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說我活膩了，這話，我不愛聽。」

「今日討債來此，既然你好奇心很重，那我也滿足你一下，即刻起，五分鍾內送十個億過來，少一分，差一秒，我就讓白家，再換個主人。」

秦未央說完，那西裝男徐立已經癱在了地上！

今日，他是死定了！

即便還了錢離開這里，白金生也不會放過他。

十個億……

這筆錢，他可是擔不起責任！

電話那頭的白金生，仍舊沒有吭聲，幾秒後嘟嘟嘟嘟，掛斷了電話。

秦未央又看了下腕表，「你們，還有一分鍾時間。」

這下剩余的人可是不敢墨跡了！

立即拿出手機，倉皇的開始轉賬！終於趕在一分鍾結束前，還完了錢，秦未央擺擺手，狼狽倉皇而去。

那叫徐立的男子，則在時間到了後，一槍之下，慘死！

當鄭磊還完錢，剛想離去的時候，卻被鐵塔擋住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我還完了啊！」

鄭磊嗓音顫抖的道。

「不，你還有一筆債，沒還。」

鐵塔冷笑，拉過對方右手！

手起刀落，半個手掌沒了！血呲呲噴出一地！

「忠良的補貼，你貪了數年，不仁不義！說你是個竊賊，都臟了竊賊兩個字！留五指贖罪！限你一日內，歸還貪的錢以及銀行卡！」

鐵塔道。

嗷嗷慘叫的鄭磊忙點頭，然後驚恐的朝哥哥鄭勇看去，大喊道：「哥，救我！救我啊！！我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我可是你親弟弟！！」

「親弟弟？我忽然想笑，既然是親弟弟，你哥在街頭修鞋，風霜雨雪摧殘，而你拿著豐厚補助，住著小洋樓，嬌妻在懷，可曾關心過你哥？」

「更無恥的是，你母親，其實四年前就去世了，你為何沒告訴你哥？」

「還不就是為了繼續以養老的名義，貪污補貼的錢！」

鐵塔說完，一把拉過對方左手！

同樣的動作！

半個手掌再次掉落在地！

「欺瞞不孝！再留五指贖罪！」

鐵塔將刀刃在慘叫顫抖的鄭磊身上擦干凈，一腳將對方踹出門外。

另一邊目睹一切，自始至終沒吭聲的鄭勇，聞言恍如失了神，怔怔坐著，兩行清淚，於無聲之中，從他眼角洶涌滑落。

當年參軍，母親為他熬夜做了一雙鞋，送他走的時候，眼睛紅紅的，不知是熬夜所至，還是傷心不舍所至。

但那雙紅紅的眼睛，一直印在鄭勇心中。

那雙鞋，他一直沒舍得穿。

直到寒池高地，為了御寒，才狠心穿上了，卻沒想兩腿以及鞋，都留在了炮火中。

此刻聽聞母親早已去世四年，悲從心生，環顧左右，竟沒有一件物品，可以留作紀念，竟沒有一句話，能從口中說出，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只有哭聲，最終從他口中沙啞失控的涌出。

鼻涕淚水混在一起。

搴帷拜母河梁去

白發愁看淚眼枯

慘慘柴門風雪夜

此時有子不如無……

秦未央拿起酒杯，於鄭勇的哭聲之中，飲下烈酒，告慰其老母在天之靈，下一刻門外匆匆進入一人，滿頭大汗惶恐不安的送上了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