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留名於史!(大結局)(1 / 2)

建安二十五年,一代霸主曹操曹孟德率軍擊孫權,於半途頭疾犯,大軍還朝。

曹操膝下有子,曹昂、曹丕、曹彰、曹熊、曹沖等等,眾子之中,他最為喜愛曹昂。

雖當面不曾誇得曹昂半句,但是曹操時常對身旁眾人自豪笑道:「此子似孤最甚!」

只可惜天不佑人,曹昂於中道病故,得悉此事,一代梟雄吐血昏厥,從此卧病難起。

江晟、江睿,昔司徒江哲之子,至司徒辭官遠游之後,曹操將二子接入府中,親自教導。前者乃百年治國能臣,後者乃不世善戰猛將。曹操視二子如己出。

臨走之時,曹操曾喚來眾子,一一囑咐。

待得眾子梗咽而退之後,曹操又喚來江晟、江睿二人,時江晟已官至司徒長史、祭酒,江睿拜虎賁中郎將。

「孤與你父乃至交,親若兄弟,無不可暢談之事,惜你父不喜為官,掛金上表而去……孤此生之憾事,莫過於此……你二人亦算孤半子,待孤死後,你等要好生輔佐子桓,莫要叫孤失望……」

江氏兄弟連連點頭應下。

曹操又喚來鎮遠大將軍陳到,耳囑道,「叔至,你與子脩交厚,親若兄弟,孤早早便知,唉!只惜此不孝兒英年早逝、早早便棄孤而去……子脩之弟,亦你之弟……」

陳到含淚而退。

隨後,曹操又喚來曹昂之母丁夫人,以及卞夫人並諸妻子一一囑咐。

待得諸事畢,丁夫人含淚詢問曹操還有何遺憾,曹操哈哈大笑說道,「我曹孟德一生諸多事……不枉此生,死而無憾!」

言畢,昏厥。繼而又醒,反復幾次,諸位夫人心疑之時,終聽到曹操在榻上笑罵道,「你這廝,且找孤飲酒耶?哈!豈有這等美事?同去同去……」

言畢,逝。享年六十六歲。

曹操既死,其子曹丕繼位,追尊其父為魏武帝,追尊江哲為武德侯,按著曹操意思,不避諱,以表江哲之功。

建安二十五年十月,曹丕廢漢室自立為帝,改年號黃初,重賞朝官,大犒天下。建安二十五年,即黃初元年。

時江晟已官拜司徒,雖年幼卻居廟堂;而其弟江睿官至車騎將軍。

次年,陳到加封大將軍、大司馬,司徒公江哲女婿鄧艾任司隸校尉、長安令、威遠將軍,總督西北事宜,以擋西蜀大將軍姜維。

一時之間,江家勢頭鼎盛,不遜夏侯。

或有旁人讒言江家之事,對於此事,曹丕毫不在意。

也是,眼下江家與曹家,正如當初曹家與夏侯家,親密無間……

不過就是這親密無間,有時卻叫曹丕有些難以自處……

黃初三年,秋,曹丕設朝於洛陽。

正值朝會,忽聞車騎將軍江睿至,驚得曹丕暗呼一聲:這廝怎么回來了?

只見區區弱冠之齡的江睿大步走上金殿,神情古怪望了曹丕半響,忽然大拜道,「臣江睿,見過陛下!」

這一記大拜,叫曹丕很是別扭,偷偷望了一眼台階下江晟,見他正閉目養神,心下有些郁悶,咳嗽一聲,訕訕說道,「平身平身……愛卿不是去青州剿賊了么?」

「多謝,陛下!」江睿聞聲而起,抱拳說道,「賊子已平,臣回京復命!」

「什么?」曹丕瞪大了眼睛,一聲驚呼。

百官亦是議論紛紛,御史大夫陳群出列疑聲說道,「傳聞青州賊勢浩大,似是黃巾復燃,數萬人雲從……」

「不過烏合之眾罷了!」打斷了陳群的話,江睿環顧朝上百官,笑著說道。

百官面面相覷,或有人古怪說道,「洛陽距青州,路途遙遠,兼之江大人又有剿賊之事在身,這區區月余……」

「是一月又三日,共計三十三日!」江睿鏗鏘說著,隨即環顧四下說道,「此去青州,末將只需十五日,一月來回,三日剿賊!是故,共計三十三日!」

一番話直聽得朝中眾百官面色動容,叫曹丕極為郁悶……

該死的!那個混賬說青州賊勢浩大來著?!

