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聞(1 / 2)

寡婦恩仇記 秋李子 1844 字 2020-08-03

源哥今日穿的卻不是昨日那身,外面的袍子一看就不合身,寬大了許多,褲子竟然是條撒花料子的,再一細瞧,竟是條女褲,再瞧向他臉上神色有些慌亂,萱娘不由疑惑,不過這和自己無干,也不等源哥上前施禮,就對大老爺道:「如此就偏勞大伯了,做弟妹的,本是女人,又是寡婦不宜出面,待的玖兒回來,讓他回家就是。」

大老爺正在訓源哥,見源哥不似往常般頂嘴,還當說的話有見效,正要揚揚做大伯的威風,哪還管萱娘的事,只是手一擺,萱娘也就帶著留哥出門。

萱娘帶著留哥他們到門口上車,門口卻有幾個光棍模樣的在那里嘻嘻哈哈,萱娘也不在意,只是微皺了皺眉,正要上車,那群光棍里面卻有人說出這樣一句:「嘖嘖,雖說源哥被捆了一夜,卻還是睡了他姨娘,艷福不淺啊。」

萱娘聽到這樣話語,不由皺眉更深,回頭瞧了一眼,卻見旁邊有人擦一擦唇邊流出的口水,接著就道:「說到楚家那小娘兒們,沒從良前,如此風騷。」有人拍他一下,擠眉弄眼的往陳家大門看眼:「這陳二老爺就算沒死,只怕過不了幾年,就在她身上化了骨頭。」這話說的那幾個光棍都大笑起來。

萱娘見他們說的污穢不堪,忙要上車,有人接了句:「這陳二老爺剛死,楚家那娘兒們就被自己兒子睡了。」聽了這話,旁邊一人笑的又咳又喘:「呸,不就是個圈套,今早進去宅子時,源哥可是光著身子被捆在床上的,誰知有沒有睡呢。」

萱娘這下氣的手都抖了,恨不得立時進去門里,把那亂了倫常的逆子揪出來登時打死,卻不是自己的兒子,也只得做罷,留哥年紀漸大,也知道事情,臉早羞的通紅,扶了母親上車,正要走時,就見玖哥匆匆從前面過來。

萱娘忙叫住車夫,玖哥過來行禮,萱娘掀開簾子,問過玖哥,知他去衙門拿了文書,回來預備帶了棺材衣服去迎二老爺的屍身。萱娘聽罷,點頭道:「兒,你進去里面,把文書給了你大伯,橫豎你大伯和源兒都在,由他們去迎屍身,你遞了文書就速出來,和娘一塊回去。」

玖哥雖覺得娘這話蹊蹺,還是點頭應了,萱娘這才放下簾子,靠在車壁上想,那幾個光棍定是源哥素日和他們一起混的,這楚家瞧來也不是甚良家,二伯要娶妾也罷了,怎的不娶個好的,想一陣,嘆一陣,只是不說話。

玖哥此時已經出來,也約略聽了那幾個光棍的議論,上車後就遲疑的問萱娘:「娘,方才他們講的,可還?」萱娘沒好氣的望著他:「你小孩子家,聽那些混話做甚,速速回去才是正經。」

玖哥哦了一聲,萱娘見他低頭,方才卻也是自己不合遷怒於他,放柔了聲音道:「玖兒,留兒,你們年紀漸大,知識已開,卻是要記得禮義廉恥四字,可別學那些壞的。」留哥這幾年也著實沉穩了,搶先說道:「娘,兒子記得了。」

萱娘見玖哥也點頭,想起方才那幾個光棍說的源哥之事,輕聲嘆息,這樣的兄長,日後定又是他當家,可憐惠姐了。

回到家也才兩日,二老爺家就遣人來請,說雖萱娘家里也要照料,不過這喪事卻是大事,本是一家人,怎好不去幫忙?萱娘雖不願去,況且又有源哥那個渾人在,更是懶的去見,卻想起惠姐那日送自己出門之時,眼里點點淚光,不由心軟了些許,還是去了,只是托言孩子們要忙於學業,孤身去的。

陳二老爺的宅子內外和萱娘上次來時大有不同,白燈籠,白對聯,來往的人都穿了孝,靈堂前也有人舉哀,吊唁的絡繹不絕,瞧來也像個有了喪事的人家。

萱娘卻是大奶奶說,這一輩的妯娌們剩下不多,二奶奶病著,方氏她們年輕,怕有什么不周到的,請萱娘來陪客的,陳家是大族,親戚眾多,來吊唁的人也是極多的,只是見了萱娘,總有人問怎么不見孩子們,萱娘只以學業繁忙為托辭,厚道的人也就一笑,卻有那不厚道的,神秘一笑,對萱娘道:「只怕是來了這家,會被人教壞罷。」萱娘只做不知道,無奈這人本就是個愛說話的,況且這么大的事情,自然就更愛傳了,拉了萱娘的手道:「這話本不應當說出來的,只怕會污了你的耳朵,只是這做父親的剛死,兒子就yin了父妾的,卻也著實稀見。」

萱娘聽的這話,暗自思忖,難道當日源哥所為,已經傳遍了城里,見萱娘面上神色變幻,這人瞧一眼旁邊,捏了萱娘的手一把道:「難道三嬸還不知道?」說著就自顧自道:「當日大伯父讓二伯父一家搬出老宅,還有人說閑話,說大伯父這樣做,實在太沒兄弟情誼了,卻是昨日那事出來,都在贊大伯父眼光極利,知道這源兄弟不是好人,才讓他們搬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