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知道是誰暗算我娘的第一世？」趙凡驚疑不定的看著花姬大尊。

「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為靈兒報仇。」

花姬大尊搖頭一嘆，「縱使我如今名列混元天榜，面對那幕後黑手，也有死無生。」

趙凡眼皮驟然猛跳，連戰力達到無數大尊中前一萬的花姬大尊都不是其對手？

「把人給我，就告訴你是誰。」

花姬大尊耐心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趙凡陷入了沉默，按理性的角度分析，第一，確實如花姬大尊說的那樣，韓如意對自己一家，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第二，她已經真正的在界外崛起了，自己現在再逆天，在其真身面前，也是渺小的塵埃，若是拒絕，她等了一百萬年才出現的親傳苗子被掐滅，以後隨便派個分身或是委托其他大尊在元界外邊盯著，自己不可能一直躲在元界吧？

談感情？

或許在百萬年前還有用，花舞聖姬和九尾仙狐是好閨蜜，但是，後者早已隕落，前者卻超脫，她在界內的經歷，與她在界外的經歷相比，完全就是四個字，微不足道，不知淡化到多么脆弱了……

物是人非。

花姬大尊也承諾了會清除掉韓如意的這部分記憶。

……

就這樣，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怎么樣？決定好了沒有？」

花姬大尊終於耐心消磨盡了，她說道：「若是拒絕，也沒有關系，除非你一直待在界內，隨著它破滅。否則，超脫之日，便是你隕落之時。」

「嗯，決定好了。」

趙凡凝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把韓如意帶出來吧。」花姬大尊聲音之中充滿了自信，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又恩威並施，除非是傻子才會拒絕的。

「好，等我片刻。」

趙凡話音一落，就遁入了流沙浮屠之內。

而花姬大尊的聲音，此時也傳入他的耳中，「識時務，命就更長，而命長了，才有崛起的希望。反之，境界低微時再耀眼再逆天，沒了命，一切皆為空談。」

一個瞬間，趙凡再次現身時，他的手中，提著神色呆滯的韓如意。

韓如意被抽了那么多耳光，生命狀態反反復復的起落，意識早已麻木了，根本沒有掙扎的念頭，也不敢問對方下一步會對自己如何。

花姬大尊的能量化身感知了一下，便點頭說道：「勉強在我接受的范圍之內。」

說著的同時，她就沖著趙凡伸出了手掌。

「給！」

趙凡的五指攥著韓如意的脖子，遞向前方。

然而，就在花姬大尊的能量手掌，即將觸碰到韓如意的時候，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忽然一朵無形無色的火焰迸射，就見韓如意從被趙凡拿捏住的脖子開始，開始化為虛無，過程卻仿佛故意延緩了般，一個呼吸，湮滅一個部位。

漸漸的。

花姬大尊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被自己重視的韓如意，身體、靈魂不斷湮滅，就此淪為虛無，但還剩下了一堆光潔的粒子。

趙凡一邊掌心托著韓如意的真靈，那張相貌平平的臉龐也一邊浮起笑容望向了花姬大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