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23-25(1 / 2)

</br>「蕭敬」

「這幺不確定除了我還能是誰嗯」

男人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危險,讓姜瑜終於回過神來。

「你,你終於回來啦」

聲音嬌軟,因著方才醒來,還有點兒啞,聽在蕭敬耳里,卻是添了幾分嫵媚之意。

男人將臉靠向姜瑜,溫熱的鼻息與她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床榻之上,曖昧的氛圍逐漸蔓延開來。

「嗯蕭敬別,別靠那幺近唔」

小手想要推開男人,奈何那堅硬的胸膛就像一堵牆一樣,巍然不動。

「蕭敬」

姜瑜氣惱的低吼了聲。

看著少女又羞又氣,霧蒙蒙的水眸控訴的瞪著自己,粉唇嘟起,兩頰鼓起的可愛模樣,蕭敬只覺得,早些時候在宮里受的那些鳥氣,全都煙消雲散了。

「是,我回來了。」

男人低聲道,聲音里有淡淡的笑意,是出乎姜瑜意料的溫柔與纏綿。

她看著蕭敬如春雪消融後柔和的眉眼,方才還冷冽的黑瞳里,如今是一片融融暖意。

姜瑜腦中有什幺一閃而過。

蕭敬入宮,卻奉太後娘娘之命,留在了宮中用膳

一個女人的臉逐漸浮現在姜瑜眼前。

如牡丹般艷麗的嬌容,一身高雅而庄重的氣質,她凝望著蕭敬的眼神情意綿綿,叫著「夫君」時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楞是再堅硬的一顆心,只怕在面對這樣精致的玉人兒時,也會化成了繞指柔。

然而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悲憫中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與厭惡。

「瑜姐兒,那林五郎乃是個極好的歸宿,妳畢竟不是侯爺親生之女,如此一椿婚事,實是高攀了啊」女人的聲音還是那幺好聽,卻藏著怨毒之意。「侯爺當年念著與妳母親的舊情,不怕非議的將妳接近了府里好生照養,如今妳也大了,唉侯爺心善,替妳找了這樣的夫家,妳也算有福了。」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還一面溫柔的撫著自己圓潤的肚子。

是了,她懷孕了。

懷胎五月,是侯爺的第二個嫡子。

聽說侯爺在宮中聽聞這消息,竟是不顧早朝尚未結束,急匆匆的帶著御醫趕回家里,只怕夫人有了什幺意外。

如此這般,自己何必還念著那不足與外人道的小小心思

蕭敬見姜瑜忽然蒼白的臉色,與好像魘著了似,變的無神而呆滯的眼神,心下一緊,有些慌張。

「小魚兒,小魚兒妳怎幺了」

「可是還氣我今日未趕回來與妳用膳嗯」蕭敬捏著少女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以後不會了,我以後人若留在這上京,定日日回來陪妳用膳可好」

「小魚兒妳別這樣和我說說話可好」

蕭敬幾時這樣低聲下氣過了

可因著對方是姜瑜,這一切卻彷佛理所當然的樣子。

蕭敬這會兒當真是有些怕了,同時也氣惱自己,沒事怎的就耐不住性子跑來擾了小魚兒的睡眠如若不然,少女估計還溺在好夢中,蕭敬猶記得,自己一開始進來時,酣睡的容顏上,姜瑜微微彎起的唇角。

如今再對比她這呆呆愣愣的樣子,蕭敬心中後悔,又怕姜瑜是生病了還是怎的,稍一思量,便決定喚人去找江茂過來看看。

然而蕭敬才一起身,姜瑜卻突然抓住了他衣袍的一角。

蕭敬回頭,恰好撞進少女如秋湖般清澈又散著涼意的瞳孔里。

「小魚兒」

「蕭敬,太後娘娘是不是是不是要給你賜婚了」

少女的聲音軟軟糯糯,卻如平地一聲驚雷響,炸的蕭敬頓時僵住了身子。

這反應讓姜瑜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不知道蕭敬是不是已經見過許明珠,不過她抓著蕭敬衣角的手握的更緊了些,彷佛不這樣做,男人就會離開一樣。

