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張氏家族青年一輩中,又以他的實力最強,這一點我無從否認。可在他之下,最強的就是『遠兒』……這一點,你應該不否認吧?」
中年婦人看向她的丈夫,也就是張家族長,問道。
張家族長點了點頭。
「這一次的『王朝武比』,以他的修為,想要晉級,取得『十朝會武』的資格,並非難事……可遠兒卻不同!」
「除非遠兒能服下這枚『靈虛果』,突破到入虛境七重……否則,他不可能在『王朝武比』中晉級,並取得『十朝會武』的資格。」
婦人直言無忌。
「然後呢?」
張家族長問。
「然後,我就覺得,靈虛果給他,實在是浪費!只因為,無論他是否服下靈虛果,都能在『王朝武比』中晉級,取得參與『十朝會武』的資格。」
婦人繼續說道:「而遠兒要是沒有這枚靈虛果,根本不可能取得『十朝會武』的資格……在我看來,用一枚靈虛果,換多一個我們張氏家族晉級『十朝會武』的名額,是一件好事。」
段凌天站在一旁,嘴角泛起一抹諷笑。
這個惡婦為了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在段凌天看來,惡婦的一番話都是『屁話』!
就算靈虛果給她的親生兒子服用,她的親生兒子取得了『十朝會武』的資格,那還不是要墊底?
到時候,十朝會武開始,恐怕第一輪就會被淘汰。
而要是將靈虛果給張守永服用,張守永甚至有機會在『十朝會武』之前,突破到『洞虛境』!
「不過,洞虛境也並非那么容易突破……也不知道,如今張大哥的『大地意境』領悟到了第幾重。」
段凌天暗道。
而站在段凌天身旁的張守永,自始至終,一臉平靜,就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很快,張氏家族族長開口了。
他說的,無疑就是段凌天剛才心里想的那些。
「……這一枚『靈虛果』,足以影響永兒在『十朝會武』上的表現!如果他能在十朝會武前突破到『洞虛境』,甚至有機會競爭『十朝會武第一』。」
張家族長言語間,鏘鏘作響。
十朝會武第一!
那是何曾榮耀?
「你也說了是『如果』……就算他憑借這一枚靈虛果,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到『入虛境九重』,但『洞虛境』又豈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就算在剩下的一年多時間里,他的元力提升滿足條件,但他在意境上的領悟呢?」
婦人言辭鑿鑿,不落下風,「那『洞虛意境』,可不是那么容易領悟的……有些入虛境武者,就因為未能領悟『洞虛意境』,終其一生,都只是入虛境九重。」
洞虛意境,又被稱之為『中階意境』,凌駕於入虛境武者普遍領悟的『初階意境』之上。
九重初階意境之上,才是一重中階意境。
想要領悟,需要極高的悟性。
「哼!」
張家族長低哼一聲,「那你就有信心,遠兒服下靈虛果後,一定能在『王朝武比』中晉級,取得『十朝會武』的資格,為我們張氏家族爭光?」
「你如果有信心,我就算將這枚靈虛果給遠兒又有何妨?」
張家族長說到這里。
那婦人臉上綻放出勝利的笑容,有些得意的看了張守永一眼。
只是,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又凝固了。
只因為,張家族長的話還沒說完。
「但是,如果遠兒服下靈虛果後,未能取得『十朝會武』的資格……那我便懲罰他,讓他這一生,都與張氏家族下一代族長之位無緣!」
張家族長接下來的一番話,鏘鏘作響。
讓婦人和站在一旁的張守遠臉色盡皆大變。
他們都沒想到,張家族長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張氏家族下一代族長之位!
如無意外,必是『張守遠』。
因為,張守永早就明確表示過,他沒興趣當張氏家族下一代族長。
否則,現在的張守永,就已經成為了張氏家族族長的繼承人。
可以說,族長之位,張守永是不會和張守遠這個『二弟』爭的。
「娘!那『靈虛果』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張守遠慌了,連忙元力凝音傳入婦人的耳中。
開什么玩笑!
張氏家族下一代族長之位,因為他大哥張守永不感興趣的緣故,雖然還沒有正式宣布由誰繼承,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他。
現在,因為一枚靈虛果,他甚至可能會丟掉繼承張氏家族族長之位的機會,他自然不願意。
他不願意拿張氏家族族長之位去賭!
因為,就算他服下靈虛果,在『王朝武比』前突破到入虛境七重,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爭取到『十朝會武』的資格。
而婦人的臉色,也徹底變了。
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拿這個威脅他們母子二人……
她咬咬牙,總是覺得不甘心。
「我覺得,靈虛果的歸屬,應該由我們張氏家族的一眾長老投票決定……」
婦人岔開話題,沉聲說道:「不管是他服下靈虛果,還是遠兒服下靈虛果,都是『賭』……那么,憑什么是他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