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十七點頭。

風傾城卻是被忽然出現的粉紅骷髏嚇到了，聽到對方的聲音，她便驚疑不定的問：「十……十七姐？」

「嗯，這是我本體。」十七並未多作解釋。

「傾城，接下來的場面令人不適，我們先去外邊等她。」趙凡招呼著風傾城去了道觀外的菜地，他閑的無聊，掰下根黃瓜，拿手擼干凈刺便開始啃。

沒多久，道觀之中就彌漫起了滔天的鬼氣。

「我草！」

趙凡罕見的爆了句粗口，因為那鬼氣所蘊含的威勢之強，已不弱於武尊初期了，大名府一脈傳承的五陽心，莫非令十七一步登天了？！

風傾城感到陣陣心悸，身為半步宗師，她竟然毛骨悚然起來！

漸漸的，鬼氣收斂，與開始相比，如同汪洋大海之於潺潺小溪。

將近一小時後，道觀中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猶如脫塵的空靈仙音：「豬頭，你那有衣服么？扔一套進來。」

「有。」

趙凡意念一動，在珈藍須彌玉中取了三個紙提袋，甩手扔進了道觀。除了鞋子，里邊從上到下、由內而外一應俱全，連標牌都沒撕，這是離開江北前陪林芊芊逛街時買的，之後忘記拿出來了，此時，卻派上了用場。

過了片刻，一個仙氣十足，身姿又絕世妖嬈的女子，光著腳丫走出了大門。

十七！

趙凡瞪大了眼睛，現在自己這貼身丫鬟的美，與過去截然不同，有一種披著畫皮時不可能擁有的真實感，一眼望去，不再像夢中邂逅的仙女，而是真正下凡來到了面前……

他便匪夷所思的問道：「你哪來的皮？這么真！」

「真美……」風傾城的眸子也看呆了，甚至一時間都忘了對方是鬼，即便前邊見過十七好幾次，可今晚就像第一次見到真人般，之前的全像在隔著屏幕視頻。

十七神秘兮兮一笑，沒有回答，她徑直來到趙凡身邊，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另一邊的手腕上，「豬頭，有什么感覺？」

「脈……脈搏？」趙凡瞠目結舌。

「再試試這兒。」

十七話音落下，她又抓著對方的手貼緊了自己胸脯，眸中含笑的問：「什么感覺？」

「好軟……」

趙凡腦袋頃刻間亂成了一團漿糊，臉上泛著豬哥樣。

「死豬頭，我不是讓你感覺這個，小心把你閹了！」十七嗔怒。

「……」

趙凡起初有些莫名其妙，隨後撇開雜念，他掌心竟然察覺到了怦怦的波動，便傻眼的問：「心跳？這什么情況？你的脈搏和心跳……就跟大活人似得。」

「還有呢。」

十七甩開他的手後，拿指甲對她自己的手背一劃，破開條細小的口子，殷紅的血液出現。

她抬起這手背放到趙凡嘴邊：「嘗一下。」

「好吧。」

趙凡伸出舌頭輕舔，震驚的頭皮都發麻了，「腥味……是真的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