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乖阿寶,跟跟這位叔叔去樓下吃點心,娘一會兒就下去找你。」說著,拍了拍兒子的頭。
「不要,我要和娘一起」小嘴一撇,模樣委屈又可憐。
「阿寶乖,過來這兒,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桂花糕,桂花糕吃完,你娘就會回來了哦。」
阿寶看了下葛盤,對這適才擋住了自己的叔叔,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只是再看看周遭那些將自己抓住的人,還有眼神很像要將自己給吃了的大壞人,阿寶猶豫的眼神又重新轉向了姜瑜。「娘」
「聽話,阿寶。」姜瑜的眼神柔軟,聲音卻是冷了幾分。
阿寶知道,當姜瑜用這樣的聲音對他說話,就是任憑他怎么吵鬧,也沒辦法改變什么了。
小小的腦袋瓜垂了下去,聲音悶悶的。「知道了,我聽娘的,和叔叔下去吃桂花糕。」
五、大齡將軍與駙馬的糟糠妻09
將阿寶給哄走了後姜瑜在顧奇虎的「注視」下走進了顧久知正養著身體的廂房。
這間廂房是顧奇虎從京中回來後,另行給顧久知找的。
照說病人最是忌諱搬動,可葛盤來來回回看了一圈昨晚他們住的廂房以後,搖頭嘆了幾聲,將顧奇虎找來吩咐了幾句,顧久知就被搬到這兒了。
當然,這事姜瑜並不知道。
只是難免感嘆幾分。
昨日還說客棧已滿,今日卻是給排出了比昨日和姜瑜母子窩著的地方還要大出兩倍有余的房間。
莫怪人說權勢權勢,權與勢古往今來總是引的人爭相競逐,還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
姜瑜腳步遲疑的靠近了床榻。
昨夜兩人歡好一宿,但到底燭光朦朧,男人又刻意的擋住了臉上中毒而腐化可布的部分,是以姜瑜並未將人給瞧個清楚。
而今仔細一瞧,這將軍生的倒是秀食可餐的模樣。
劍眉斜飛,輪廓深深,五官端正,最誘人的是那英挺的鼻梁,像用刀去一筆一畫刻鑿出的雕塑品一般,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
原本那道突兀的盤桓在右臉的瘀傷,膿包破了,顏色也已經褪去,只余淺淺的紫色覆在其上,男人膚色偏黑,是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殘存的痕跡。
正當她細細打量的時候,突然,男人睜開了眼。
姜瑜嚇了一跳。
而後有些心虛的,移開自己不小心看的入神的目光,低低的,充滿敬意的,喚了聲「將軍」。
聽到這兩個字後,顧久知的眸色一轉,晦暗難明。
姜瑜低眉垂眼,並未注意到這一點小小細節。
「咳、咳咳。」顧久知咳了兩聲,因著昏迷了一段時間,喉嚨發緊,干干澀澀的。「扶我起來」
「是。」
姜瑜動作小心翼翼。
可哪怕再怎么注意,也難免靠的近了些。
當姜瑜身上那股和著淡淡奶香的甘草味兒縈繞鼻息,顧久知竟覺得,那陰魂不散纏著自己許久的老毛病兒,還有自中毒以來積壓頗深的郁悶氣兒,似乎都一並得到了平緩。
情不自禁的,就想再靠近一點。
姜瑜不知男人心中所想,只覺滿是尷尬,渾身不對勁兒。
這將軍是屬狗的嗎
怎么看起來像是在嗅著自己味道的樣子
好不容易將個大男人給扶起來,姜瑜將綉枕立起,讓他的腰不至於於懸著,然後,迅速的起身遠離床邊兩步。
攻略對象的氣息,勾的人芳心暗動。
可姜瑜眼下當真不敢動任何心思。
要知道,顧奇虎和一眾顧家軍可還在外頭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