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面對她的眼眸，竟是不忍心拒絕的說道：「可以。」

「你是如何知道我這些事情的？」

風煙之主毫無廢話，直接問道：「我不認為本源規則會對你透露的，畢竟，連至尊之王，對我也一無所知，本源規則想滅掉我，是輪不到你的。」

「這個……」

趙凡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可能說實話曝出知至尊么？

那樣的話，沒准自己前腳離開，風煙之主後腳就到古冥混元世界將知至尊滅了，整不好其中的生靈也會遭殃。

「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風煙之主見趙凡猶豫，便換了個問題，「你要和我動手么？」

「嗯。」

趙凡嘆了口氣，起碼，把刀河之水用了，第二個條件才算達到。

沒辦法。

「不算虛偽。」

風煙之主說著的同時，便將右手的中指，點在了九劫分身的頭顱之上，「我給你本尊一次動手的機會，之後，你若執意堅持送死，我成全你，若就此退下，我便任你離開。」

話落。

九劫分身瞬間化為齏粉。

……

亂流虛空之中。

趙凡的本尊，就猶如噩夢初醒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近乎虛脫！

正常情況下，臨時分身破滅，對本尊的影響近乎為零。

可風煙之主的手段，對於感知的沖擊效果無法言喻，太強太強了，沒有真正的威能，卻會通過感知，令本尊享受到宛如親臨其境般的體會。

「被她的右手中指點到，就像是被一方混元世界砸中一樣……」

趙凡心有余悸的立於虛空之中，他直覺，風煙之主不會出爾反爾，真的要給自己一次出手機會。如果有旁人在場，一定覺得趙凡是瘋了，竟然能相信一個至陰至邪還是第一次接觸的人。

但不信又能如何？

為了知道神女的實力如何，唯有如此，硬著頭皮也得上！

趙凡深吸了口氣，便親身前往了那座位於兩方混元世界之間的血色宮殿……

抵達之時，風煙之主正站在殿門前，眉目帶笑的望著那道穿著白袍的年輕身影，「真的敢來啊？不愧是如此年輕就崛起到那等高度的存在。」

轉瞬。

趙凡便降臨在了風煙之主的面前，「比起閣下，我還差得遠。」

風煙之主看著趙凡，「孤獨至今，難得有一個我不想殺的人出現，再聊一會兒，還是直接動手？」

「再聊一會兒？想聊什么？」

趙凡神色有些好奇，接觸的越多，了解的就越多，他確實想揭開眼前這個女人如同迷霧般的無形面紗。

可是。

風煙之主的下一句，讓趙凡渾身的汗毛都筆直起立，「就聊聊知至尊如何？」

這大大超乎了趙凡的意料，他猶如雕像般木訥的問道：「你知道了？」

「整個混元虛空，加上混元神界，你所知關於我的訊息來源，除了本源規則，也就只有他了。」

風煙之主笑道：「你該不會覺得……他真就是一位除了推演能力外各方各面都再普通不過的至尊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