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白靈兒？第一世……第二世……」

初入至尊主宰境的十源，片刻便在因果之中探知到了與趙凡之間的淵源始末。

他心中有些激動的暗道：「那個九尾白狐，我印象極深，更是遺憾至今，她反其道先創出真正的時空秘術，以此逆推時空法則，卻寧死也不願分享於我。而這趙凡，竟然是九尾白狐第二世的兒子？不止如此，隕落又復活了？還凝聚了承載第一世所有的第二本尊？」

真正的時空秘術，真正的時空法則。

是十源夢寐以求的！

他決定暫且不殺趙凡，以此來威脅白靈兒！

下一刻。

在十源至尊的意念控制中，趙凡於眾多強者之間脫離，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掌，將之單獨拎到了十源至尊的面前。

趙凡目光直視著對方，他猜到了原因，絕對探知到了彼此的間接因果。

「趙凡，說實話，我最欣賞的，便是你。」

十源至尊青色的扁平臉龐，笑道：「想不想活命？」

「想。」

趙凡平靜的說道。

「很好。」十源至尊笑容更盛的說道：「讓白靈兒，獻上時空秘術，以及她對時空法則的所悟，我非但放過你和元界，還會讓你成為我的手下。」

「真的？」

趙凡像是興奮般問道。

「真的！」

十源至尊說道：「至尊一諾，混元世界為證！」

「做夢去吧。」

趙凡的表情，猶如在看傻子一樣，「以為我傻？在你的配合下，蟲族女皇可肆無忌憚的吞噬這方混元世界，到時，我就會被你隨便拿捏了。」

「看來，你不識時務啊。」十源至尊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就算了，我相信白靈兒為了你，會妥協的。不過，你讓我十分失望，作為懲罰，我便湮滅你身魂，獨留真靈吧。」

趙凡沒有絲毫的懼色，淡然的望著十源至尊。

死亡？

又有何妨！

即便趙凡沒有永恆道樹，以他的性格，就注定了不會屈服而低頭。

蟲族浩劫，任何大小世界不會幸免，既然守護不住在乎的人，那還有什么意義？

就先行一步！

趙凡意念震動，便選擇了連同真靈在內的全面自爆，那樣一來，他就會出現在時光長河之中，猶如一座為了混元世界戰死的豐碑，雖死尤榮！

旋即。

趙凡的身魂，就破碎開來！

甚至，時光長河之中開始緩緩的在映現他的身影。

「在我面前自爆？真是幼稚啊，可別忘了，吾乃專攻時間與空間的至尊！」

十源大尊臉上浮起怒色的同時，便伸出十指，仿佛抓住了以趙凡為中心的那部分星空。

緊接著。

已經破碎的趙凡，竟然重塑歸位，安然無恙的顯化。

與此同時，時光長河中趙凡虛幻的身影雛形轉瞬消失不見。

趙凡呆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自爆的夠出其不意了，沒想到，十源大尊竟然擁有這等神異的時空手段。

「身魂湮滅無所謂，但真靈要留下。」

十源大尊說道，他不可能讓趙凡出現在時光長河的，那樣一來，青至尊就能直接撈出來，自己手中攥著的真靈也將會變得毫無意義了。

……

遠處被禁錮的星空之中。

眾多強者望著那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尤其是巔峰大尊，更是無可奈何。

龍離眸中閃動著淚光，「趙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