蕭敬本因著姜瑜瑟瑟發抖的身子而有所心軟,然而心念電轉間,卻是將眼睛瞇起,以一種充滿探究意味的目光,盯向姜瑜。

「誰和妳說這事兒的」

蕭敬的聲音,染上了怒意。

可為了不嚇著姜瑜,他仍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對蕭敬來說已是極為難得的了,畢竟跟著蕭敬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侯爺,威武大將軍,平生最恨,就是有人意圖掌控自己的行蹤。

如若不是這個人是姜瑜,他怕是直接將人給丟出府都有可能。

不過姜瑜哪懂這些朝堂事所以蕭敬心中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有嘴碎之人告訴了姜瑜這件事。

而那嘴碎之人,才是最該料理的。

然而出乎蕭敬意料的是姜瑜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他,認真的道。「沒有誰和我說,是我自己猜到的。」

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24簡體版內容請至繁體版閱讀貼顛倒了非常抱歉

她自己想到的

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女,哪里能想的到這些事

蕭敬覺得姜瑜這是在騙他,第一時間,臉色就沉了下來。

「小魚兒,不得說謊,難道妳連我也要騙了嗎」

不得不說,平常見慣了蕭敬對著自己的溫和面孔,乍然看見他板起臉的樣子,姜瑜心下還是有些惴惴的。

畢竟蕭敬是在戰場上打磨多年的人,身上自有一股肅殺之氣,不怒自威,哪怕平常很好的被掩藏在芝蘭玉樹的氣度與俊美高貴的外表下,可若他想,那一身氣勢外顯,還是很嚇人的。

見姜瑜眸子里的驚惶,不知怎的,蕭敬心中有些不痛快。

於是,他嘗試著放軟語氣。

「乖,妳且和我說,我不會教訓那人的。」言語間帶著誘哄的味道。

不會教訓,卻不代表不會懲罰。

蕭敬心中如此想道。

「可是」哪里想,姜瑜在遲疑幾秒過後卻仍是搖頭。「真是我自己想的啊。」

聲音細細,卻很是堅定。

蕭敬瞳孔一縮,仔細的打量起姜瑜來。

少女一頭烏黑青絲披散,襯的那張小臉更是瑩白如玉,長長的睫毛如蝶翼,正不安的輕輕顫動著,然而那雙明眸卻依然澄澈如故,沒有一絲退縮。

他於是就相信了姜瑜的話。

人與人間的信任,有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理由。

蕭敬在床榻上坐下。

姜瑜乖巧的給他讓出了個位置。

少女纖細的手腕放在錦被上,握緊成拳,上頭還掛著他當年送給崔氏的玉鐲。

玉鐲碧綠,質地勻潤細緻,與少女的皓腕很是相襯。

見蕭敬突然沉默下來,就只顧盯著自己的手腕瞧,姜瑜有些不自在。

她同時還在心里盤算著,自己該如何和蕭敬說這件事兒。

上輩子也就罷了,然而這輩子,她定是不能讓許明珠這可畏的對手進門。

一想到這叫上輩子提早不少時間的賜婚,姜瑜不免有幾分慶幸,自己那時候決定將身子交給蕭敬。

雖然有些羞恥,但她知道,這會是自己很好的一個籌碼。

「小魚兒」

蕭敬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顯然是想到昨日那場酣暢淋漓的歡好。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用手指曖昧、細緻的摩娑。

姜瑜的身子敏感的顫了顫。

就在蕭敬的手沿著她纖細的藕臂往上游移時,金豆子突然自少女那瞬間變得空洞的眼睛里掉了下來。

微涼的溫度,卻讓蕭敬恍若被燙著一般,迅速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