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公目光如刀子直視著趙凡,他神色不善的說道:「人族,是誰給你勇氣來到這的?身上這身衣服,你有資格穿么?」
趙凡聽了之後,卻所問所答的對著寒霜笑道:「一個男的,聲音尖成這樣,要么是嗓子壞了,要么就被閹了,怪不得方才一股尿臊味撲面而來,唉……這不光酒菜翻了,還敗了性質,也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
他的話一出來,瞬間第一公公的面色就變了,冷厲之中透著殺氣。
三皇子更是錯愕的看著那個人族青年,你一個人族,裝模作樣的被識破了,非但沒有認慫,反倒侮辱連他都要平等對話的魏公公?
不止如此,一樓大廳無論是客人還是姑娘,全都聽到了,紛紛傻眼的望向這邊。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難不成那個人族是初入冥界的?還沒有認清其地位?不僅搶了三皇子慕名而來的姑娘,連身為羽靈國第三高手的魏公公都挑釁?!
「失了智的人族。」
「知道那是誰么?被立為太子的三皇子和實力僅次於國主和國師的魏公公啊!」
「哈哈,我已經能預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了,那個人族青年,將之大卸八塊都是輕的。」
「今天幸運啊,來喝個花酒,都能目睹到魏公公出手,這放在平時可是極其罕見的。」
……
眾人的聲音,雖然刻意的壓低了,可還是清晰的落入了魏公公和趙凡的耳中。
趙凡沒什么反應。
魏公公表面上沒有動作,心中卻是快要炸了,這是被一個底層卑微的爬蟲,當眾潑了一桶糞水啊!
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顏面無存?
魏公公決定要拿最殘忍的方式,將那個人族青年拖到街上折磨致死,這就是踐踏自己尊嚴的代價!
「好,你很好,太久沒有人對我大言不慚了。」
魏公公說著的同時,他身上一震,整個花魁閣像是憑空刮起了夾雜著刀光的大風。
驟然之間。
牆上,地上,桌椅上,甚至是眾多姑娘和客人的衣服上,布滿了割痕。
而這只是余威。
處於核心的這張桌子,不知被反復切割了多少次,淪為了一地的碎木屑。
「魏公公,還望慎重啊。」老鴇子大驚失色的提醒道,破壞花魁閣,這可是大忌,總部那邊若是來人,討伐魏公公無所謂,她作為一個分部的閣主,也會被追究責任的。
不用老鴇子說,魏公公此刻已經適可而止的停下了示威,他意在震懾今天親眼目睹此事的眾人,以後不要亂嚼舌根子。
下一刻。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被無數道刀光圍切的青年,竟然毫發無損的站起身,他沒有斷一根頭發,衣服也沒有出現口子,然後在魏公公和三皇子乃至眾多大人物和姑娘們的注視下,輕描淡寫的搖頭一嘆,「就這三腳貓的功夫,是怎么好意思坐上羽靈國第三高手那位子的?太水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眼睛盡皆石化,紛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隨後,那個青年溫柔的拉起寒霜的小手,無視了腦袋發懵的三皇子,並越過陷入自我懷疑的魏公公,徑直走向門口,他在經過老鴇子身邊時說道:「現在,我帶走寒霜姑娘沒意見吧?」
「沒……沒有。」老鴇子中的迷惑術還沒解除,便目光恭敬的點頭。
「嗯。」
趙凡面無表情的拉著寒霜繼續前行。
「等一下。」
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魏公公充滿怒火的聲音,「我為了花魁閣的生意考慮,便未當場將你碎屍萬段,意在震懾而已。現在,竟要光明正大的從我視線中離開,這是真當我是個擺設么?」
「既然你覺得自己是個擺設,那就是擺設吧。另外,這羽靈國主的眼光真不怎么樣,立這么個草包當太子,遲早會因為他亡國啊……」
趙凡頭也不回的拋了一句。
「放肆!」
未等魏公公有所動作,三皇子直接就火了,他猛地抽出腰間的黑色佩劍,撕拉一聲,就裹挾著破空的凌厲風聲,朝著質疑其太子資格的青年劈下!
「三皇子出手了!」
「他的劍術,深得國主的精髓,加上本身就有化冥一重的境界打底,在動了真火的情況下,這一劍的威力,別說毫無種族優勢的弱小人族了,換成我們冥界任何一個化冥一重的來了,都得被一分為二。」
「是啊,屍體落地,血濺不止,絕對是皇族傳承的濺血劍法!」
「不愧是當朝太子,他不配當,試問哪個皇子配?」
眾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議論著……
結果,轉瞬之間,全場都像是嘴里塞了塊石頭般成了啞巴!
就見趙凡頭一歪,就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對於絕大多數化冥一重境來說都是必殺的一劍,不止如此,那三皇子更是來不及收力,像狗嗆屎一樣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