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叟此舉,無疑會得罪陸兆,一個在北陵陸家共事多年的長老。
如果他和陸叟認識,並且關系不淺,那也就算了。
可問題是,他根本不認識陸叟。
陸叟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這個素昧謀面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句話,段凌天還是很贊同的。
「我是不認識他們!」
面對陸叟的質問,陸兆眼中寒光一閃,沉聲說道:「不過,有人認識他們!更親身經歷了被他打傷的過程。」
「你口中被他打傷之人……卻不知身在何處?是否能叫出來讓他們自己說?」
陸叟眉頭一掀,淡淡說道:「畢竟,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有意誣陷呢……陸兆長老,你覺得呢?」
「哼!」
陸兆冷哼一聲,隨即看向包括綠衣中年在內的三個中年男子,淡淡說道:「既然陸叟長老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是!」
原本,三個中年男子還以為傷他們的紫衣青年很快就會被驅逐出去,可他們卻萬萬沒想到,陸叟會橫插一腳。
聽到陸兆的傳喚,他們不敢怠慢,齊齊應聲。
緊接著,他們看向陸叟。
「陸叟長老,先前在陸家之外,他公然打傷我們三人……我們三人自問過去從未見過他,更不可能認識他。」
綠衣中年看向陸叟,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樣的人渣,若進了陸家,只會給陸家抹黑!」
「他是在陸家附近胡亂傷人,傷得還是來參加『煉葯師大賽』之人,今日之後很可能會成為陸家外姓子弟之人……這樣的人,沒有資格進入陸家!」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同伴,助紂為虐!他們兩人,一旦進入了陸家,必然是兩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另外兩個中年男子接口說道,言語之間,義正言辭。
與此同時,周圍一陣噪雜。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兩人還真沒資格加入陸家。」
「哼!陸家,乃是我們北陵之地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又豈能容下如此心性暴戾之輩。」
「滾吧!」
「滾!」
……
聽到綠衣中年三人的話後,周圍一群人對著段凌天和熊全指指點點,言語間毫不客氣。
對於這一幕,段凌天全然無視,自始至終一臉雲淡風輕。
就好像現在處於風暴中心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般。
只是,他可以淡定,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能淡定。
「你們惡人先告狀!」
臉色漲紅到極致的熊全,面對周圍的指指點點,陡然暴喝出聲,伸手顫抖著指向綠衣中年三人,「少爺是傷了你們,可你們為何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在場這么大多人,少爺為何唯獨傷你們,不傷其他人?」
說到後來,熊全激動的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別人怎么說他,他無所謂。
可別人說他家少爺,卻是絕對不行!
熊全的話,令得現場的矛頭齊刷刷從段凌天身上轉移,轉移到綠衣中年三人的身上,「是啊,他為什么只傷你們?」
「我來的時候,也在他身邊經過,可他卻沒有對我們動手的意思。」
「你們不會是自己惹了人,所以才被教訓一頓吧?」
……
不少人開始質疑著綠衣中年三人。
就在綠衣中年三人眉頭皺起,以及陸兆臉色保持著陰沉的時候。
「哼!」
一道冷哼突兀響起,壓過了現場的噪雜聲。
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身穿錦衣的俊逸青年飛身而出,片刻就到了陸叟和陸兆二人的身前,傲然站在那里。
「三少爺。」
來人剛一出現,陸叟、陸兆和另外五個陸家子弟紛紛向他行禮。
或許,來人的修為,以及在『煉葯一道』上的造詣暫時不如他們,但老人卻是陸家的嫡系子弟,在陸家地位崇高,遠非他們這些旁系子弟所能比。
這,就是家族!
以『嫡系一脈』為尊。
「事情的來龍去脈,剛才我隱於暗處聽得一清二楚……既然陸兆長老覺得他們沒資格留在我們陸家,那讓他們滾蛋就是了。」
北陵陸家三少爺,剛一出現,就看向段凌天和熊全,目光居高臨下,似是在俯瞰著兩只他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
「三少爺,你這……」
陸叟臉色微變。
「怎么?陸叟長老你不信陸兆長老的眼光,莫非還不信本少爺的眼光?」
陸家三少打斷陸叟的話,看向陸叟,目光變得凌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