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包裹,此時還掉落在大廳的正中心上,而包裹之中,高高鼓起,似乎還包著什么事物。
而經過剛才的那場變故,此時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包裹之中的東西,絕不會是壽禮了。
不少人都是在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大廳正中心地上的包裹。
「來人,看看那個包裹中,包的是什么東西。」
李雷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仆人厲聲道。
那個仆人雖然剛才也是親眼目睹了那個動手拆包裹下人的死狀,但李雷的脾氣與凶殘他也是知道的,現在李雷正是在氣頭之上,如果自己膽敢違令,肯定會馬上被李雷處死,於是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用腳挑了挑那個包裹,沒有什么反應,於是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揭開那包裹,這次倒是再沒有毒箭出來,那包裹被打開,其中的東西頓時便是股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大廳中眾人連忙凝目注視,頓時,所有的人,都是站了起來,壓抑不住的嘩聲四起。
原來那包裹中滾出來的東西,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德遠」
「三弟」
「是德遠」
所有的人都是一時之間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原來那個人頭,竟是李雷的三兒子,李德遠。
李雷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李德亮,二兒子李德光,三兒子李德遠。
李雷聚見自己三兒子的人頭,血淋淋地滾在自己跟前,不由得手足發顫,臉色蒼白。
而李德亮和李德光,看著自己兄弟的人頭,也是怒火沖天。
李德光更是走來走去,一雙拳頭握得條條青筋暴起,啪啪作響。
「是誰殺了我三弟,我一定要披他的皮,煎他的骨。」
而其余的李家成員,也是個個義憤填膺,這些年來,李家在整個黃谷鎮說一不二,高高在上,李家的家族成員,出門在外,走到哪里,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從來沒有人敢在李家的人面前不敬。
可是,現在,卻是連族長的兒子都被人殺了,這簡直是對李家所有人裸的打臉啊。
「爹,包裹里似乎還有一封信」
李德亮忽然道。
其余的人聞言望去,果然,在那被打開的包裹中,還有著一封信。
「拆開它。」
李雷怒極之下,反而是平靜了下來,此時他在內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全族的力量,將干這件事的人找出來,用盡天下世間最最殘酷的手段來折磨。
那仆人聞言,連忙伸手拿起那封信,往信紙上看了一眼,不由一愣,詢問的目光看著李雷。
「讀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對我們李家的人動手」
李雷的語氣十分冰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他,已是處於極度暴怒之中。
「李家上下共鑒:現送上李德遠人頭一具,專給李家家主李雷祝壽,務請笑納。另,李家欠張家的血債,從今天起,血債十倍回報,整個李家上下,將全部伏誅」
張家
廳中瞬時間,竟是陷入了片刻的沉靜之中。
張家的家主張聞,此時還被關在李家的地牢中,而黃谷鎮的張家絕大部分家族成員,在那個夜晚,都是被屠戮干凈,現在,竟然有張家的人來聲稱要討債
「怎么可能是張家的人,據說,整個張家四五百口人,還遺留下來的孽種,已經不到二十人,怎么可能還有力量來報仇。」
李家一個成員大聲道。
「好,好,好,原來是張家的余孽,我正愁找他們不到,想不到他們竟是這些大膽,自投羅網,這一次,我要讓黃谷鎮張家絕後,一個不留」
李雷咬牙切齒道。
「布置下去,出動全族的力量,將張家的余孽找出來,一個不留」
「家主,大事不好了。」
李雷的聲音剛剛落下,忽然一個中年家族成員忽匆匆闖進了議事廳中,一見李雷,便是大聲說道。
「什么事。」
看著那個一向行事穩重的中年家族成員,李雷心中暗感不妙。
「我們李家在鎮上的三家賭坊,兩家妓院,兩家米鋪,一間典當行,全部被人一把火燒光了。」
「什么」
李雷聞言,不由得如一桶冰水從天倒在腦袋上。
這些店鋪,全是李家的最賺錢的產業之一,竟是一下子被人毀掉了,這如何不讓他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