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2)

寡婦恩仇記 秋李子 1704 字 2020-08-03

萱娘見她小女兒嬌態必露,想到昭兒既應了,想必對玖哥也是滿意的,心里越發高興,不由覺得小杯喝酒不爽利,命換大杯來,連喝了幾大杯,卻是雙腮喝的似胭脂一般,小喜雖也替她歡喜,卻從沒見她喝的這般多,忙勸住了,又喚人沏了濃茶來給她醒酒,萱娘還搖手道:「不防的,人逢喜事,自然就高興。」

說著嘆氣:「雖說和他,夫妻情分只是淡淡的,終究他給我留了兩個好兒子,還有一個好女兒,卻也勾了。」說著不由滴了兩滴淚下來,小喜跟在她身邊日子長,知道萱娘想起以前在大宅時受的委屈,卻有一多半和叔洛有關,心里暗想,雖說寡婦日子艱難,要真似三爺那般的丈夫,還不如沒有,只是這樣的話,也不好當著兩個小姑娘的面說出來,安慰了萱娘幾句,萱娘卻也知道自己失態,擦一擦淚,又重新說話。

一時劉通酒已夠了,況且夜色已深,就進來辭了萱娘,帶著小喜回去,萱娘雖留了幾留,只是今日自己酒多了點,也只是虛留,命玖哥兄弟送他們出去,自己就扶了小翠回房。

走到二門時候,卻見李成站在門口,正在和昭兒說話,瞧見萱娘過來,李成退後一步,萱娘停下腳步,對李成笑道:「昭兒聰明伶俐,全是親家教導有方。」李成正欲答話,卻見萱娘兩腮紅的似胭脂一般,想是多了幾杯酒,眼神有些迷離,素來梳的很整齊的鬢發,此時卻有幾縷垂下來,飄在耳邊,李成雖是個正人君子,卻是從沒見過一向一絲不苟的萱娘,卻也有這般風情,不由多看了兩眼。

卻正見到萱娘側了頭,在和昭兒說話,一段雪般的脖頸露在外面,今夜恰又是滿月,看的分外真切,萱娘和昭兒說完話,抬起頭來,見到李成直盯住自己,忙把頭發理一理,對他笑道:「親家,卻也晚了,還請早些歇息去。」

李成面不由紅一紅,心里暗罵自己,那有直盯住婦人看的理,想是今日心情舒暢,酒多喝了幾杯,看來酒惹禍,確是如此,日後當戒酒為要,忙和萱娘拱手,自己下去,萱娘拉了昭兒的手,要進二門來,卻想起一事,笑問她道:「怎么你爹爹,也無續弦之念?」

昭兒低頭道:「卻是爹爹說,世間繼母多狠毒,常有為了親生孩兒,害死前房子女的,況且爹爹常出門的,自然不放心續個不好的來。」萱娘聽了這話,摸摸昭兒的頭:「這也是你爹爹一點愛女之心。」

昭兒應是,此時玖哥兄弟,打鬧著從外面進來,見了母親,忙停住腳步,給她施禮,昭兒見了玖哥,面不由又紅了,玖哥面上雖是鎮靜,卻有一片紅色在耳邊染起,留哥施完禮起身,用胳膊拐一下玖哥,擠著眼睛笑道:「嫂子也該受個禮。」說著深深一揖,昭兒羞的用袖子掩住面,就奔入房中,留哥依舊笑嘻嘻對玖哥道:「哥哥,嫂子跑了,你怎的不追。」

玖哥拉了他一下,還沒說話,卻被萱娘喝道:「好了,難道你也喝多了酒,混說起來,還不快各自回去睡覺。」留哥見娘發話,忙吐吐舌頭,重又行禮,和玖哥去了,小翠扶住萱娘,笑道:「奶奶,哥兒們都長大了。」

萱娘點頭,輕輕嘆氣:「長大了。」

次日萱娘派人找工匠來,要在書房一側,重新蓋一所院子,將玖哥兄弟搬到那邊去住,王大帶了工匠忙亂了幾日,量了尺寸,定了式樣,又帶著來回萱娘,卻有人報:「奶奶,劉爺來了。」萱娘還當是劉普,笑道:「定是來辭行的。」

說著遣下工匠,坐正身子,方說的一個請字,就聽見劉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三嫂,你卻給了兄弟一鼻子灰。」說著劉普就出現在門口,萱娘忙命人看座上茶,都坐下了才道:「卻不是我從中搶,只是昭兒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我也舍不得她嫁到外面去,原先是我家兩個兒子,都定過親,我還一直說可惜,誰知天湊巧,這才求了她。」

劉普搖手道:「三嫂,弟此番來,並不是來問罪的,只是弟左右思量,這昭兒沒有了,那三嫂總要賠我一個人才好。」萱娘不由捂口輕笑:「我家三個孩子,全定了親,卻不知要求誰去?」

劉普搓搓手,呵呵一笑:「三嫂,說來也怪,三嫂調理出來的丫鬟,一個比一個能干,此次所求,卻是小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