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汗血寶馬代步,段凌天三人花費了七天的時間,就趕到了燕山郡郡城。
郡城,比極光城大,不如皇城。
進入郡城,車馬行龍,川流不息……
段凌天找了家客棧,三人先住了下來,然後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吃飯。
李菲並沒有戴面紗,所過之處,吸引了許多的炙熱的目光。
不過,這些人雖然眼熱,卻也不敢亂來,他們看出來了,跟這個女子走在一起的紫衣青年,氣度不凡,明顯不是一般人。
還有,跟在後面的那個中年人,一看就不簡單。
「客人,吃些什么?」
很快,一個小廝就來到了段凌天這一桌前,恭敬問道。
啪!
段凌天抬手,扣下了一塊銀元寶,「我向你打聽一些事,如果你說好了,這就是你的。」
小廝聞言,雙眸發亮。
動動嘴皮子,就能拿這么多銀子?
就這塊銀元寶,抵得上他一個月的薪俸了。
「客人,你有什么想要打聽的,盡管問。」
小廝諂媚笑道。
「別的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就想問你……一年前,朱氏家族是不是有一個八品煉器師,和一個外來的八品煉器師起了沖突?甚至於以煉器一較高下,進行『賭命』!」
段凌天看向小廝,問道。
「客人,我還以為你要問什么,原來是要問這個……這個我知道。」
小廝一聽段凌天的問題,頓時笑了起來,「你口中的朱氏家族的八品煉器師,就是朱氏家族的『二長老』……說起來,這個朱氏家族的二長老可是我們燕山郡郡城出了名的八品煉器師,他甚至能煉制出增幅『一成九』的八品靈器!」
「一成九啊……那可是八品靈器中的極品!據說,多年前,他就曾經和另一個八品煉器師以煉器賭命,當時他還只能煉制出增幅『一成八』的八品靈器,但還是勝過了對方。」
「據說,一年前那個不自量力的八品煉器師,就是多年前那個八品煉器師的徒弟……這師徒二人,栽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也算是倒霉。」
說到後來,小廝忍不住一嘆。
李菲聽到小廝的話,一雙秋眸微紅……
現在,她幾乎可以確認,和朱氏家族二長老以煉器賭命的那個八品煉器師,就是她的爺爺『李德』。
「你知道一年前那個找朱氏家族二長老賭命的八品煉器師長什么樣嗎?」
段凌天看向小廝,進一步確認道。
「客人,說來巧了,當時我正好休息,我一個朋友是朱氏家族的仆人,他帶我混了進去,親眼目睹了那一場賭命……那個八品煉器師,是一個年紀約莫七十歲左右的老人,老人的左眉上面,有一塊月牙狀的疤痕。」
小廝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可惜,他雖然煉制出了增幅『一成八』的八品靈器,卻還是輸了。」
「爺爺!」
李菲心里一顫,抬起頭,仿佛想要止住即將流下的眼淚。
「這銀子是你的了,給我們上幾個你們這里的招牌菜。」
段凌天深吸一口氣,現在可以完全確認,那個老人就是『李德』。
「好嘞!」
小廝接過銀子,興高采烈離開,在他看來,幾句話換來這么一塊銀元寶,賺大了。
「壞蛋。」
李菲含淚欲滴,有些激動。
「小菲兒,我們趕了一天路了……一會飯菜上來,你好好吃飽。吃飽了,我們就去朱家府邸,讓那朱氏家族二長老償命!他不是喜歡以煉器賭命嗎?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段凌天說到後來,雙眸一冷。
「嗯。」
李菲輕輕點頭,顯得乖巧可人。
「少爺,一個郡城的家族而已,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滅了它。」
熊全雙眸一凝,聲音冷漠。
「熊全,有些人,你直接讓他死,就太便宜他了。」
段凌天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走進了酒樓,為首的一人,是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人,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老人。
青年人臉色略顯蒼白,腳步輕浮,明顯縱欲過度。
「嗯?」
很快,青年人的目光,落在了段凌天所在的那一桌,落在了李菲的身上。
「好美!」
青年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三兩步就走了過去,看向李菲,眼中流露出幾分炙熱,「這位小姐,怎么稱呼?」
自始至終,他完全無視一旁的段凌天和熊全。
「滾!」
李菲本來心情就不好,如今被這樣一個討厭的家伙煩,臉色一沉,冷喝道。
「喲!還挺潑辣的……本少爺喜歡。」
青年人並沒有生氣,反而更有興趣了,「小姐,交個朋友如何?」
「叫你滾,沒聽到嗎?」
段凌天臉色一沉,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青年人一眼。
青年人這才發現段凌天,頓時面露冷笑,「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也不打聽打聽,我朱照朱三少,是你惹得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