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你是不是以為……半年前我替你背下『黑鍋』,是為了還血幽城來郡城的路上欠你的那個人情?」
鄭秋問道。
「難道不是?」
段凌天反問。
「當然不是!」
鄭秋搖頭說道:「在你來到郡守府以後,我便跟你說過……我會請求郡守大人,在周通供奉一定要收你為親傳弟子的時候,幫你一把,讓你不至於遭受周通供奉的迫害。這樣做,便權當還了欠你的那個人情。」
「可以說……在我送你前往潛龍淵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間的人情,便已經兩清了。」
鄭秋繼續說道。
段凌天這才想起,當初鄭秋將他和秦羽安置在這個庭院里面,獨自去找九幽郡的郡守之前,確實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既然我們之間的人情已經兩情……鄭秋長老,又為何要替我背下那個『黑鍋』?」
段凌天的心里愈發的困惑了起來。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個鄭秋長老,在不認為還欠他人情的情況下,應該不可能冒著得罪周通的風險,幫助他脫困,解圍。
畢竟,他和這個鄭秋長老,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這個我稍後可以告訴你……」
鄭秋深深的看了段凌天一眼,問道:「我更好奇……為什么你在知道潛龍淵的規矩以後,還要執意斷了周飛的四肢,重傷周飛,違背潛龍淵的規矩?」
「你應該知道……你那樣做,不只得罪了周飛的義父,我們九幽郡郡守府第一供奉『周通』,更得罪了立下潛龍淵規矩的郡守大人!」
「你那樣做,根本就是在玩火!」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那樣做?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後果?」
鄭秋一番話說到後來,進一步追問道。
「為什么那樣做?」
聽到鄭秋的話,段凌天雙眼眯起,眼縫中閃過一道凌厲寒光,「我那樣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非那周飛揚言要斷去我的四肢,我也沒興趣出手斷他的四肢!」
「就……就這么簡單?」
鄭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段凌天,「你……你就因為他當時的一句威脅之語,便斷了他的四肢,重傷他?」
「威脅之語?」
聽到鄭秋的話,段凌天冷冷一笑,「鄭秋長老,也是當日我的實力更勝他一籌……要是我的實力不如他,我敢肯定,當日被斷去四肢的便不是他,而是我!」
「就算如此,你也太沖動了!」
鄭秋搖頭說道:「根據潛龍淵的規矩,挑戰者不可以重傷被挑戰者,而被挑戰者,卻又是可以重傷挑戰者……也就是說,他可以在不毀掉你四肢的情況下,斷你四肢。但,你卻不能那樣做!」
「當時的情景,我顧不了那么多。」
段凌天淡淡說道。
段凌天言語之間,完全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不計後果的『莽夫』。
只是,事實真是如此嗎?
事實上,當初出手斷去周飛四肢,重傷周飛之時,他便想到了一系列『後果』。
但,他卻還是那樣做了。
至於那樣做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在周通的面前,在九幽郡郡守的面前,保全自己的『辦法』。
就在段凌天找上門來和鄭秋交流之時。
九幽郡郡城北邊數萬里之外,一道年邁而蒼老的身影劃空而過,身形一晃之間,宛如寸地尺天,跨越了一大段距離。
這道身影,距離九幽郡郡城越來越近,顯然是奔著九幽郡郡城而來。
「重傷飛兒的那個段凌天,是血幽城來的人?」
老人趕路之時,眼中也是厲芒四射,喃喃低語之間,語氣冰冷,仿佛令得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
「還有那個鄭秋……竟敢為那個名為段凌天的小子背下黑鍋,簡直自尋死路!」
聽這個老人的喃喃自語,他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周通!
九幽郡郡守府第一供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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