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段凌天還是問了凈世神水一下。

「你當真有那種掌控的感覺？」

凈世神水問道。

「是。」

段凌天點頭應聲的同時，凈世神水又對他說道：「現在，你試著掌控一下你周圍的空間，我幫你看看……如果你現在真的接觸到了掌控之道，你以後的路，哪怕成神之後，也將一馬平川！」

凈世神水的語氣，在這一刻，也顯得有些迫切了起來。

段凌天聞言，頓時靜下心來，同時身周仙元力動盪，融合空間奧義，在身周形成空間光刃的匯聚而成的小型龍卷風。

驟然，段凌天雙眸陡然睜開。

下一刻。

嘩啦！

嘩啦啦！

小型龍卷風，頃刻間分崩離析。

而隨著段凌天一拳砸出，頓時前方空間折疊，扭曲，仿佛隨時可能碎裂開來。

呼！

當段凌天收拳攤掌，再握拳，前一刻還在扭曲、折疊的空間，頃刻間變得平靜無比，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波動。

再然後，段凌天雙手猛然平伸而出，如同大鵬展翅般一展雙臂。

下一刻，他身後的空間一陣折疊扭曲，如同大海中的浪濤一般，一浪疊一浪，看起來聲勢浩瀚，其中蘊含的空間法則，更是顯得詭異莫測。

「現在，我可以只身藏匿於動盪的空間。」

段凌天跟凈世神水說了一聲以後，身後扭曲折疊的空間，頃刻間將他整個人淹沒，他原本一動不動，可當空間力量將他淹沒以後，他卻是徹底沒了蹤影，好像根本不在這里一般。

片刻之後，隨著扭曲折疊的空間浪濤平復下來，段凌天的身形，才重新顯現了出來。

「怎么樣？」

段凌天問凈世神水，他剛才的手段，雖說有空間法則奧義的融合，但更多的，還是憑借自己對空間法則的那種奇妙的掌控感。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融入了周圍的一片空間，他就是這片空間的主人，一念之間，空間之力為他所用。

詢問凈世神水的時候，段凌天頭頂空間再次扭曲，這一次竟是凝聚化作了一道虎形輪廓，如同一只小老虎，從虛空中奔落而下，最後跳入段凌天平攤開來的掌心之上。

然後，段凌天一收掌，小老虎湮滅無蹤。

「確實是掌控之道！」

凈世神水的聲音傳來，帶著驚嘆，甚至段凌天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些許顫抖，「水姐，你似乎……有些激動？」

「確實是有些失態了。」

凈世神水再次開口之時，情緒終於有所平復，「你，確實是接觸到了掌控之道，而且已經初窺門道。」

「甚至於……你在掌控之道上的造詣，已經不下於你在空間劍道上的造詣。」

「如果最近這段時間，你的空間劍道沒有太大進步的話。」

在來原始天天帝宮之前，凈世神水是直到段凌天的空間劍道水平的，而段凌天的空間劍道，最近這段時間雖有提升，但提升的卻不明顯。

不過，聽到凈世神水這話，段凌天還是忍不住一驚。

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在掌控之道上的造詣，竟然已經不下於他在空間劍道上的造詣？

要知道，他在空間劍道上能有現在的造詣，更多的還是因為有一位好師尊，以及他在世俗位面打下的牢固基礎。

而現在，凈世神水卻告訴他，他在掌控之道上的造詣，不下於在空間劍道上的造詣？

段凌天懵了，真的懵了。

「其實，不管是擅長四大至高法則而成就至強者的人，還是得到五行神靈中的其中一種，蛻變到最終形態，而成為至強者的人……他們能成為至強者，基本上都是他們擅長某一種道。」

「四大至高法則，之所以說是至高法則，是因為參悟它們到極致，將其所有奧義融為一體之後，會出現除了兵器之道以外的某一種道。」

「或是吞噬之道，或是無限之道，或是掌控之道。」

「而五行神靈蛻變到最終形態，對其宿主的幫助，也是如此……幫助其悟道，從而成就至強者。」

「想要成為至強者，門檻就是，精通天地四道中的其中一種道……只有精通其中一種道，天地才會降下至強神劫，為其洗禮，讓其成為至強者。」

凈世神水這話，也讓段凌天對至強者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過去，他只知道，擅長四大至高法則的人，還有擁有五行神靈的人，有機會成就至強者……後來，遇到風輕揚，他又知道，掌握了自己的道的人，有望成為至強者。

現在，他才意識到，不管是四大至高規則，還是五行神靈，助人成就至強者，仍然在於一個『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