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還是沉默著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黎黎想要說什么了，而對於黎黎的問題，他心里面也有著很大的疑問。

而對於這個疑問，其實最難受的還是黎黎。

終於，黎黎還是問出了那個讓她非常難受的問題：「……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巫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巫師不把那些普通人當成一條人命，而本該被保護的幼童，被一些人隨意抹殺和拿捏。

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還是三十年前開始？

十年前……巫教的龍神還是我爸，那么他知道這些事情嗎？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么為什么不管這些事情？

陸陸續續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失蹤的那些孩子，造成了多少的悲劇，為什么他對於這些事情熟視無睹？」

葉秋沒有回話，其實這些問題早就有答案了。

作為苗疆的統治者，龍神怎么可能會不清楚這些事情，就算是不清楚真相，但是也應該會注意到這些問題才對。

而如果他注意到了這些問題，那么他為什么無動於衷？

黎黎看著葉秋的眼睛，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他肯定會注意到這些問題，但是為什么他無動於衷？是因為身不由己……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這些事情的推動者？」

葉秋看著黎黎那復雜的眼神，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小丫頭，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也許是身不由己，現在我們應該都清楚了，黃金戰士只是巫教高層的傀儡和武器罷了。

而你也知道，成為龍神之後，當代的龍神也會利用完全成熟的聖龍，來強化自己的身體，這其實和黃金戰士沒有什么區別。

如果有著更高層面的角度來看，也許……龍神也只是一個大一點的傀儡罷了。」

龍神只是一個大一點的傀儡。

這個說法其實存在葉秋腦海里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從陳青雲和老族長那邊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只要是和聖龍有所接觸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最後不是意外身死，就是神秘失蹤，包括了龍神，包括了各族聖子。

反倒是那些和聖龍沒有聯系的人，最終卻沒有什么事情，像是陳青雲，像是巫教主母，又像是老族長。

不過這個想法實在有些可怕，就連龍神都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傀儡，這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想象，掩藏在背後的真相會有多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