很多回了，抓早戀估計很有一手。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隔壁日本的高中生這時候都已經在拯救世界了，而我連談個戀愛都要偷偷摸摸的！

海無涯這家伙簡直就是別扭的代名詞，我把東西帶回來了，結果他自己又不吃烤腸，最後還是給媽媽吃了才不至於浪費。

因為還要晚自習，我早早地洗了個澡，這樣回學校就不需要再洗一遍，晚飯也是隨便扒拉了一點，下午已經吃的夠飽了。

「回學校還是要好好學習，不要老是想其他的東西，初中的時候你就不怎么自覺，要不是媽媽管著你你早就玩野了，現在媽媽管不了你，你就更要自覺……」

「知道了知道了。」我搖頭晃腦地答應著，媽媽每次都嘮叨一樣的事情，真是有夠煩人的。

「真是的，媽媽每次講這么多都是為你好啊，以後到社會上誰還會跟你說這么多？你還不愛聽……」

「走了走了！媽媽再見！」換好鞋後，我拿起書包直接一溜煙跑了。

一天半沒見，我又開始想念我的基友們了，人就是這么賤，天天待一起馬上就會開始厭煩了。

晚自習的時候我可開心了，因為作業都做完了，手機我也沒有放回寢室就帶在身邊，而小胖也如約帶來我要的東西。

「貨帶了嗎？」我壓低聲音問小胖。

「黃老板，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的就是誠信，貨都在這里了，要不要驗驗貨啊？」小胖摸出一張儲存卡，在我面前擺了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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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張老板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我接過儲存卡。

「那黃老板，貨在這了，錢呢？」小胖搓了搓手指。

「給你。」我把作業往他手上一拍，兩人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目睹了一系列交易的呂客死死盯著我手中的儲存卡，說：「黃老板，這貨能不能給我也來一批啊？」

「那要看呂老板出什么價了。」我把儲存卡插進手機，然後開機，准備驗貨。

「以物易物！」呂客把自己的手機關機拔出了內存卡，「不過我只有視頻。」

「行吧。」我不怎么喜歡看av，馬賽克太影響觀感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大家開車的時候都是很願意帶別人一把的。

全部拷完後手機內存已經爆滿了，呂客這個悶騷的家伙居然存了一整個文件夾的視頻，一個就得有1g以上，我這32g的手機根本頂不住。

然後我就回到座位上，在桌子上堆起高高的一堆書，擋住窗戶和門那邊的視線，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在桌子上看起了手機。

這是跟小胖學的，因為老師晚自習不會在班上坐著，只會偶爾來這邊轉一圈，躲在窗外借著夜色的掩護窺視里面的學生，只要擋住那邊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玩了。

小胖下的有幾十本，不過我都先沒看，而是直接打開了旁邊的命名為「ghs」的文件夾。

一打開我就被讓人眼花繚亂的分類弄暈了，文件夾里還是文件夾，命名都是什么「人妻1對1」「人妻1對多」「人妻多對1」「母子」「父女」「兄妹」啥的。

這才是老司機啊，路都幫後人修好了。

最吸引我眼球的就是「母子」這個文件夾了，我果斷點開，里面居然躺著幾十本txt，好在每一本都不大，最大也就幾百k，所以也沒占多大內存。

每本前還有編號，後面是標題和評分。

這尼瑪，真是太牛逼了，資源師之鑒。

我直接打開最上面的一本，因為沒有看過這類型的文章，我還做了非常充足的心理准備。

第一本的劇情就是非常簡單的，兒子趁著媽媽睡覺的時候強上了媽媽，然後半路媽媽醒過來兒子也沒下來，繼續上，最後把媽媽給操到高潮連連，一直到早上。然後第二天讓媽媽跟老師請假，兩人在家里又干了一整天。

雖然很簡單甚至有點無腦，完完全全就是純肉的手槍文，按理來說我應該都看膩了才對，可是披上了一層母親身份的皮後，我就感覺非常的興奮。

臉上有點熱，褲襠緊緊的有點難受，用手伸進口袋里撥弄了一下褲子，然後關掉了這本。

不行不行，不能在教室看這種，太容易被發現了。

小胖坐在前面回頭看了我一眼，看見我通紅的臉色還給我豎了個大拇指然後猥瑣地笑起來。

這要是被李佑佳看見了就尷尬了。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退了出去，找了一本正常看了起來。

好東西還是留到晚上獨享吧。

「黃哥剛才看的是哪篇？這么興奮？」下課的時候，小胖湊過來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