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慕少凌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念穆，她的臉紅彤彤的，看來也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只是她嘴硬罷了。

「你的臉很紅。」他毫不留情地戳穿。

「可能是屋里的暖氣有點高。」念穆說著，看了一眼自己准備的東西，都差不多了，像是逃離一樣地離開洗手間，「慕總，我就在門外，您有事就喊我。」

「我喊你，你會進來嗎？」慕少凌操控著輪椅回過頭看著她。

念穆的臉更紅了，直接把門關上。

慕少凌看著關閉上的門，嘴角微微往上挑，只因為，他把念穆逗臉紅了。

念穆一直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不遠處等著，擔心慕少凌會在里面有遇到什么困難，所以不敢走太遠。

看著緊緊關閉的衛生間門，她陷入了沉思，要是慕少凌真的發生什么事，她會沖進去嗎？

即使知道不合適，但是她還是會沖進去，因為會擔心。

即使不能跟慕少凌相認，但她的心，還是在他的身上。

念穆看著窗外，按照以往，這個溫度，是要下雪了。

冬天的第一場雪，不能跟深愛的人過，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三年，想著第四年也是這樣，她垂下眼眸，心里暗自難受。

過了半個小時，慕少凌的聲音從洗手間傳出來，「我好了。」

門里面沒有反鎖，念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慕少凌已經換好了新的病患服，坐在輪椅上，看著她。

周遭，都是一片片水漬。

她估摸著慕少凌自己在洗漱的時候因為不習慣坐在輪椅上，所以有些狼狽。

不過無論如何，至少是洗完了。

念穆推著輪椅，把慕少凌給推回病房，但沒有按照剛才的辦法，而是伸出手，說道：「慕總，您借力上床可以嗎？」

慕少凌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剛剛那個接觸，她是怕了？

看了一眼時間，他扶著她的手單腳站起來，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慕少凌心里有了壞心思，故意裝作沒站穩，往她那邊一倒。

念穆手疾眼快，顧不上那么多距離，立刻抱住他的腰。

慕少凌順勢地把她摟入懷中，熾熱的大掌握住她的腰間，一陣燙熱，念穆低聲驚呼一聲，身體不禁地往前傾。

慕少凌沒預料到她失了平衡，身體不禁往後倒。

瞬間，他倒在病床上，而念穆，則是壓在他的身上。

腿被壓倒，慕少凌「嘶」了一聲，看著把頭埋在自己胸膛的念穆。

雖然有些疼痛，但他的手卻緊緊抱著她的腰，不願撒手。

念穆緩緩抬頭，看著慕少凌剛毅的下巴，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此刻的距離，是零。

衣服似乎阻隔不住他們身體彼此溫度的傳輸，心跳在耳邊，很是燙熱。

「慕總，您還好吧？」念穆注意到他剛才輕聲的吃痛。

「沒事。」慕少凌的手依舊搭在她的腰間。

念穆松了一口氣，挪開放在他腰間的手，想要撐著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