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聽到這個外門弟子的話,忍不住笑了。
剎那間,他臉上的笑容收斂,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口中緩緩吐出了二字,「白痴!」
「你!」
這個七星劍宗外門弟子沒想到段凌天現在還敢在他面前橫,頓時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小子,你會後悔的……」
段凌天打了個哈欠,不再理會這個外門弟子,走向了留著山羊胡子的老人,也就是天權峰的長老。
這時,天權峰這邊也選好了二十人。
「我叫『魯秋』,是七星劍宗天權峰的外門長老……以後,你們可以稱我為『魯長老』。」
留著山羊胡子的老人,對包括段凌天在內的二十個新進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說道。
「魯長老。」
頓時,不少人率先打著招呼,存了混臉熟的心思。
「你們剛進宗門,許多事也不了解,我現在帶你們回天權峰,路上我和你們的這三位師兄,會一一跟你們說明在七星劍宗中要注意的事情。」
魯秋話音一落,就帶著段凌天一行人繼續登上了天樞峰。
路上,魯秋的聲音傳來,「你們既然拜入了七星劍宗,就要遵守七星劍宗的規矩……七星劍宗弟子,不得恃強凌弱,不得欺善怕惡!這是七星劍宗立宗數千年來的宗旨。」
「另外,在七星劍宗之內,宗門弟子,若非登上『生死台』,不得競相殺戮!違者,將按照宗門規矩,嚴懲不貸!」
魯秋說到後來,語氣間多了幾分冷意,讓人毛骨悚然。
「魯長老,生死台是什么?」
頓時,一個剛拜入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魯秋看向旁邊一個外門弟子,「霍信,你解釋一下。」
「是。」
如今被魯秋點到名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段凌天冤家路窄的那個七星劍宗外門弟子。
只是,在魯秋的面前,霍信卻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霍信的目光,落在一群剛拜入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身上,目光掠過段凌天身上時,儼然夾雜著一縷寒光。
當然,這寒光一閃而逝,只有段凌天這個當事人才能察覺到。
「霍信?」
段凌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對於霍信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不屑一顧。
在他眼里。
這個霍信,跳梁小丑而已。
「生死台,是我們七星劍宗一處極為特殊的存在……我們七星劍宗的七大劍峰,各自都有一座『生死台』。這生死台,是給那些相互間有不可化解的仇恨的弟子發泄的地方,一旦登上生死台,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命作為賭注押了上去。』
「登上生死台,也就意味著不死不休……生死台,也是我們七星劍宗內,唯一的一處殺人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的地方!」
霍信緩緩說道,說到後來,目光又落在了段凌天的身上,其間不乏挑釁的意味。
就好像在問段凌天:
你可敢跟我登上生死台一戰?
很快,霍信就發現,段凌天自始至終就沒有正眼看他,這讓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他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
更重要的是,對方還只是一個剛剛拜入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
「小子,我遲早弄死你!」
霍信的心里,升起了森然的殺意,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想要找回五天前在酒樓丟掉的面子。
他的心里,已經徹底恨上了這個紫衣青年人。
隨著霍信話音一落。
除了段凌天神情自若以外,在場的一群剛拜入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色變,更有幾人被嚇得臉色慘白。
生死台!
不死不休!
殺人不需要擔負責任!
段凌天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這生死台,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當然,段凌天心里也清楚,生死台的存在,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七星劍宗弟子相互殘殺……
暗地里,只要不被人發現,一樣可以進行殺戮,一樣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生死台的存在,只是讓七星劍宗弟子不敢在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進行殺戮。
如果沒人在場,有沒有生死台都一樣。
很快,魯秋又開口了,「你們成為天權峰的一員以後,希望你們能為天權峰爭光……只要是為天權峰爭了臉面的人,天權峰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魯秋的話,讓包括段凌天在內的二十個剛拜入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都是一愣。
「魯長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