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讀一遍，這樣可以嗎？」董子俊耐著性子說道，反正協議也不算長。

「也可以，你不要騙我，要是騙我，我隨時會反悔，反正爛命一條，我也不怕。」蘇德恐嚇著他。

「內容是什么，我就讀什么。」董子俊拿著其中一份的協議讀了一遍，然後把協議遞給他，「要是沒問題，就簽字按手印吧，一人一份，醫生護士已經在里面等著。」

蘇德在協議的末端歪歪咧咧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錢呢？」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厚厚的一疊錢。

「別急。」董子俊從公文袋拿出錢，說道：「這里是兩萬塊。」

「怎么不是兩萬五？」蘇德皺眉，很是不滿，百分之十，不應該是兩萬五嗎？

董子俊解釋道：「五萬塊是營養費，如果你配型不成功，就不用住院，也沒有營養費一說，配型成功後，再給五千。」

「行，你讓我數數。」蘇德開始慢吞吞地數著一張張紙鈔，他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握過這么厚的一疊錢了。

錢的質感很真實，他的臉上樂開了花，經過風霜打磨的皺褶也印的更深。

董子俊耐著性子等他把錢數完，也不擔心他會耍花樣，畢竟紙幣是從銀行櫃台取出來的，上面的編號是連著的，蘇德要是吞掉其中一張，也能被找出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司曜的信息。

「還沒過來嗎？」

「稍等，已經在醫院門口，人在數錢。」董子俊回復道。

兩百張紙鈔，蘇德數了好會兒才數完，「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二百……」

董子俊回過頭，「沒少吧？」

「沒少沒少，剛剛好。」蘇德臉上的笑容更樂了。

董子俊推開車門，說道：「沒有問題那走吧。」

蘇德把錢放入自己破舊的背包中，他整個家當就剩下些破爛衣服，還有這個破爛背包。

現在，這個破爛背包卻因為這兩百張紙鈔而變得值錢。

下了車，他把背包捂在懷里，生怕被旁人搶走一樣。

董子俊帶著他來到司曜面前，「這就是蘇先生。」

司曜上下打量了一眼蘇德，他知道蘇德是在收容所生活的，但是這皮膚嘿呦，眼神貪婪猥瑣，還有滿身臟污，他難以想象，這就是林寧的生父。

雖然林寧現在也是瘦得皮包骨，臉色也不好，但是以前好歹是個清純女星，五官也端正，比起其他女孩，容貌要較好太多。

「你好，這邊登記一下資料，然後護士會帶你去抽血拍片做檢查。」司曜把一張單子遞給蘇德。

蘇德看了一眼，皺眉道：「我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司曜看著一旁的護士，說道：「你協助他幫忙填。」

「好的，裴醫生。」護士點頭，雖然男人臟兮兮的，但是醫者仁心，護士還是靠近指導蘇德填寫表格。

司曜走到一旁，朝著董子俊招手。

「怎么了？」董子俊走過去，詢問道。

「你確定這個真的是林寧的生父？」司曜看著不遠處的蘇德，狐疑著，「慕少凌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