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還真敢站出來?」
看到段凌天從五行宗一群人中出來,任吉眼中流露出幾分詫異,隨即諷笑道:「我可要好好提醒你一句……逞一時之勇,很可能會丟掉自己的性命!」
「任掌門是打算自行收回剛才的話?」
段凌天目光平靜,就算面對任吉這個赤月派的掌門,依然不卑不亢,語氣淡然,就好像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
「嗯?」
任吉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來,你是一心想要求死了?」
「小子,來,挑戰我!我跟你一戰!」
「五行宗的小子,有種就挑戰我!」
「還有我!」
……
先前順著任吉的話,言語間肆意踐踏著段凌天尊嚴的七個赤月派弟子,紛紛看向段凌天,叫囂著。
在他們的臉上滿是不以為意,壓根就沒將段凌天放在眼里。
「既然你們七人都想和我一戰……那我就成全你們!你們七人一起出來,和我一戰。」
段凌天立在空中,凝聚的眸子,一一掃過正叫囂著的七個赤月派弟子,聲音清冷傳遞而出,不蘊含任何感情。
段凌天此話一出,不只七個赤月派弟子愣住了,另外十三個赤月派弟子也都愣住了。
那三個身穿鑲著金邊的紅袍的老人,還有赤月派掌門『任吉』也都愣住了。
反觀五行宗那邊,自宗主『郭沖』之下,一群人臉色不變,就好像眼前的一幕不足以掀起他們內心的任何波瀾。
「哼!這家伙,又要出風頭了。」
火峰峰主『茶白』和他的親傳弟子『胡飛』,暗自冷哼一聲。
「嗯?」
這時,那赤月派的掌門『任吉』也發現了五行宗一群人的神態,心里忍不住一蹬。
難道他看走眼了?
想到這里,任吉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紫衣青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銳利目光,緊緊鎖定段凌天,似乎想要徹底看透段凌天。
面對任吉的認真打量,段凌天一臉雲淡風輕,不喜不怒。
「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剛剛被段凌天點名挑戰的七個赤月派弟子,回過神來後,盡皆忍不住放聲大笑。
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就他,要以一敵七,挑戰我們七人?」
「他腦子沒毛病吧?」
……
七個赤月派弟子面帶嘲弄的看著段凌天,嘴上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這時,就算是另外十三個赤月派弟子中,也有不少人忍不住笑了。
當然,也有幾個觀察入微的赤月派弟子,發現了五行宗一群人的淡定神態,再次看向一臉平靜的段凌天的時候,眼中多出了幾分忌憚。
「怎么?你們不敢?!」
面對七個赤月派弟子的再三挑釁,段凌天的臉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立在空中,身上紫袍隨風輕揚,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七人。
「什么?你說我們不敢?!」
「還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
「各位師兄弟們,既然他這么看不起我們,那我們就好好會會他!」
……
七個赤月派弟子被段凌天徹底激怒,一一飛身而出,將段凌天團團包圍,虎視眈眈的怒視著段凌天。
赤月派掌門『任吉』眉頭一皺,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那身穿一襲紫衣的五行宗弟子似乎有些過於自信了。
他是真有自信?
還是故弄玄虛?
現在,再看到五行宗一群人的淡定神態,任吉也有些說不准了。
只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還能開口制止嗎?
要知道,讓對方出來挑戰,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這個時候制止,他豈非是自己打自己臉?
赤月派的那三個身穿鑲金紅袍的老人,臉色也略微凝重起來,他們和任吉一樣,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任掌門……我記得,你剛才跟我說,我很可能會因為逞一時之勇,而丟掉自己的性命。對嗎?」
被七個赤月派弟子包圍的段凌天,一臉平靜的看向任吉,淡淡問道:「這么說來,任掌門是贊同我和你赤月派的七人以死相拼了?」
聞言,任吉臉色一沉,卻又無從反駁。
那話確實是他說的。
「五行宗的小子,看來你是真的想死!」
「想找死,我們就成全你!」
……
七個圍住段凌天的赤月派弟子,紛紛爆喝一聲,身上元力動盪,『意境』隨之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