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提著紙包，然後就詢問道：「老哥，跟你打聽個人。」

「誰啊？」攤主唯恐對方反悔般把錢收入囊中。

「不知清縣之中有沒有一個綽號發爺的？」趙凡語氣隨意的問著。

「發爺？」

攤主登時臉色一變，接著湊過來腦袋低聲說道：「您打聽他干啥啊？發爺可是我們清縣的一霸，說起來是個傳奇人物，頭三十年貧困潦倒，中年通過控制一群乞丐發跡，近幾年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整個清縣的娛樂場所，包括藝妓，九成九都在發爺的名下，勸您可別惹火燒身。」

「哦？這么厲害的嗎？」趙凡漫不經心的點頭，「那如何找他？」

攤主是個熱心腸，急的夠嗆說：「小爺，我作為一個本地混溫飽的，真想勸住您啊，據說發爺跟狂梟那都是有交情的，狂梟是誰？那可是整個江州的地下皇帝啊，動動手指就能讓咱從人間蒸發咯。」

「狂梟？」

趙凡微微點頭，卻堅持的問：「就說發爺在哪吧，放心，我不會嫌命長的。」

「既然執意如此，那我好人就做到這了。」攤主凝重的說道：「城南邊有家名為一軒閣的水墨作坊，里邊是個賭場，發爺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耗著。」

「謝了。」

趙凡甩手朝攤子拋了一塊東西，便牽著龍寶寶轉身離去。

「唉……攔不住要死的人啊。」攤主唏噓不已的嘆著氣，就在這時，他的眼珠子差點瞪掉了地上，就見攤子上邊放著一沓紅花花的票子，拿起來一數，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張，面上的手感絕對是真幣！

攤主這才想起對方臨走時的動作，神色震驚不已，就提供了關於發爺的訊息，直接入賬一萬？

而另一邊，趙凡已在前往城南的路上了，邊走邊拆開了紙包，拿起那根黑色骨頭，連摸帶看，又注入了龍陽丹力查探，卻並未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就將之隨手丟向了身旁的龍寶寶，「打眼了？」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龍寶寶前爪一跳，就精准無誤的把黑色骨頭銜在了口中，緊接著就一口吞入腹中，眼神就仿佛一個貧民撿到一箱金子般，激動毀了。

「……」趙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一個普通的骨頭而已，至於么？

「啾啾~~」龍寶寶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好吧。」

趙凡搖頭失笑，不久之後就找到了攤主口中的那家水墨作坊，他抬頭望著牌子「一軒閣」，確定沒錯後就大搖大擺的牽狗進入店門，還別說，墨香味挺濃的，整得像那么回事，實際上是掛著羊頭賣狗肉。

「這位先生，買紙還是墨？」旗袍打扮的豐滿美女笑著問，她有兩重身份，一個是作坊的表面老板，另一個就是地下賭場的迎賓，不止如此，她說的那句話看似尋常，卻藏著暗號，若是對上了，才有資格進入賭場。

「不買紙，也不買墨。」

趙凡笑吟吟的盯著她的身材，「聽說發爺在這？我找他有事。」

「對不起，這里沒有發爺。」豐滿美女一聽不是本地口音，神色變得極為警惕。

「那我也要對不起了。」

趙凡身形如光，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抬起兩指卡住其喉嚨，便淡淡的問道：「說，發爺在不在賭場？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聽話。」

豐滿美女驚恐交加，那牽狗的青年，就像鬼似得一下子從門口來到櫃台之內，這還是人類能辦到的嗎？

「發……發爺在賭場。」

她在忠誠與性命之間，識趣的選擇了後者，今天清縣的天，怕是要隨著這個恐怖的青年徹底改變了！

就這樣，趙凡順利的逼迫著豐滿美女開啟了後院的秘道，與龍寶寶進入到地下賭場。

與此同時，被釋放的豐滿美女，立刻跑回水墨作坊中按下了緊急開關。

地下賭場中，形形色色的男女們在不同的桌台前下注，無比熱鬧，而最大的台子上邊，年近四十的發爺坐於正中，左擁右抱著一個美女。

下一刻，刺耳的鈴聲響徹整個賭場，一聲比一聲大。

「不知是尋仇的還是砸場子的，全都停下，兄弟們吵家伙。」發爺當即就粗暴的將兩個美女推倒在地，掏出桌子下邊的槍，他的二十多個手下，也紛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