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知該如何謝你，所以，一壇獸尊酒表示心意。」

趙凡又出了一個酒杯，將壇子拆封，倒了一杯端到黑霧中年面前，而趙凡自己，卻不打算喝，主要是因為，那酒太霸道了，以自己的生命層次，輕輕的喝那么一口，起碼醉上大半個月！

而醉意之中，就會出現虛擬的錯覺，仿佛自身化為相應的大尊巨獸，縱橫界外無敵。

「我還是留著給魂身喝吧。」

黑霧中年把杯中酒水倒回壇子，重新封好後，就絲毫不客氣的將整個壇子收入了儲物法寶，因為，他的肉身，僅為天階後期，一樣抵抗不了獸尊酒的猛勁。

「那我換一瓶現在能喝的。」

趙凡在戒指中取出了一壇道傳靈釀，此為道傳族獨有的極品美酒，不過價值僅相當於界尊兵器。

「土豪。」

黑霧中年豎起大拇指，就開始與趙凡分別來上一杯，碰了下便一飲而盡，「這味道，正啊。」

趙凡點頭一笑，「前輩若是有話，就直說吧，不然在下實在是如坐針氈。」

「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通過三個殿主在虛神宮幫你？又可知我今日為何現身，驅逐了花姬大尊的能量化身？」黑霧中年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看著眼中那道年輕的地階身影，而他眼睛位置的黑霧淡化，露出的眸子，卻有些失神。

趙凡想了一下，便試探性的說道：「我思來想去，除了與我娘第一世的原因之外，猜不到第二種可能了。」

「哈哈。」

黑霧中年笑著說道：「對，就是因為你娘的第一世，白靈兒。雖然，你是白靈兒第二世的兒子，可不論多少世，她的真靈卻是不會變的，依然是她。而且，我還知道，她第一世隕落之前，在時空之中，默默的陪著你長大直到飛升之後抵達靈域，論感情，已與第一世親生無異了，無非是沒有血緣關系。」

趙凡聞言之後，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就直說，在我面前，沒有不能說的。」黑霧中年擺了擺手。

「前輩，恕我直言……」趙凡鼓起勇氣，如實的說道：「家母的第二世，與我父親，趙衍，結為了夫妻。」

潛在的意思是說，白靈兒復活之後，也是第二世的她，您老就甭惦記了。

黑霧中年錯愕了片刻，便伸手越過桌子按在了趙凡的腦袋上，「小子，難道你真以為我是非白靈兒不娶的狂熱舔狗么？甚至，還特地創出身魂分離，留下肉身，等到在她隕落一百萬年後來照顧其第二世的兒子？哪有這么偉大的……」

「啊？不是么？」

趙凡當即就目瞪口呆了，聽某天階的語氣，似乎，還有不得了隱情的，與自己了解到的「真相」，嚴重不符？

不對啊，無論是虛滅樓主，還是花姬大尊，說的都一致啊！

與某天階同一個時代的兩位存在，絕對是有信服力的，不可能憑空捏造事實！

可是趙凡仔細想了一下，若某天階真是狂熱追求白靈兒的，再偉大也不會專門身魂分離，等到今天照顧自己！尤其是他的魂身，早就成為混元天榜的巔峰大尊了！

「難道……前輩就是在時空之中暗算我娘第一世的幕後黑手，然後怕我報仇，為了永絕後患，就等到今天斬草除根的？」

趙凡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站起身。

「……」

黑霧中年又是一巴掌將趙凡按回了座位，他郁悶的說道：「要殺你，豈會留到現在動手？」

「呃。」

趙凡尷尬的笑道：「還請前輩明示，我真猜不到此中原委了。」

「那就不折騰你了。」

黑霧中年清了清嗓子，便一本正經的對著趙凡說道：「來，叫一聲舅舅讓我聽聽。」

「舅……舅？」

趙凡面對突如其來的大轉折，徹底呆住，從頭到腳都猶如陷入了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