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絕對的事情。」

彌戒點了點頭，道：「虛無紀的生靈，迄今為止，我也只知道兩個，一個是第一界的老龜，一個就是這龍獸了，其它的要么是骸骨，要么是屍體。據傳，虛無紀後期，發生了一場大戰。」

大威聖龍身上的那些龍鱗，顫了顫。

像是心有余悸。

只聽彌戒又道：「那些動輒永恆層次的虛無紀生靈，因為那場大戰，硬生生的將一個大時空，給打碎成五個大界……要么隕落在大戰之中，而活下來的，盡皆遭到原始碑的鎮壓，赦免的條件無比苛刻，以至於絕大多數都意識崩潰而死了。」

趙凡點頭。

條件確實苛刻。

若非自己的存在，大威聖龍恐怕都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它的雙胞胎兄弟小白，至今還未看到過出來的希望。

「所以我在看到它時，才會如此驚訝。」

彌戒慨嘆萬千的說道。

「話說，你怎么認出來它是虛無紀生靈的？」趙凡疑惑。

「很好辨認。」

彌戒面朝著大威聖龍，說道：「虛無紀的生靈，沒有生命氣機這個東西，不論是活的，還是死的，生機氣機都如同迷霧。」

趙凡感知了下，確實如此，還以為那是濃郁的緣故呢。

「五大界之中的奇跡，也是虛無紀生靈的各個交戰之地吧？」

趙凡問道。

「有的是，有的不是。」

彌戒有些含糊其辭，顯然他也是一知半解。

旋即，他便開口問道：「這次你來是因為何事？」

「那血海引爆，我有足夠的屍體，卻無法完善到極致。」

趙凡滿頭霧水的說道：「就差那么一點點，卻仿佛無法到達一樣。」

「什么？你完善到那一步了？」

彌戒震驚萬分的問道：「哪來那么多的屍體？就算把無盡疆域和封聖之境的逆天層次殺光，也達不到啊……」

「都是以前我們那邊永恆勢力囤積的。」趙凡笑著搖頭，「我可干不出來殺戮無辜的事情。」

「囤積？」

彌戒眸光一亮。

對啊！

正統之爭持續了漫長歲月。

無盡疆域又有拿屍體兌換積分的獎勵機制……

彌戒期待的看著他，「還，還有么？有多少我就收多少，給你雙倍好處算！」

「沒有了。」

趙凡搖頭說道：「我們那邊囤的都不夠，差了三十萬，還是我到神域偷的混沌道屍。」

「前不久你去神域造成那么大的動靜，原來是為了這個。」

彌戒回憶了下，「不過我關注到的時候，已經結束了，以為那只是靠那針偷襲的，現在看來，是憑著本源秘術硬碰硬加上滅聖針滅了那殷神主。」

「嗯。」

趙凡問道：「還望告知無法達到極致的原因。」

「其實，你這已經是生靈所能企及的極致了。」

彌戒唏噓不已的說道：「目前為止，但凡擁有本源秘術的，都如你這般，明白了吧？理論的極致，和實際的極致，不一樣的。」

「為何達到理論的極致？」

趙凡想不通。

「那就不清楚了。」

彌戒苦笑著說道：「可能是方式不對？畢竟生靈憑著自己，只能最多完善到百分之五，剩下都是拿永存狀態前的屍體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