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謹蝶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我問你,鄧西雲那個案子怎么樣了?那家伙捉到沒有?」
其實姜謹蝶一直都很關注這個案子。
但她前一陣遭遇『毀容危機』,不說萬念俱滅也挺受打擊,沒了其它的心思,對這案子的關注稍微有些『松懈』。
再加上她打電話問小黑,小黑卻以讓她『好好養傷,案子你就別操心了,重案組接手了』為理由,搪塞她,不告訴她,所以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案子的進展如何。
其實,小黑不告訴她,當時也是有穆飛授意的原因穆飛怕她知道鄧西雲死後,再連傷都不養了,直接跑回局里,這才一直隱瞞她。
而現在她回來上班,小黑自然也沒有辦法再隱瞞下去了,只得跟她說實情。
「老大,其實……那案子已經破了……」小黑說道。
「什么?破了?」
剛坐下的姜謹蝶又一下子站了起來,俏臉上滿是驚訝的問道,「那那個凶手呢?現在在哪里?」
「不見了。」小黑又答道。
「不見了?不見了?!!等等,我有點暈……」
姜謹蝶有點轉不過來彎,她又問道,「案子破了,凶手卻不見了?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啊?」
「還有,連我都不是那變態殺人狂的對手,咱們局里沒人給制住他了吧?當時是誰捉住他的?」姜謹蝶如連珠炮般的問道。
「其實,捉住凶手的人……確切說,是殺掉那凶手的人,是……你師傅。」小黑答道。
「什么?我師傅?」
姜謹蝶再次驚訝,她都楞了,「我師傅,他……他可是很不愛管閑事兒的,怎么會管起這事兒來了呢?」
一時間,姜謹蝶覺得莫名其妙,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算了,我從頭跟你說吧……」
小黑也覺得這么說有點費勁,他干脆換一種方式,「那天在醫院,你師傅就找到我了,他管我鄧西雲的資料。當時我也沒想給他,但他……」
小黑將穆飛怎么管他要資料、怎么將鄧西雲殺掉,要他去善後、鄧西雲屍被偷等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原原本本跟姜謹蝶講了一遍。
聽完這話,姜謹蝶再一回想之前的事情,她恍然大悟。
『難怪那幾天,我那混蛋師傅總是天一黑就出去,原來……原來他是為我報仇,去蹲點等著鄧西雲去了啊?』
而姜謹蝶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穆飛為她報仇如此,她心里就有種開心的感覺。
「小黑,你說……當時我師傅看我受傷,他……顯的很生氣?」姜謹蝶又試探著問道。
「是啊,豈止是生氣啊?簡直就是『凶神惡煞』啊。你別看他在病房里安慰你的時候,一副和藹可親、儒雅溫和的模樣。可他一出病房,就跟表演變臉似的,那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當時那表情,就跟要殺人似的……」
「喔,對了,他當時還說一句話我記憶猶新,他是這么說的『我他馬不管他是誰,敢傷我徒弟,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小黑學著穆飛當時的語氣、動作,有些誇張的說道。
而姜謹蝶本來就心情不錯,一聽小黑這話,再一想之前穆飛為她做的那一切,她是越想心里越甜,就跟剛吃了塊巧克力糖似的。
也正是因為心里開心,姜謹蝶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俏麗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
『唉……看樣大姐頭,和她那師傅,晨然……唉……』看著姜謹蝶的笑,小黑心里有些酸酸的想道。
但小黑也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或許和別人比,還成。但和穆飛一比……不用比了,二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比性。
不過盡管如此,看著以往總是霸氣外露的姜謹蝶,現在卻做出這副小女兒神態,他還是十分別扭。
最後,他忍不住出言調侃。
「喂喂喂,老大,你想什么呢?」
小黑伸手在姜謹蝶面前晃了又晃,扭著眉毛,一臉別扭的道,「老大,你別笑的那么銀當好不好?很滲人的,我看著都害怕。」
「呃……」
走神的姜謹蝶發現自己的失態,頓時尷尬,就算是她夠爺們,也是不禁俏臉泛起一絲紅雲。
「我靠,臭小子你說什么?姑奶奶幾天沒調理你,你皮子癢癢了,是不是?」
姜謹蝶羞惱成怒,將書桌上一部份資料拿起來,向小黑砸去,「趕快給我滾出去工作去!!」
「今天下班之前,把這些給我處理完。否則,你就等著挨揍吧……」
「大姐頭,我這就工作去,不過你臉紅啥啊?難道……」小黑一臉調侃的笑著。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趕快跑出去了,因為他看到姜謹蝶將桌上的墨水瓶舉起來了。
他可是知道,這姑奶奶火起來,是真下狠手啊!
別說是墨水瓶,就算是開水瓶,她都敢扔。
「哈哈哈哈……」小黑奪路而逃,只留下幾聲誇張的大笑。
「這臭小子,找揍……」
姜謹蝶晃了晃拳頭,咬牙切齒的罵道。
不過她坐下,一想起穆飛之前對她的照顧,她心里又有一種甜甜的滿足感。
『混蛋師傅,有你真好……』姜謹蝶抿嘴笑著,在心里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