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

趙凡坐在她的身旁，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保持著沉默，他知道，早在進入墓府時，對方的記憶，就在不斷重拾過去被靈天帝守護陪伴的漫長歲月。

此刻終於主動現身了。

過了一會兒，香香便枕在了趙凡的腿上，她咬著下嘴唇道：「小主哥哥，我好難受，想哭，卻哭不出來，想笑，也笑不出來……」

趙凡的指尖撫摸著對方嫩滑的臉蛋，「靈天帝那么寵你，所以，有他在時，無論通天玄塔存在了多少年，你依舊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啊。」

「那你也會寵我么？」

香香抬頭望著趙凡的下巴。

「可以，但沒必要。」趙凡傲嬌的移開目光。

「哼，小主哥哥，信不信我讓流沙浮屠罷工？」香香攥著小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像是威脅般。

趙凡詫異的問道：「啊？我對流沙浮屠已是絕對掌控，你還能干擾？」

「嘻嘻~」香香眼睛笑如彎月，「不知道吧？爹爹的所有東西，可都是我以前的玩具呢。你有黑符又如何？流沙浮屠的器靈是與器身融為一體不可分離的，雖無法像我一樣能獨立現身，卻是我的小弟，他當然聽我的話呀！」

「……」

趙凡不信邪的道：「試試？我現在讓流沙浮屠下雨，你讓它保持晴天？」

「好啊！」香香望向前方的虛無，便勾動著器靈，「小沙雕，你若是敢聽小主哥哥的話，我們就絕交！」

「下雨！」

趙凡心念微動，瞬間降下一道意志給流沙浮屠。

上方的虛空，陰雲象征性的凝聚，但是在香香威脅的目光中，立馬消散了。

「狠！」

趙凡閃電般的伸出雙手，十指在香香的頭發上胡亂抓了幾下，亂蓬蓬的成了鳥窩。

「比不過就動手欺負我……」

香香撅起小嘴，明亮的大眼睛閃動著水潤之色，像是快哭了。

「得得，我怕你了還不成？這就給你梳好。」

趙凡翻了個白眼，他最受不了這一套了，對方那表情，落入自己眼中，再硬的心都會軟綿綿的，當即敗下陣來。

香香一邊享受著趙凡的梳頭服務，一邊神色認真的道：「小主哥哥，那方小天地，歸我好不好？」

趙凡沒有任何猶豫，點頭道：「那里，本就應該屬於你。」

猶如夢境一樣美輪美奐的小天地，是靈天帝的長眠之地，對香香有著特殊的意義。

所以，就算她不提，趙凡也會這樣做的。

「你真好。」

香香吧唧親了下趙凡的側臉，「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身為哥哥，以後，若是對妹妹不好，隨時都會被爹爹看到的哦。」

「是是是。」

趙凡一個大老爺們，卻被個小蘿莉拿捏的毫無脾氣……

「那記得多來陪我。」

香香見頭發梳好了，便調皮的咬了趙凡胳膊一口，就前往了小天地。

下一刻，趙凡體內的黑符盪起波動，化作聲音傳入他心中，「老大，我知錯了，那小魔女，我……我拿她根本沒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