似乎是望見了江睿,回想起幼年的某些事,曹丕的好心情一下子消磨得精光,身旁的老宦顯然是看出了曹丕的心思,尖著嗓子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於是乎,一場朝會草草落罷了……

待得退朝時,坐在帝位之上的曹丕抬手喊道,「江愛卿留步!」

話音剛落,就見江睿神情玩味轉過頭來,急得曹丕連忙擺手說道,「朕指的江司徒……江司徒……」

顯然,江晟有一點是繼承了其父……猛翻白眼。

望著江睿大步走出朝堂,曹丕扯著江晟的衣袖,低聲說道,「子旭,這廝這么回來了?朕琢磨著,少說也得要個一年半載吧……」

江晟面色有些古怪,低聲說道,「陛下,當著微臣的面,數落微臣之弟,這似乎有些於理不合吧?」說著,他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弟自來勇武,子桓又不是不知……」

「這我當然知道!」曹丕顯然是心有余悸,擺擺手郁悶說道,「得得得,朕得再琢磨一個法子……」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遲疑說道,「子旭,你說若是朕將其調往長安……」

只見江晟神情古怪地望了曹丕幾眼,哂笑說道,「這個嘛,我想子淵倒是樂意,不過子桓,若當真如此,叫我姐夫如何自處?回頭若是姐姐怒了,那可遠比子淵……」

「額?」曹丕愣了愣,點頭訕訕說道,「那倒也是……」

二人正說著,忽然一名朝官去而復返,望見曹丕,大拜說道,「陛下,徐州牧陳登來報,言泰山賊寇叛亂……」

「叛得好!」曹丕神情激動地大喝一聲,叫守在附近禁衛軍盡皆愕然側目。

那名朝官更是傻眼,結結巴巴說道,「叛……叛得好?」

在江晟搖頭中,曹丕咳嗽一聲,勉強辯解道,「朕……朕的意思是,他既叛亂,朕當可調重兵剿之,」說著,他話語一頓,沉聲說道,「你即刻前去擬招,著車騎將軍江睿,出兵平亂……」

「原來如此,」那名朝官這才恍然,隨後曹丕正欲下旨,急忙擺擺手恭敬說道,「陛下,恐怕不必勞煩江將軍了,徐州陳大人發來的是捷報,十日之前,他已調兵剿滅了泰山賊……」

「……」曹丕傻眼了,張張嘴,望了一眼東南面,嘴里郁悶地吐出兩個字,多事!

不說那愣在原地的朝官,江晟搖搖頭,跟著曹丕走在皇宮中,走著走著,他見四下無人,笑著說道,「子桓,子淵乃我弟,亦是你弟,何以至此?」

曹丕郁悶說道,「此話不假,子淵也可以說是我等看著長大的……自幼便與我不合,我當他乃我弟,他不當我是兄,我又能如何?」說著,他好似想起什么,詫異問道,「對了,還是找不到江叔父下落么?若是能尋來江叔父,我便不信,他敢這般……」

江晟翻了翻白眼,搖搖頭,微嘆說道,「至曹世叔在世起,夏侯叔父接連派人尋找,據賈叔言,父親乃一慵懶之人,既脫身而去,又如何會叫我等尋到?我尋思著,希望不大……」

「可惜了……」曹丕一合拳掌。

「你呀!聽說你欲立後……」

「唔……」

「怎么打算的?」

「這個嘛……我琢磨著……」

「啊?!這……」

「噓!噓噓!」

最後幾聲,已遠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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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江睿已歸其府邸,摟著其妻室甄宓哈哈大笑。

「夫君,有何喜事,叫夫君這般喜悅?」在江睿懷中,甄宓疑惑問道。

「不不不,並非喜事,而是趣事!」說著,江睿伸手撫摸著愛妻的後背,笑著說道,「你是沒見到今日朝會,為夫出兵青州剿賊,三十三日凱旋而回,驚得那些朝中大員……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甄宓掩嘴一笑,搖搖頭無奈說道,「妾身還以為是什么喜事呢……夫君既然立下這般功勞,陛下可曾封賞?」

