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戰國!
帝都城!
「傷勢有點重呢!一個月之內最好別再動武了……」惠如風皺著眉為蘇逸辭處理完身上的傷勢,並饒有鄭重的叮囑道。
「嗯,麻煩你了!」蘇逸辭微微點頭。
「的確挺麻煩,這些天我歇都沒歇一下,拜托你們別再一言不合就拔劍了,再這鬧下去,我肯定是先累死的那個。」
惠如風饒有抱怨的說道。
一旁的墨舞衣秀眉輕蹙,她有些擔心的看著蘇逸辭,悶聲不說話。
惠如風很識趣的退出房門,「你們聊,我去睡一覺,幾天沒合眼,我若是猝死,那就太冤枉了。」
「等一下惠師兄……」蘇逸辭喚住對方。
「嗯?」
「贈你一物!」說罷,蘇逸辭揚袖一揮,一抹光影從他的衣袖中掠出。
惠如風眼疾手快,他一個華麗的轉身,並伸手將那光影夾入手中。
當看到指間的是一枚色澤亮麗,煥發著氤氳金紋的丹葯之時,惠如風頓時喜笑顏開。
「我天,你還真的有庫存啊?值了值了……」
「還覺得累嗎?」蘇逸辭問道。
「不累不累,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堅持個三天三夜不合眼。」惠如風美滋滋的將那枚丹葯收入囊中,生怕蘇逸辭一會要還悔一樣。
「話說,你自己服用過它沒有?」
「並無!」蘇逸辭答道。
「嗯,暫時不要服用。」
「為何?」
「太浪費了。」惠如風解釋,「不論是三品丹葯,還是次二品,入宗境都難以完全煉化其中的力量。若非周甫國君情況緊急,我其實並不願意將那枚丹葯於他使用。你別看周甫陛下達到了半步戰神境的修為,實際上,那枚丹葯,至少浪費掉了三分之二的葯力。」
「這么多?」
「當然,想在玄域找到一枚三品以上的丹葯,實在是太難了。你且等到修為卡在瓶頸,或者是達到了戰神境境界的時候,再使用那些丹葯吧!」
惠如風給予建議。
蘇逸辭點頭,「多謝告知!」
「話說你究竟有多少?竟能如此不當一回事?」
「不多!」
「哈,你可真敗家!」
「你若覺得受之有愧,可以還我!」蘇逸辭道。
「不不不,我是醫生,收點診金也是應該的。」
惠如風俊眉輕挑,當即笑著退出了房間。
……
同惠如風聊了幾句,蘇逸辭的心情倒是輕松了不少,不過,一旁的墨舞衣卻是饒有心事的神情。
「怎么了?」蘇逸辭眉宇變的溫柔。
「害怕!」墨舞衣道。
害怕?
蘇逸辭怔了一下,他起身,拉起墨舞衣的玉手,「抱歉,讓你擔心了。」
那天晚上,蘇逸辭獨自去見任水寒,之後就參與了追擊明月樓的任務,期間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通知墨舞衣。
在聽聞蘇逸辭和秀邪君爆發大戰而受傷,墨舞衣內心就一直感到不安。
墨舞衣容顏如畫,眸如青墨微漾,她深深的望著蘇逸辭,道,「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我已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但是,你,重新讓我變的害怕。」
聽著眼前佳人所言,蘇逸辭心頭微微一暖。
他不知怎么回答。
唯有輕輕的將墨舞衣攬入懷中。
墨舞衣螓首枕在對方的肩上,「我的力量終究還是太弱了。」
「沒關系,蘇逸辭的劍,願意守護在你身邊。」蘇逸辭聲音若輕羽,每一縷的呼吸都帶著溫婉。
「有些事,我需要自己完成!」
「我會幫你!」蘇逸辭道。
「不單單是那件事……」墨舞衣抬起頭,她看著蘇逸辭,紅唇輕啟,「我有非殺不可的人,同樣,也有非保護不可的人。」
字間無「愛」字,卻句句深情。
在不知不覺中,蘇逸辭仿佛住進了墨舞衣的眼中,十二個月,月月淪陷,周而復始,生生不換。
……
「逸辭,舞衣,你們在里面嗎?」這時,齊忘書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嗯?」
屋內的兩人稍稍分開。
「我們在,有事嗎?」蘇逸辭問道。
「周甫陛下和幕軒宮主在『大周殿』,要我找你們過去一趟。」
「好,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