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臂還沒觸碰到她的腰身,一道匹練白光閃過,楚晨觸電般縮回雙手,兩只手掌上已經出現了兩道血溝子,火辣辣的痛。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的過往將煙消雲散。」
白衣清遠目光冷冽,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噴薄著森森寒氣,眼神更是如同玄冰鑄就,冰冷的近乎無情。
「我堂堂九天正道,不想與你這宵小之輩有任何的瓜葛,你可明白?」
楚晨臉上凝固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清遠的雙手。此時在她右手上正握著一根雪亮的軟鞭,軟鞭上還有著無數道細密的倒刺。
剛才,就在他想抱住她的時候,就是這根軟鞭在虛空中一劃,重重的抽在他的雙掌掌心。
楚晨虎口崩裂,手心的皮肉被軟鞭上的倒刺撕掉一大塊,這一鞭根本沒有留手。
「大姐,你認真的?」
楚晨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個冰冷的沒有絲毫人情味的青姐與空間饢包里那個面色微紅、嫵媚動人,半羞半喜著喊他「楚郎」的女人給聯系在一起。
翻臉比翻書還快,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
「陰陽際會,生死不論。空間裂縫里只是一場荒唐的夢,如果你以為因為一次夢我就不敢殺你,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清遠的眼神中噴薄出的寒氣能令空氣結冰,「若是我發現你再次為惡,必定將你挫骨揚灰!」
楚晨沉默了很長時間,掌心處的傷口血流如注。
小倉鼠在他肩膀上急的直跳腳,卻根本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許久過後,楚晨臉上消失的笑容才一點點回來。他的目光格外的平靜,淡淡的看了清遠一眼:「哦。」
「從今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我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不想你對我有任何的糾纏,你可明白?」
「知道了。」
楚晨臉上的笑容愈發明亮,眼神卻愈發冰冷起來。
「你真的明白?」
清遠皺起眉頭。
楚晨已經完全不想再搭理她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化為一道金紅色的流光沒入望天古城的邊緣,沒有絲毫的停頓。
如此行為到是讓清遠怔了一下,本來以為這個卑鄙的小子會趁機痴纏著自己,或者以兩人發生的事情來作為要挾,提出某些過分的需求。
她到是沒想到,那個家伙居然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就像是一秒鍾都不想多待一樣。
「我是不是想錯什么了?」
眼神里的冰冷轟然破碎,看著楚晨浩浩盪盪的金紅色背影,體會著體內天火火種那浩瀚、廣袤、至強的火焰之力,第一次,清遠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懷疑和不安。
許久之後,才重新化為冰冷和堅定。
終究只是一場春夢而已……
……
時光如梭,一轉眼,從黑暗深淵中脫困已經過去了六天,楚晨盤膝坐在涼亭之中,手指一動,身前的黑琴發出一道響亮的鏗鳴,圓滿收官。
這六天的時間,他體內的修為進一步增加,荒河已經轉化到了九成七的程度,只剩下最零點三成沒有轉化。
徹底凝練荒河已經成為了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