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起來得罪誰了么？」啟明域主問道。

「我想不到。」鬼黑候搖了搖頭，迄今為止，他唯一可能露出馬腳的，就是七百年前襲殺飛蒙候那次，但飛蒙候雖說逃走了，卻是身遭重創，不可能如此短暫的時間就有報復能力的，而對方早已斬斷交集，孤立無援，更是底蘊淺薄，沒有誰會因為交情或者利益為其出頭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哪次尾巴沒掃干凈了。

可那張卷軸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自己府邸，這意味著送信的至少也是逆天頂尖，可能因為和自己的交情，卻又忌憚要殺自己的存在，所以不願意透露身份的同時進行提醒。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啟明域主隨手打亂了棋盤內的時空，便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段時間，你還是出去避一避吧。」

他明知鬼黑候真實的一面，但還是無比重視，即便雙方的交情如同塑料一觸就碎，可是捆綁的利益太大，不止如此，啟明域主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鬼黑候辦的，而鬼黑候的不少爛攤子，也是啟明域主幫著收拾的，一明一暗，對彼此來說，都必不可缺。

「域中十萬年之內一切關於我的時空影像，都抹除吧。」鬼黑候說道。

「嗯，如此一來。」啟明域主又道：「想查到你，除非對方請的動永恆大能，可若能請動，現在你已經栽了，哪還有別人給你通風報信的機會？放心去吧。」

鬼黑候露出笑容，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