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段凌天,畢竟只是脫凡境後期,就算能戰勝尋常脫凡境小圓滿,也不可能和曾志這種臨近脫凡境大圓滿巔峰的外門弟子比擬。
在他看來,段凌天要吃大虧了!
「裝傻?」
果然,聽到段凌天的話後,曾志的臉色徹底陰郁了下來,沉聲說道:「小子,這二十年來,我也遇到過不少跟你一樣初入宗門,且不知所畏的愣頭青……你知道他們最後都是什么下場嗎?」
「我告訴你!他們每一個人,情況最好的,都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
說到後來,曾志眼中精光迸射,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懾人的氣息,席卷而出,壓向段凌天,宛如一陣颶風。
只是,段凌天卻不為所動。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告訴我,你進入宗門二十年,都還沒成為『內門弟子』嗎?」
段凌天眯著眼笑問道。
轟!
段凌天此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落下,驚得楊河和曾志身後的兩個外門弟子一陣發懵。
便是曾志,也傻眼了。
進入宗門二十年,都未能突破到『入聖境』,成為內門弟子……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曾志心里最大的痛,是他心里最大的傷疤。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有人敢揭開他的傷疤。
而且,揭開他傷疤的人,還是一個剛進宗門的愣頭青。
「小子……不讓你在床上躺上三個月,我曾志誓不為人!」
在楊河和曾志身後的兩個外門弟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曾志沉著臉說道,說到後來,幾乎是爆吼出聲。
聲音滾動,猶如炸雷般在演武場上空散開,讓得演武場上的一群外門弟子紛紛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看了過來。
「是曾志師兄!」
「嘖嘖……聽曾志師兄的口氣,似乎有人激怒了他。」
「外門之中,除了曾志師兄惹不起的那些師兄、師姐以外,其他人還不敢激怒曾志師兄……這個激怒曾志師兄的家伙,想來是今天剛進宗門的。」
「哈哈!這個愣頭青看來要倒霉了。走!過去湊湊熱鬧。」
……
一個個月耀宗的外門弟子向著段凌天這邊圍了過來。
「難道我說錯了?」
面對暴怒的曾志,段凌天笑問道,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曾志已經幾近失去理智。
「你們兩個,看住楊河……要是楊河敢動手,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至於這小子,我來教訓。」
曾志紅著眼對身後的兩個外門弟子說道,說到後來,凌厲的目光落在段凌天的身上,滿腔怒火呼之欲出。
「曾師兄,段凌天無意冒犯你,還請你高抬貴手!」
楊河臉色大變。
段凌天是他帶進來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雖然不至於受到懲罰,卻也會於心不安。
「楊河,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
「就是!你要敢動,別怪我們不客氣!」
兩個外門弟子從曾志身後跨步而出,一左一右將楊河的去路堵住,陰笑著說道。
楊河的臉色陰沉無比。
「段凌天,你先前要是不拒絕董沖長老,成為他的親傳弟子該有多好……最起碼,只要你成為了董沖長老的親傳弟子,現在只要我說一聲,曾志也不敢動你。」
楊河的心里充滿苦澀,對於段凌天現在的處境,他愛莫能助。
他只希望曾志能手下留情。
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段凌天剛才的一番話,儼然犯了曾志的『忌諱』,徹底激怒了曾志。
他進入月耀宗整整五年,還是第一次見曾志這般憤怒。
這時,演武場上的一群外門弟子,也都圍了過來,看好戲一般看著彼此對峙的段凌天和曾志。
「嘖嘖……這個小子還真是大膽,剛進宗門就敢得罪曾志師兄。」
「外門弟子近千,曾志師兄的實力排在『第八十五』……這個剛進宗門的小子得罪曾志師兄,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很快就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了。」
……
一道道戲虐的目光落在段凌天的身上,很顯然,圍觀的一群外門弟子,並不覺得段凌天能在曾志的手下討得好處。
「看來,你在外門待了二十年,還是積累了一些威信……最少,他們都認為你吃定我了。」
看著曾志,段凌天淡淡一笑,說道。
「找死!!」
聽到段凌天還敢提那件事,曾志怒吼一聲,身如閃電,射向段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