「封賞?」江睿哂笑一聲,撫著下巴古怪說道,「我尋思著,這廝多半是在琢磨,如何再想個法子,把我給調出去……選什么不好,盡選些烏合之眾!」

「夫君!」甄宓小臉有些驚慌,望了望門外,細聲說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呵呵,」有些好笑地摟著愛妻,江睿說道,「從小到大,叫慣了,一時間難以改口,曹叔父在世時,我便這么叫……」

「今時不同往日啊,畢竟陛下乃天子,乃是君,夫君乃是臣,君臣有別,豈能……」

甄宓正勸著,忽然門外一聲清響叫她收了口。

「老爺,夫人,司馬大人求見!」

「是他?」甄宓愣了愣,望著自家夫君正色說道,「夫君,妾身以為,要小心司馬懿此人……」

「放心!」溺愛地捏了捏愛妻鼻子,江睿淡淡一笑,自信說道,「此人,為夫鎮得住他!」

甄宓一愣,繼而掩嘴一笑,在夫家夫君慵懶挑逗道,「那么……夫君早早打發此人,妾身等著夫君……」

「嘿!」江睿嘿嘿一笑,拍拍愛妻後背,笑著起身往府內大堂而去。

於堂上,司馬懿正接過府內下人遞來的茶水,一見江睿大步走來,起身拱手笑道,「二公子!」

「仲達多禮了!」江睿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坐!」

一聲仲達,雖不是首次聽聞,但是仍叫司馬懿有些郁悶,心想我一不是你父門生,二與你父年紀相仿,早早在他麾下。你一聲稱呼,竟是硬生生叫我矮了一輩……該死!

搓搓手,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江睿笑著說道,「仲達隨我出征青州,為何不早早歇息,卻來我處?」

「這個嘛……」司馬懿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盞,正色說道,「下官本欲歸府歇息,卻聽聞洛陽某些傳聞,似乎對將軍不利……」

「哦?」江睿眼眉一挑,似笑非笑說道,「說來聽聽!」

「是!」司馬懿拱拱手,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在下以為,大公子與二公子同為司徒之子,當初,大公子自幼與陛下交好,平步青雲,而二公子則輔佐陳王……在下以為,論本事,二公子有勇有謀,勇可比霸王,謀不遜陳留侯,但是陛下卻將二公子閑置,僅委任一些出兵剿賊的小事,朝中大事皆不經將軍之手……曹公在世時,將軍可也是曹公耳囑之人,為此,在下實為將軍叫屈……」

「哼,」輕笑一聲,江睿瞥了一眼神情憤慨的司馬懿,淡淡說道,「說完了?」

「額?司馬懿愣了愣,卻見江睿緩緩起身,走到堂口,望著天際沉聲說道,「仲達,你知道天下最大的是什么么?」

「最大?」司馬懿猶豫一下,遲疑說道,「人心?」

「對!」江睿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么……人心中最大的又是什么呢?」

司馬懿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看。

「看來你知道了,」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司馬懿,江睿一字一頓說道,「管好你的野心!若是你管不住,本將軍可以幫你……」

「將……將軍說笑了……」

「呵,」微微一笑,江睿轉過身去,淡淡說道,「本將軍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如物……」

「將軍勇武,在下已多番見識過……」

「仲達,這可不是本將軍想聽的……」

「額……在下唯將軍馬首是瞻!」

「哈哈哈!好!」

半個時辰之後,司馬懿面色鐵青從江睿府邸出來,回頭望了一眼牌匾上偌大的『江』字,暗暗怒罵。

真該死!這兩個混賬小子一個比一個精明!

該死!該死!

在腹中狠狠罵了幾句之後,莫名的,司馬懿有些懷念當初在江哲麾下的日子了……

那么江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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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九年,浙江杭州,一處公寓卧室……

牆上掛著的電視正播放著《三國演義》最後幾幕,司馬篡位,天下歸晉……

房間里很亂,一眼望去,全是一些資料與書籍,堆得滿地都是,真看不出這里住的是一名人……

女聲:女人?

題外音:額?我說了么?好吧,我說了……

女聲:女人?

