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

「告訴你吧，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還有灰色以及很多過度地帶。時間並非只有白天與黑夜，還有黎明與黃昏。追求正義也好，追求光明也罷，都要避免走入極端。」

清遠沒有說話，絕美的容顏在火光的映射下，非常安靜。

「你們九天里的人以正義代言人自居，把自己的一切極端行為都套上了正義的外皮，還沒有統一的衡量標准，完全以自己的喜好來定義善惡。一旦不符合自己要求的統統都劃歸邪道，一言不合就大肆殺戮，行為比魔道更要血腥，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

「所以除了那些真正的邪道中人，最怕你們的還是那些身家清白的普通修士！真正的邪道中人反正與你們為敵，早就有了心理准備。但是那些身家清白的人卻惟恐惹怒你們，被你們貼上了邪道的標簽從而肆意虐殺，惹的那些修士人人自危，這才是大部分人不喜歡你們的原因！」

「你胡說！」

清遠的雙眼瞬間瞪的很大，楚晨的話語仿佛一道魔咒一般擊潰了她心里的某些執著和信念，令她心亂如麻，迷茫的神情瞬間轉為憤怒，還帶著一股莫名的慌張和驚懼。

「你胡說，九天才不是……才不是這樣的……」

「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離開，你自己親自去問問那些身家清白，與你們並沒有什么瓜葛的修士，問問他們究竟是怎么看待九天破陣團的。」

清遠的表情更加動搖了，眼神里透露著濃厚的懷疑。

愣愣的盯著楚晨看了許久，她像是突然間發現了什么，迷茫的表情一點點的變得堅定起來。

「我知道了，你是在故意詆毀我們九天破陣團！宵小之輩，我可絕對不會相信你的信口雌黃……」

「說你沒腦子你還不信，我是不是說謊，你出去問問大家不就知道了？」

楚晨一字一句的說道。

「還說我是宵小之輩，你可要搞清楚現實，你這個光明、偉大、正義的九天仙子就要和我宵小之輩死在一起了，說不定還要合眠而葬！」

「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和你死在一起！」

清遠咬緊了牙齒，恨聲道，「到了最後一刻，如果真的要死，我情願直接跳進那無盡深淵，也絕不想和你這種宵小之輩的血肉混在一起！」

「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楚晨呵呵冷笑一聲，徹底停止了和這個女人說話，讓她冷靜一下吧。

金色的光環依舊在熊熊燃燒，古之荒泉已經被楚晨催發到極限。

只是這古之荒河威力雖強，消耗的靈力自然也非比尋常。

如果不是他的荒河已經凝練了九成，積累渾厚無匹，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會靈力枯竭。

哪怕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

似乎因為對這一處小小的空間饢包久攻不下極為憤怒，那冥冥中的神秘力場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在單純的擠壓之外，周圍的氣溫瞬間急速降了下來。

一波波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像是波浪一樣不斷的沖刷著金色光環外的金紅色烈焰。

用寒氣來對付烈焰，這是最直接的方法。

這空間似乎鐵了心要消滅他們。

光環之外，寒氣洶涌如潮。

極度的低溫甚至於在周圍形成一座凍結的冰牢，徹底將丈余大的空間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