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聞言之後，心中有些失落，自己被三五句就被忽悠拜了的師父，才三重境，緊接著，她反應過來前邊兩個字不是化冥而是冥尊時，神色驟然石化，目瞪口呆看著面前略顯單薄卻透著迷之微笑的青年，冥尊……三重境？！

這！

羽靈國第一強者，也就是國主，卻僅是二重境的冥尊……

放眼整個羽靈國，哪怕是那些生來優越的高等種族，打著燈籠都挑不出來像師父這等層次的！

在趙凡自曝境界後，寒霜就算不可思議，可自始至終都未產生過懷疑，她望著那雙清澈平靜卻又浩瀚的眼眸，有種小時仰望夜空的錯覺，越來越覺得對方深不可測，甚至她腦中出現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師父很有可能遠不止如此！

不知不覺中，她就猶如神游四海般，失神了……

「寒霜，再為我倒一杯。」

直到趙凡的聲音響起，寒霜立刻回過神來，尷尬的低頭道：「那個，我不是故意失禮的。」

「無妨。」趙凡抿了下唇邊的酒滴。

殊不知，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落入寒霜的眼中，令她心臟都是莫名的一跳，然後不禁暗中想著：「師父舔酒的樣子，好魅啊……」

「喂喂，你是往杯子里倒呢，還是覺得我手渴了？」

趙凡有些凌亂的看著自己握杯那只手被澆濕。

「啊？」

寒霜一個激靈，低頭看去，瞬間就傻了，「對不起，對不起。」接著就拿起手絹擦拭。

「干嘛對不起。」趙凡聳了下肩，無奈的說道：「我自己收的笨徒弟，就得自己擔著……」

「……」

寒霜委屈的快哭了，問題不是我笨，而是你的一舉一動太讓人分心了！

說來也怪，她在人間時，面對世間的男人，從未有過像現在的感覺，即使是和意中人相處時，也僅是君子與淑女之間的那種，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欣賞和尊重，可現在，卻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心動。

寒霜面頰浮起兩抹若隱若現的殷紅，隨後，她想到自己的身份，當即就像頭上被澆下了一盆冷水，自己不再是風光無限的大小姐了，已經淪落為娼妓，雖然沒有接客保留著處子之身，然而，深受古時傳統的思想影響，之前經歷了十多天的「特殊調教」，睜眼閉眼全是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和畫卷……

在寒霜的思維中，她的名節、她的清白，已不復存在。

而對方，是冥尊三重境，雖顏無可圈可點之處，但身上卻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魅力。

根本配不上！

有些放開的寒霜，一下子就像被打回原形般又束縛了起來。

「怎么了？」趙凡注意到她的情緒不對。

「師父，我沒……沒事。」寒霜勉強的笑了笑，可淚滴卻在眼眶打轉。

「是因為花魁閣的身份？」趙凡身懷慧根，一語就命中了一半。

寒霜遲疑的點頭，「我被那些不堪入目的書籍畫卷臟了心，再也不是清白的了，您會不會嫌棄我？」

「這算什么啊？」

趙凡滿不在乎的循循開導道：「放在古時，是不雅，是風氣敗壞，但你知道放在我們那個時代如何看待的么？」

寒霜搖頭道：「寒霜不知。」

「性教育。」趙凡侃侃而談的笑道：「是一門學科，非但如此，越早接觸尤其是孩子時期就越有助於建立一個正確的意識，以防被欺負了還一無所知，懂了么？所以，凡事都有兩面性，往好的方向看，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