題外音:劉芸,女,二十歲,浙江大學三年級生,志向是考古學家……

女聲:女人?

題外音:額,我錯了……是女孩!

女聲:哼,這還差不多!

別管那該死的題外音,本小姐……唔,本姑娘……本人姓劉單名一個芸,嘻嘻,很好聽吧,可能,我是劉備某某某代的子孫之一喲,雖然我不是很看好他……

我的志向是考古學家,當然了,如果你以為本人長得很對不起觀眾,那你可就錯了,小女子好歹也是校花兼班花……之一。

嘛,其實在三個月前,沒有那個『之一』的,一切都得自從我的好姐妹轉學過來之後說起。

唔?我的好姐妹?

咯咯,她的名字很古典喲,她叫喬瑛!

跑題了,跑題了……

其實,我在找一個人……

別別,別誤會,可不是什么電視中很狗血的言情劇哦!

是這樣的,畢業前,我得寫一篇論文,但是呢,我又不想跟風……我要寫一篇叫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論文!

在翻閱爸爸的考古文獻時,我翻到了那個名字……

『漢司徒江……』

可惜的是,只有姓,沒有名……

大家都知道,這司徒在古代,可是三公的職位,可不是一般能當的,第一次望見這個姓,我感覺很陌生……

繼續翻閱爸爸的考古文獻,我終於察到,這個人出現在東漢末年,是曹操的部下,官至司徒,位極人臣……

可奇怪的是,東漢末年幾任司徒,我為什么見過有這個人呢?

昨天翻了徹夜的資料,但是關於這個人,一無所獲……

不行不行,這可關系我那篇叫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論文呢!

繼續找!

唔?你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這……這種事……

嘻嘻,本小姐向來不對那些無聊的男生加以顏色,感覺他們好無聊……

唔?有沒有感覺不無聊的?

這個……算是有吧,說起來,我倒是遇見過一個很神秘的人……

是的,很神秘,我前前後後見過他一次……

額……是在慶祝一個女伴的生日之後,我在路邊遇到的他。

那時,我與正好姐妹喬瑛在路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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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打電話給你姐么?」望著好友咬著嘴唇望著手中的小巧手機,劉芸疑惑問道。

對於好姐妹喬瑛的影響,劉芸只粗粗記得她好像很內向,很喜歡一些新奇的事,班里的男生時常拿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討好她,但是喬瑛從來沒有收過別人任何東西,也不會和別的男生靠的太近。

劉芸曾經在私底下偷偷問她,問她是不是有了喜歡了的。

在猶豫了很久之後,喬瑛才有些臉紅地點點頭。

感覺很好奇,劉芸笑著追問她知道不知道那男的身份?

只見喬瑛很古怪得說了句,「怎么可能會不知?」

「你認識他?」

喬瑛下意識地點點頭,又慌忙搖頭。

總之……很古怪就是了!劉芸如是想道。

「恩……是的,」喬瑛點點頭,左手握著手機,右手一個鍵一個鍵按著號碼,古怪歸古怪,看上去很可愛。

「姐,是我,瑛兒……唔,對……我才不要呢!唔,好的……」

前前後後不過幾十秒,喬瑛就收起了電話。

「你姐過來接你么?」

「唔!」

「對了,」狡黠得望著喬瑛,劉芸嘻嘻笑道,「經常聽你說起你姐,倒還沒見過呢,你姐長得有你漂亮么?」

喬瑛愣了愣,望著劉芸說道,「我姐比我漂亮……」雖說是陳述句,但是話語中淡淡的失落,叫劉芸不免有些愣神。

沒過多久,劉芸就見識到了喬瑛口中那所謂漂亮的姐姐……

天啊,現在竟然還有這么漂亮古典的女人么?從小到大,對自己容貌很自信的劉芸,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在天鵝面前的丑小鴨……

望著好姐妹喬瑛的姐姐從一輛藍色的跑車中出來,劉芸不禁稍稍退後了一步哇,望著那古典的女子指了指妹妹,無奈說道,「為何……為什么不打電話給他呢?害得姐姐那般遠趕來?」

