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蠱體系，在界外極其冷門，罕見程度達到了一百億個修士之中，也難以出現一個。

原因是門檻高，修煉難，崛起慢，傳承少，又沒有出現過強大的存在，更無以心蠱體系為主要方向的族群、勢力。而失敗率與目標的心境掛鉤，被道心圓滿天克！

正面戰力弱到同生命層次之中墊底，一旦失敗，逃不掉就有可能會隕落！

若是兼修的話，注定只能入門就到此為止了，如同雞肋一樣，消耗的時間和精力遠不如想著如何正面提升戰力和心境。

不過，心蠱體系卻防不勝防，除非達到真正的永恆心境，才不會存在意識被惑亂的可能。

非但如此，心蠱體系的手段，還會「傳染」！

起初沒有中招，可第一批中招的，就會將效果放大，產生第二批中招的，隨後，再發酵再放大，第三批、第四批……這就是心蠱手段！

眾叛親離都是小打小鬧，最恐怖的是讓你自己斬殺自己！

元殿之主策劃圍剿獸神殿，通過的就是心蠱手段，否則，哪會有那么多天級勢力一個個不畏獸神之名，聯合動手？

而唯心天魔和巡天宮主，就是第一批被惑亂的。

元殿之主的確連心蠱體系的皮毛只是稍微觸及，導致效果持續的時間不長，後邊中了心蠱手段的，全都自然而然的失效了。

值得一提的是，若是心蠱手段正常失效，就毫無突兀感，中招者回想起來也覺得是自己一時沖動，不會產生自我懷疑。

可黑霧中年，一聲呵斥，就震碎了群聖意識之中的心蠱，便有了毫不拖泥帶水的撇清立場，如同反彈。

他的存在，是元殿之主唯一失算的地方。

做夢也不可能想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四殿主，身魂二分，魂身早已超脫，更是成為了令無數大尊提及色變的永夜大尊！

永夜大尊就出了一次手，由籍籍無名，直接進入了混元天榜的前一百……

那時距離之前刷新的時間，就九十一年！

換而言之，永夜大尊，在如此短暫的時間，戰力有了不可思議的飛躍，否則，就算以前隱藏勢力，也避不開混元天榜的感應！

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十源大尊就不同了，界尊時霸占混元地榜第一，籌備了近億年突破的，並非忽然崛起。

……

趙凡，低頭看著地上猶如待在羔羊般的元殿之主，心蠱體系？他在《碧波道藏》之中看過，但提及的就寥寥幾句，沒想到這么罕見的修行體系，元殿之主得到了功法，估計是覺得超脫無望，便分心兼修了。

事已至此。

元界諸聖和古老天階們，開始傾向於元殿之主就是獸神殿覆滅幕後黑手的說法了，畢竟，其中體驗了心蠱手段的大有人在，若以此來煽動一些天階聖人同仇敵愾，可謂是輕而易舉。

「元殿之主，我給你最後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趙凡晃了晃手中的雙源法珠，「立下誓言。」

「還有區別么？」

元殿之主像是認栽了一樣，生無可戀的看著虛無的空氣，「我承認，當時是圍剿獸神殿，確實我一手主導的。」

此話一出，下方的眾多天階和地階大巔峰，全場嘩然。

猜測是一回事，親口承認就是另一回事了！

據此最近的一張桌子上，芙月和笑笑仙還有貔古，相視過後便若有所思的看向回到席位繼續吃喝的黑霧中年身上，眸光無一不透著幾分欣賞。

「獸神前輩，冤有頭債有主，你來了結吧。」

趙凡讓開身形。

獸神平靜的伸出手，將之化為本體的爪，猶如面對豆腐般，撲哧一下，就貫穿了元殿之主的生命本源，隨後他又一攪，靈魂本源破滅！

半步界尊，放在界內，威能是被限制，可與天階後期的頂峰有著境界的差距，這種差距會在很多方便體現出來，即使是同樣的手段，效果大小卻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