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會!
嚴寒,張淵,遲黎,楊少羽四人直接攔路。
而,蘇逸辭的目光卻是指向另一方。
「嘩……」
一陣白色的氣塵從斗武場的另一側撲來,地面的沙石滾動,在座的眾人心頭不由的一驚,七武會不只是來了這四個人。
不過,對方雖有回應,但並未現身相見。
很顯然,在對方看來,對付蘇逸辭,這四個人就已經遠遠的足夠了。
「你這種行為,是不把我們四個放在眼中么?」四人為首的嚴寒冷聲說道。
蘇逸辭身形微側,他以幽冥權杖背負在身後。
「諸位有何指教?」
「哼,裝傻充愣。」楊少羽五指一收,幾支飛鏢從他的指縫間滑出,「明目張膽的傷人,還問我們有什么指教?」
蘇逸辭嘴角輕挑,「干戈台不就是用於比武切磋的地方嗎?既是比武切磋,拳腳無眼,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楊少羽剛欲出手,卻是被嚴寒伸手攔住。
後者看向蘇逸辭,道,「我們也不想被別人說欺負你,范貢他輸了,是他修為不夠。你人可以走,但是,幽冥權杖……必須留下。」
「嘩!」
欺壓之勢溢出,無形的氣場如浪潮翻涌。
「為何要留下?」蘇逸辭道,「幽冥權杖乃是魑魅城中『鬼皇』的傳承之物,它既不是你們的私人物品,我為何要留下?」
連續的反問,蘇逸辭半分不讓。
「混賬……」台下渾身是血的范貢咬著牙爬起身來,一臉憤怒的喝道,「幽冥權杖是我從黃泉台拿來的,你憑什么占為己有。」
「哈。」蘇逸辭輕笑一聲,「你從黃泉台奪來的?那我想問一下,是誰替你解決了鬼王?又是誰給你創造了奪取幽冥權杖的機會?」
范貢臉色一變。
蘇逸辭聲勢逐漸變高,「我再想問一下,究竟又是誰將我推入黃泉沼澤的漩渦中?我今日留你一命,你且該暗自偷笑了……這幽冥權杖,是否該有我一份?」
「嘩!」
氣塵卷沙,霸氣凜然。
蘇逸辭目光一側,掌心一動,幽冥權杖直接是化作一束光曜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霸氣!
且霸道!
但卻有理有據!
范貢直接是氣的逆血上涌,口中再次噴出一口血漿。
嚴寒,楊少羽等四人亦是面色泛寒。
斗武場上的氛圍即刻變的無限緊張。
台下的燕紫寧亦是俏臉微變,她卻是有點不知所措,這種時候,蘇逸辭就應該低頭服軟的比較好,但對方的行動舉止,卻是遠遠出乎了她的意外。
「當真是有夠狂妄的,看來今天你是不想離開洪荒院了……」嚴寒斥聲道。
楊少羽,張淵,遲黎三人隨即起勢。
蘇逸辭冷眸一凜,其背身側對著四人,道,「我自然想要離開洪荒院,但是,你們……憑什么覺得能夠留得住我?」
你們憑什么覺得能夠留得住我?
「砰……」話音落下的霎那間,一股非凡絕倫的劍勢豁然於蘇逸辭的體內爆發出來,頓時地裂八方,本就滿目瘡痍的斗武台直接是掀起重重的飛沙走石。
接著,蘇逸辭搖身一轉,「噌!」的一記激昂的劍芒映照四座,一柄煥發著傲邪之氣的黑色邪劍落入了蘇逸辭的掌中。
凌厲的劍身,鋒芒盡顯。
弧月的劍刃,瑰麗耀眼。
泣血劍出,寒光如霜。
一圈超凡的劍紋於台面上席卷開來。
「舞劍天下,血染春秋……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憑什么覺得能夠留得住我?」
無形的劍意帶著入侵骨髓的寒意。
整個斗武場上的眾人皆是有種淪陷於蘇逸辭鋒芒中的錯覺。
嚴寒,楊少羽,張淵,遲黎四人如若遭到了從未有過的挑釁,震驚之余,更是憤怒。
「你這是在找死……」
說罷,嚴寒率先發難,其怒掀驚濤掌勢,金色靈力貫走全身,並匯集掌心。
面對嚴寒欺身壓來的狂暴惡風,蘇逸辭手臂一翻,泣血劍發出一陣顫吟。
邪劍祭出,暗沉的劍紋游走劍身上下,形成一道道急驟的風旋。
「砰!」
劍掌相交,巨力對沖。
伴隨著炸裂開來的掌波氣紋,泣血劍的弧月狀劍刃無堅不破,譬如一束極光流影,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貫穿了嚴寒的手掌。
「嘶!」
一串鮮血在台上濺開,嚴寒瞳孔急劇縮成針尖大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