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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殘留痕跡？」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提取到了，就能判斷那道若無若無的氣息波動是不是萬箭道聖了吧？」

朵兒點頭，「對。」

趙凡沒有再出言，讓她專心的提取。

隨著時間的推移。

終於，朵兒在一件護身法寶的內部，發現了萬箭道聖過去的氣息殘留。

這件護身法寶，是萬箭道聖親手煉制送給那個侍女的。

而在煉制過程之中，留下氣息殘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朵兒釋放永恆之力，籠罩住了那一點點氣息殘留。

她閉上眼睛，坐了下來，指尖在自己的永恆之力間刻畫了一個微型法陣。

趙凡在一旁看著。

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朵兒終於睜開了雙眸，「你和老六在吃飯的時候，那道氣息波動確實是萬箭道聖。」

趙凡眼角顫了顫。

之前，他只是猜測，也有可能是其他生靈盯上了自己。

眼下得到了驗證。

坐實了是萬箭道聖後。

趙凡還真有點犯懵了。

萬箭道聖，在四大凶祖死了一半後，被囚禁折磨的期間，究竟經歷了什么？

竟然一躍敢把趙凡和老六聖帝視為獵物了？

如此短暫的時間，仿佛一個螻蟻化作了巨人。

步子邁的那么大，就不怕扯到蛋么？

「這萬箭道聖身上的古怪，極有可能就是來自於虛無境，並且是其中的祖荒之地。」趙凡托起下巴，分析著說道：「很顯然混沌和檮杌沒有那個能力，要么，是身為荒帝的大劫雷獸送了他什么速成的機緣直接崛起，直接超越了我和老六聖帝，要么……就是他發現了祖荒之地蘊藏的大機緣。」

「所以在永恆戰場，瞞過諾兒的耳目，也就說得通了。」

朵兒開口說道。

「是啊，這萬箭道聖運氣還真的是好。」趙凡笑了下，道：「不過，那機緣再誇張，也不可能讓他在七千年就從第一境頂峰攀升到第三境吧？」

「不。」

朵兒搖頭，凝神說道：「是有可能的。」

「啊？」

趙凡大為意外的看著她，不禁問道：「真的假的？」

「真的。」

朵兒回憶著說道：「據我所知，這樣的情況，在虛無紀時期，發生過不止一次了，還只是我知道並且確定發生的，而我不知道的以及無法確定的，更多。」

趙凡眉毛動了動，說道：「講講。」

朵兒點了下頭，道：「第一種情況，就是第三境的意識，與至少是第一境生靈的意識，融為一體，共生共存！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意識體，卻有在其中相對獨立，都擁有對身體的掌控權，並且除了兩個生靈自己外，誰也看不出來任何異常，從外邊無論怎么看，都還是原來的那個第一境。隨後，第一境生靈便可在第三境生靈的引導下，永恆之身和生命本質迅速的達到第三境的層次，不過，因為是速成，也不是自己真正修煉的，這樣的第三境，根本敵不過正常的第三境，但碾壓第三境之下毋庸置疑。」

「還能這樣……」

趙凡愣愣的問道：「那第二種情況呢？」

「第二種就簡單了，奪舍。」

朵兒思索著說道：「但需要相應的奪舍秘法，如果直接奪舍，雖然能成功，但即便意識是第三境的，也會受到永恆之身的限制，止步於此。沒有哪個第三境會直接奪舍第一境生靈的，哪怕是面對隕落，也不屑於如此。」

住過大的房子，若是住在一個小籠子中無法沖破。

確實誰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