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輪回武帝的記憶。

妖獸之中。

第一虛境『窺虛境』的存在，靈智具備，不下於人類。

第二虛境『入虛境』的存在，可元力凝音，與人類交流。

第三虛境『洞虛境』的存在，可口吐人言，直接和人類交流。

第四虛境『化虛境』的存在，可化形成『人』，修煉到這個層次的妖獸，已經脫離了獸的范疇，被稱之為『妖』。

妖，除了本質，其它地方和人類已經沒有區別。

如果真要說區別。

那就是『妖』要遠比大多數人類強。

畢竟，能被稱之為『妖』的存在，都是第四虛境『化虛境』以上的存在……

化虛境，那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就算是縱觀整個大漢王朝，也沒有化虛境以上的存在！

「小金，你不是窺虛境妖獸嗎？你怎會……」

段凌天很快就確認，確實是小金鼠在通過元力凝音跟他說話，讓他一陣愕然。

按理說，只有『入虛境』以上的妖獸，才能以元力凝音和人類交流。

如鵬老。

小金鼠，只是剛步入『窺虛境』的妖獸而已。

「是……是我……壞人……壞人……」

悅耳的聲音又一次傳入段凌天的耳中，聽著稚嫩，就好像是一個女童的聲音。

壞人？

段凌天這次倒是聽清楚了，一陣無語。

他什么時候變成壞人了？

難道在小金鼠的眼里，他就是個壞人？

「小金，我不是壞人。」

段凌天點了點小金鼠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道。

只是，小金鼠卻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元力凝音道：「壞人……你就是壞人……」

段凌天一陣無語。

還能不能好好的交流了？

段凌天握著小金鼠，目光落在遠處，小金鼠剛才渡劫的地方，遍布瘡痍，看不到一片完整的地方。

這里，是原始森林的外圍。

突然，段凌天眉頭皺起，他隱隱感應到有幾個人在靠近，應該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風卷殘雲！

段凌天身形一動，掠入了原始森林深處，躲開了那幾人。

他倒不是怕那幾人，那幾人只是元丹境武者，估計是七星劍宗的弟子。

他不想節外生枝。

「壞人……壞人……」

小金鼠的元力凝音，繼續傳入段凌天的耳中，越來越熟練。

「小金，我說多少次了，我不是壞人！」

段凌天瞪眼道：「你要是再喊我『壞人』，我就將你丟在這里，不要你了！」

「嘻嘻……」

小金鼠那悅耳的女童聲音傳來，「壞人，你要是……敢丟掉我，可兒姐姐會……會不高興的。」

段凌天給了小金鼠一個白眼，「隨你吧，愛怎么叫怎么叫。」

此刻，段凌天言語間多了幾分無奈。

「進去看看。」

忘了一眼原始森林的內圍，在好奇心的促使之下，段凌天帶上小金鼠，一路摸了過去。

路上遇到了不少凶獸，都被小金鼠直接干掉。

小金鼠現在是窺虛境一重的妖獸，那些窺虛境之下的妖獸，在它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

「吱吱~~」

伴隨著小金鼠得意的叫聲，段凌天耳中又傳來了它的元力凝音，「壞人，我厲害吧？」

「還行吧……不過應該沒有小黑和小白厲害。」

段凌天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誰知，段凌天的話，讓小金鼠徹底炸毛，「誰說的？它們兩個哪有我厲害……哼！當初，它們兩個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我已經進化成『妖獸』，它們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

聽到小金鼠的話，段凌天不以為然。

小黑和小白，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機緣。

這一點，跟小金不同。

而且，小黑和小白跟著的那個神秘少女『韓雪奈』，明顯不是一般人，它們跟著她，想來可以得到不少好處。

現在，恐怕也已經進化成『妖獸』了。

「哼哼……等它們回來，我一定把它們打趴下！我肯定比它們強，我是它們的『大姐大』。」

小金鼠那傳入段凌天耳中的元力凝音，充滿了自信。

「大姐大？」

段凌天嘴角一抽，伸手點了點小金鼠的小腦袋，「誰教你的？」

「我和可兒姐姐去搖光峰的時候，聽人這么說的……」

小金鼠說道。

段凌天無語。

看來，小金鼠被搖光峰的那群『女流氓』給帶壞了。

在段凌天看來，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搖光峰女弟子，跟『女流氓』沒什么區別……

他每次去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