「才不要!」喬瑛哼了哼。

無奈地搖搖頭,擁有古典氣質的成熟女人轉頭望向了劉芸,疑惑說道,「這位是……」

「姐,她是我的好朋友,劉芸。」

「哦,」女人釋然一笑,抬手笑道,「妾……我妹妹比較頑皮,日後……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叫喬薇……」

「應該的應該的,」劉芸慌忙抬手與她握手,感受手中的柔軟,勉強說道,「我叫劉芸,與瑛瑛同班……」

「原來如此,」喬薇釋然一笑,打量了劉芸幾眼,好心說道,「我見你好像在等車,不如我送你吧?」

「不,不用不用,」劉芸連連搖頭,與好姐妹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在那個女人面前,她感覺有些……有些自卑……

「果然是一個大美人呢!」對於剛才的事似乎還『心有余悸』,劉芸一人走在路邊,兩邊,是一幢幢的高樓大廈。

走著走著,突然她望見一個男人,不不不,是望見距離那人頭頂十幾米的高空,一只花盆正急速下落……

不用計算劉芸就明白,按著那男人行走的速度,那花盆鐵定是要落在他腦袋上的,妥妥的……

「小……」一聲驚呼戛然而止。

因為劉芸望見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沖著自己微微一笑,輕輕說了句,「謝謝!」

而同時,那只花盆狠狠砸碎在那男人腳邊……

望著那個男人毫不在意、不顧附近行人的驚呼,跨過那只碎裂的花盆繼續朝前走,劉芸嚇得全身發軟。

天吶,自己作為旁觀者都感覺心跳不止,那個男人為什么這么平靜呢?難道他早就知道?

……怎么可能!

懷著心中疑問,劉芸急忙趕了上去,四下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終於,在一處四岔路口,發現了那人正站在紅綠燈前,現在,是紅燈……

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站在他身旁,劉芸不停偷偷打量著身旁的男人,心中暗暗給他做了一個評價。

不帥,很普通,極其普通……

「請問有什么事呢?」男人轉頭微笑問道。

「沒沒!」劉芸連連搖頭,同時心里愣了一下,這個男人說話時,很有氣勢啊……

似乎沒有瞧見劉芸面色微紅地低著頭,那男人似乎也認出了劉芸,微笑說道,「謝謝你方才的提醒,我叫江哲……」

江哲……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劉芸一抬頭卻見他微笑著望著自己,心中沒來由一慌,正巧此刻綠燈亮,劉芸急急忙忙朝前走……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劉芸的手臂,將她拽了回來……

他……他想做什么?

還沒等心慌的劉芸回過神來,轉角處忽然疾馳出一輛黃色跑車,如風一般,在劉芸面前奔馳而過,緊跟其後的,是一輛輛閃著警燈的警車……

「好了,現在可以了!」男人,不,是江哲微笑說道。

望了一眼那呼嘯的聲音越來越遠,劉芸這才感到陣陣後怕,要是沒有他拉著,那……那……

當劉芸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名自稱江哲的男人已經走得很遠了……

「等等……」

追了幾步,她忽然想到一事,轉頭望了一眼後方,在那人古怪男人原本站著的後方,有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費了很大勁,劉芸才追上了那個古怪的男人,他正蹲在路邊一個小攤上,與一名頭發花白攤主老頭說著什么。

劉芸好奇地走了上去,聽到老頭正嘆息說道,「小伙子,不是老頭子願意出來,是沒辦法……我兒子以前讀書很好,但是家里沒錢,沒辦法,於是他就出來打工了……我兒子很孝順的,以前每年都寄很多錢回家,但是去年,他在的工廠發生的事故,一條命……眼看著就那么沒了……」說著,老人那渾濁的眼睛有些濕潤。

「他才二十來歲啊,和你差不多大……」說著,老人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擺擺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頭子不會說話……」

那名為『江哲』的男人毫不在意地搖搖頭,笑著說道,「不礙事的……」

這男人不帥歸不帥,脾氣倒是蠻好的……劉芸如是想道。

「醫院說了,能治,但是要好幾十萬的錢,還是至少的……但是我們家里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錢?」老人嘆息者,「這不……老頭子想起了以前收集了一些小玩意……」他指了指攤子上的一些式樣古老的首飾,說道,「小伙子心腸不錯,陪老頭子聊了這么久,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送你……大多都是一些銅質,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