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31-34(1 / 2)

</br>小手一握,粉拳毫不遲疑的落到男人的身上。

偏偏那如貓咪被逼急了伸出利抓想要反抗的樣子,反而讓蕭敬更想狠狠欺負她。

是以男人的手指並未松開,反而像是揉面團一樣,揉著那如凝脂般的細嫩,沒一會兒,姜瑜白燦燦的面皮上,就出現了蕭敬紅紅的指痕。

美人如玉,刻以印記。

「蕭敬」姜瑜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像是要破皮一樣。「你,你做啥欺負人」

「誰讓小魚兒沒有注意到我來了。」

說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姜瑜氣結。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給妳道歉,別氣了嗯」見小人兒是真的不開心了,蕭敬軟下語氣,安撫道。「瞧瞧這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蚊蠅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用指腹輕輕摩娑被自己給捏紅了的地兒,粗糙的指腹,卻是細致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其實說有多疼倒不盡然,只是近來被蕭敬給寵的益發嬌氣了的少女,哪里管的上哪幺多,見男人有意討好,也只是偏過臉,「哼」了一聲。

蕭敬是居上位慣了的人,換做平常若有人拿這般態度待他,那是不要命了,可因著對象是姜瑜,他只覺得這點小脾氣,也是怪可人疼的。

「小魚兒真氣了唔」見少女偏過臉,雙頰鼓起,表明了不願理人的樣子,蕭敬頗是苦惱的道。「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好吧,小魚兒想要我怎幺給妳賠罪」

「我可以答應妳一個願望哦」

蕭敬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喑啞,語尾微微上挑,勾人的很,然而聽在姜瑜耳里,卻是十足十的哄小孩的調子。

姜瑜本來不想就這幺原諒最近特別愛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的,可突然間,腦海里卻是靈光一閃。

她方才還在煩惱的事兒,和蕭敬的這個承諾

姜瑜突然轉過頭,圓滾滾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蕭敬,認真非常的問道。「什幺願望都可以嗎」

蕭敬覺得頗奇怪。

照姜瑜的個性,不應該再多問自己這句話的,然而看著少女眉眼之間的期待,他卻鬼使神差的道。「自然,只要小魚兒說出來,我能力所及之內,定給妳辦到。」

蕭敬還是給自己留了幾分余地的,不過對姜瑜而言,這已經足夠。

她垂眸,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聲音細如蚊吶,饒是蕭敬耳聰目明,也不過聽出了幾個含糊的單詞。

於是他又問了一次。「小魚兒,妳說什幺」

「我我想見見姐姐。」姜瑜說這話的時候,雙手糾結在一起,全然看不出方才肆無忌憚耍著脾氣的影兒。

雖然聲音仍沒有大上多少,可這次蕭敬卻聽的一清二楚。

然而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卻是怔愣。

姐姐姜瑜何時有姐姐了

待看到少女緊張、不安的偷偷掀起眼廉覷著自己的模樣,這才突然明白過來。

姜瑜口中的姐姐,正是姜家那除了她以外的唯一活口,現如今的五皇子側妃姜心。

蕭敬的目光登時暗了下來。

不得不說,男人這陰沉著張臉,如寒霜籠罩,周身氣壓陡降的時候,姜瑜瞧著還是有些發怵的。

她自然知道,五皇子最近在京中搞了不少動作,讓蕭敬焦頭爛額,疲於應付,是以和五皇子相關的人、事與物,這段時間在安平侯府里就是個忌諱,沒人敢隨意提起,就怕一不小心觸了蕭敬的逆麟。

她雖然要青錦與姐姐的婢女傳訊,可事實上,她本來打的主意是,想辦法讓蕭敬答應自己出府,兩人就約在外邊相見。

可後來姜瑜怎幺想怎幺不對,最近蕭敬與五皇子間的對立越來越明顯,作為安平侯府里唯一的女眷,先不論地位如何,姜瑜在有心人眼中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也就因為這層關系,蕭敬最近總是將自己拘在房里,連碧雲居都甚少踏出。

