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圓滿破階是什么意思？」趙凡不明所以的問。

梁瑞笑著介紹道：「長話短說，就是一破階，即為當前階位巔峰的情況，便是大圓滿破階。據我所知，最接近於大圓滿破階的一個例子，是那人在荒境時，本來早就該突破了，卻硬著憋著不斷的積累，而在突破之後，踏入元階的同時，直接從初期躍至後期。除此之外，就都差的遠了，大多數都是中期。所謂的大圓滿，就是巔峰，無限的接近於更上邊的大階位！」

「啊？」

趙凡懵了片刻，心中便狂喜起來，若自己身上真的出現了大圓滿破階，豈不是意味著少走了一大堆路，直接成為元階巔峰甚至准玄階？

這無異於……出道即為巔峰！

「老師，弟子還是不明白，為何有第二丹田，就有可能大圓滿破階呢？」他疑惑不已。

「這些，等突破之後再說吧，因為榨丹之後還有三個重要的步驟方可結束，現在要爭分奪秒。」梁瑞面色一正，便道：「趕緊收心，轉換到另一個丹台，與之前一樣，逆向旋動。」

趙凡不敢再耽誤時間，隨後，第二丹田便取代了第一丹田，同時，他的氣質也發生了判若兩人的變化，雖然還是原來的身體可面孔，卻多龍族的高貴氣質，宛如人形的龍。

梁瑞心中驚奇的感應著弟子體內的變化，「龍力？你這第二丹台和荒丹，是龍族的？」

趙凡回應道：「對，在下界時，得到了一位前輩的傳承，被改造出來的，也是生死一線，成則同時擁有兩套丹田和所凝之丹，反之隕落。」

「荒唐，太荒唐了。」梁瑞有些生氣的說道：「竟然拿性命開玩笑，那前輩是何人？我若有機會，定去找他算賬。」

「老師……」趙凡心中劃過一道暖流，笑著傳音道：「反正成功了，說起來應該感謝那位前輩。」

梁瑞無奈的嘆道：「好吧，算那個混賬運氣好，碰上你這傻孩子。」

不久之後，龍丹也縮水成了一個米粒般大小。

趙凡停止逆向旋動後，耳旁響起了梁瑞如釋重負的聲音：「終於飽和了，兩倍容量的靈魂本源和生命本源，若這都無法實現大圓滿破階，恐怕不可能會有人達到了。」

趙凡若有所思的聽著，老師這意思，似乎大圓滿破階，並非僅是一步走完一個大階位的路，還存在著什么特殊的好處？

「下一步，雙源對調。」梁瑞指引的說道：「將靈魂本源，收入生命本源起初所在的位置，而生命本源，歸入魂體。」

趙凡聞言大驚，這真的是破階嗎？

連雙源換位都能想的到……

這種突破方法的創始人，該不會有自虐傾向吧！

趙凡還沒開始，就能預感到過程有多痛苦，此舉就相當於將心臟和大腦強行換個位置啊！

那時，身魂與生俱來的平衡與契合都會被打破！

可已經進行到這個程度了，沒有退路，趙凡只好按老師說的去做。

鋪滿全身的靈魂本源和生命本源，緩緩的各自收攏，然後一個去了另一個家，後者反其道行之。

此刻。

趙凡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整個人都不好了，魂體像被拉扯，身體猶如萬箭穿心，不論是靈魂本源還是生命本源，若是來到不屬於它們所在的位置，都會引發恐怖的排斥，就連身體和魂體，也一樣在激烈的排斥。

趙凡若非意志強大，恐怕早就昏厥過去了。

然而，就在靈魂本源和生命本源換位完成的那一刻，像是置身於地獄的趙凡，瞬間就推開了通往仙境的大門，每一個毛孔，每一縷魂力，都是極度的舒適，似乎，身魂之間，尋找到了另一種平衡！

「堅持住了，很好。」梁瑞眼神贊許的說道：「連為師當時也無法保持清醒，陷入了昏迷當中。那就繼續下一步吧，靈魂本源和生命本源，分別一分為二，各取一半對換位置。」

正沉浸在奇妙感覺中的趙凡，聽見老師的聲音後再度大驚失色。

靈魂本源和生命本源不僅要一分為二，又要換位？

豈不是意味著，之前經歷過的痛苦，再承受一次，不止這樣，更要在此基礎之上，「享受」到雙源撕裂的滋味？

「……」

趙凡無語的開始了下一步。

整個過程，拿四個字便可概括，死去活來。

最終，他勉強在清醒的狀態中，讓靈魂本源和生命本源完成了分裂和一半換位，此刻，魂體之中有著生命本源和靈魂本源，身體之中亦是如此。並且，非常的不舒服，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

「就剩最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