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就來到了宅院門外的過道。
媚兒在推開自己的院門時,回頭沖著趙凡笑道:「人心險惡,所以,不要因為聽了別人的故事就放下防備哦。」
趙凡笑著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就進了他的宅院。
「那媚兒,我還真誤會他了。」泰坦暴熊之前將媚兒的講述一字不漏的聽完,誤會解開了,他慚愧的說道:「少爺,遇到了就是緣分,等離開時,能幫一下,還是幫幫吧。對方天賦不低,卻因為媚功束縛,又不想破罐子破摔,若換一部不錯的功法,說不定就有沖擊地階的希望。」
「嗯,我回頭琢磨下就幫。」
趙凡表示認同的說了句,他方才通過媚兒的靈魂波動,就感知到後者說的全是真的,包括流露的感情,沒有絲毫的做作。
不止如此,就沖著媚兒只因為自己長得像她弟弟,就單方面無條件的在戰場上照顧自己,雖然,這種照顧,以趙凡的實力來說,如同連塞牙縫的肉都不如,可其中蘊含的情分,卻是無價的,在知道了真實的原因後,這讓趙凡大為感動。
所以,來域外荒地的,不一定都是窮凶極惡的,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大有人在。
……
趙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平靜。
這倒不是因為媚兒的事,而是,飛升至今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一場大型的廝殺。
上有地階後期,下有玄階巔峰,成百上千的修士,殺與被殺,倒下的……站著的,那種臨死時的恐懼、解脫,那種大殺四方後的興奮,全都像是畫面一樣,清晰的浮現在趙凡的腦海之中。
感觸,十分復雜。
「生死,立場……」
趙凡忽然像是某根筋開了一樣,猛地坐起身,取出了無名功法和《造化》,沒有刻意的想著融合,純粹跟自己的感覺,自然而然的勾勒。
甚至,他的意識,還在歷歷在目的那場大戰中沉沉浮浮!
等到趙凡回過神時,他詫異的掙大了眼眶。
竟然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將功法融合的進度,完善到了玄階後期!
一下子,躍了兩個小階位,達到了與自身階位持平的程度……
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應該正是如此了!
趙凡有些興奮的低頭看著兩部功法,他貪心的還想趁熱打鐵融合的更多,結果,不論如何努力,卻無法進入方才那種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狀態了。
「頓悟滋味就是爽,遺憾的是,可遇不可求。」
趙凡嘆了口氣,便知足的收起了功法,倚在床頭翹起了二郎腿,「現在《造化》的評級,達到了玄階後期,而我的第一丹田,也在功法融合的過程中,真正意義上的提升到了這一層次。今天起,大造化一脈的諸多術法,便可正式參戰了!」
在此之前,第一丹田和第二丹田,都是隨著靈魂的進階而水漲船高的,屬於虛假的階位,空有其形,卻十分弱雞,單獨拿出來動用,可能比自己低一個階位的佼佼者,都能輕而易舉的碾壓。
眼下,卻是今非昔比了。
第一丹田的龍陽金丹,可以這么說,若是趙凡對外宣稱自己的是元修,也不會有任何破綻,甚至,在同階之中還擁有著列入天才的資格,畢竟,造化功法和《公輸冊》上五花八門的專屬術法,不是吃白飯的。
趙凡推演了一會兒,現在那些術法,已能對地階初期和中期有實質的影響了,雖然小,卻非杯水車薪,完全能在靈魂一道主力輸出的同時,作為意想不到的輔助手段!
「少爺,你是個狠人啊。」
火眼狻猊佩服的說道:「就看了場熱鬧,一下子將功法融合的進度完善到了玄階後期。」
而青鸞引以為傲的說道:「我從未懷疑過少爺的悟性和天賦,同時,他又努力又有魄力,若是連這樣都無法令咱們獸神殿重新屹立在元界之巔,恐怕,也沒有人能實現了。」
泰坦暴熊大笑著道:「今天我們什么都不要干,就吹少爺,狠狠的吹!」
趙凡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尬笑著說道:「差不多得了,我若真有天賦,豈會之前被困擾了那么久?今日一下子頓悟,也是因為此前的積累夠多。否則,再給我十次那種奇妙的狀態,也難再繼續融合了。」
「哈哈哈。」
泰坦暴熊笑的剎不住了,「功法融合,與在原有的基礎上自創功法,難度是旗鼓相當的,說不定哪天少爺再看上一場熱鬧,就直接跳過大階位,完善到地階的層次了呢。」
「咳,咳。」
趙凡差點被嗆到,他擺手說道:「再說我可就膨脹了啊,收著點兒。」
三大保鏢可不在乎這個,因為,跟隨了趙凡這么久,看著他一路成長,對其早已有了透徹的了解。
任何天才膨脹,也輪不到自己家的少爺。
連著吹了三炷香後,趙凡見青鸞和火眼狻猊、泰坦暴熊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便干脆隔絕了雙向的意識傳音,躺在床上美哉美哉的睡起了大覺!
……
醒來時,已是傍晚了。
趙凡神清氣爽的推開了房門,望著滿園的血色花草,便沖空氣說道:「媽的,生物鍾顛倒了,白天不是白天,黑天不是黑天的。」
接著,他便坐在石頭椅子上,取出傳訊法寶,跟遠在寂滅疆域的四位妻子,分享著《造化》評級提升的喜悅。
讓趙凡感到雙喜臨門的是,寧惜雨,竟然憑著《朧月元經》,踏入了地階!
不止如此,她的階位,沒有絲毫虛浮,極為的凝實,就仿佛成就地階數百年的存在一樣,根本無需時間來穩固。
以至於,鬼族二聖之一的大怖聖人,更是親自收寧惜雨為親傳弟子,雖然在功法上教導不了她,可是,卻能指點。退一步說,就算在修行上幫不到,有天階聖人親傳的身份,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