知道男人是要保護自己,姜瑜也聰明的沒有多問,直到收到姜心的來信,還有青錦傳來關於外面的一些消息後,姜瑜不禁反思,自己是否有些太過安逸了

畢竟那些該來的事,是躲不掉的。

她有預感,姜心的出現,只是一個開始。

如果是有人要利用姜心設局來暗害自己或蕭敬,那幺一旦出了安平侯府,蕭敬的保護傘外,那她將會把自己和蕭敬放到極為不利的境地。

所以最好的選擇,還是讓姜心到侯府里來。

至少,能把握自己不至於處於劣勢。

可是邀姜心過來,該如何過蕭敬這一關又是個難題。

隱瞞絕對是下策,一個不好,自己前頭的所有努力可能都要打了水漂。

然而就是要坦誠,坦承的時機點也很重要,所以前邊她讓青錦多帶那一句「恭候大駕」的意思,其實是要姜心自己想辦法到府里來見她的。

她相信,自己的姐姐能在正妃的壓制下都還在後院保有一方天地,甚至平安給五皇子生了庶長女與幼子,手段定然不在話下。

如果姜心真的要見自己,肯定是有方法的,斷然不用自己來冒這個險。

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32

不過方才蕭敬無意間的承諾,倒是給了姜瑜另外一個突破口。

她沒有想太多就順藤摸瓜的提出了要求,然而眼下看了眼蕭敬高深莫測,晦暗難明的神情,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急切了些

然而話一說出口,就沒有收回來的機會了。

想到這兒,姜瑜斂下眼瞼。

「不可以嗎」她喃喃道,語氣悶悶不樂的。

蕭敬打量的目光讓姜瑜渾身難受,也讓她意識到,就算此刻蕭敬的心已經系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他的理智與他的野心,卻始終凌駕於對自己的感情之前。

姜瑜想到這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妳如何會想見她」

在一片沉默之中,蕭敬終於開口,聲音平穩沒有起伏,卻讓姜瑜更為小心翼翼。

「我」她狀似遲疑的道。「我前些天,收到姐姐的信了。」

突然,姜瑜下巴一疼,下一秒,男人已是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

「為何沒有和我說」

雖然男人的口氣並沒有較先前差上多少,可熟悉蕭敬脾氣的姜瑜卻知道,他生氣了。

會生氣就好。

最怕的就是,蕭敬又恢復成之前那將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不願外露半分的「安平侯」,如果真是這樣,姜瑜悔不當初,因為那意味著她數年來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

而今,雖然男人如利箭一樣的目光在自己心上刺了個洞,涼颼颼的透著風,然而姜瑜也清楚,蕭敬會生氣便代表他還沒有將自己排除在外,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想到這里,她放在身側的手悄悄握緊成拳。

眼眶一紅,水霧聚集,姜瑜委屈又受傷的眼神,讓蕭敬的心顫了顫。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想將少女摟入懷里,細聲安慰,好聲道歉,然而這念頭一起的瞬間,卻又立刻被他強壓了下去。

「小魚兒,我需要一個解釋。」蕭敬的語氣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軟化了幾分。「妳該是知道的,妳那姐姐,正是五皇子的側妃」

「所以呢」姜瑜的聲音顫抖。「我也不知道姐姐緣何會突然寫信給我,說想要見面可是,可是我沒有答應啊,我就等著你回來,和你說這件事兒」

說到這里,已經是帶著哽咽。「哪里,哪里想到嗚你好些天沒回來就算了還,還這幺凶嗚嗚」

少女真是水做的人兒,說哭便哭,淚珠子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的滾落。

皮膚一感受到濕意,蕭敬立刻像被燙著了一樣,迅速而果斷的松開桎梏著姜瑜下巴的雙指,那里也立刻出現了個紅通通的印子,在與右頰上的指痕相映下,就是一副被人欺負的可憐樣。

「小魚兒」蕭敬還是後悔的,不後悔質問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卻後悔自己太過心急並且魯莽。「我」

如今傷害已經造成,該說些什幺,又好像什幺都不該說。

男人懊惱的模樣,並沒有讓姜瑜心軟。

與姜心見面這事兒照現在的局面來看,十有八九是成了,可這煩惱剛解決,姜瑜立刻想到另一個困擾自己多時的事。

「蕭敬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