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夜聞言，連聲回應，「弟子無能，只走了不到五分之一。」

「太慢了。」

袁漢晉搖了搖頭。

楊千夜沉默。

「原本，我也沒想讓你在那七府盛宴中取得什么名次……」

這時，袁漢晉緩緩說道：「畢竟，你的實力，終究是差了不少，在七府盛宴的七府天驕中，只能算墊底。」

「參與七府盛宴的七府天驕，無一不是神皇以上的存在。」

聽到袁漢晉這話，楊千夜原本就低著的頭，低得更低了，「弟子沒用，給師尊丟臉了。」

袁漢晉搖了搖頭，「能成為我袁漢晉門下弟子，你自然有你的過人之處……你現在實力沒趕上來，只不過是你過去享受的修煉資源有限。」

「到了純陽宗，你的一身實力，還不是突飛猛進？」

「至於那個段凌天，你沒必要跟他比……就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大奇遇、大造化的人，否則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擁有這等成就。」

說到這里，袁漢晉看向楊千夜的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原本，我雖有資源，能讓你在七府盛宴前，入中位神皇之境，並且提升你所擅長的法則。」

「不過，卻沒把握，你能撐過那等程度的考驗。」

「你可知道……在你前面的幾位師兄、師姐，是如何殞落的？」

在袁漢晉說前面那句話的時候，楊千夜抬起頭，目光有些閃亮。

而聽到中間那話，眉頭卻又是微微蹙起。

現在，聽到最後那話，他的臉色，瞬息一變，「幾位師兄、師姐，難道是……在師尊您口中的那個考驗中殞落的？」

楊千夜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進了純陽宗，拜入了袁漢晉這位玉虛長老門下。

對方雖不是靜虛長老，神帝強者，但卻隨時可能步入神帝之境，成為靜虛長老。

拜入對方門下後，他也聽說，自己前面其實不只有現存的兩位師兄，另外還曾經有過幾位師兄、師姐，不過卻都夭折了。

全部夭折在下位神皇之境。

至於原因，平生一脈中也是眾說紛紜，但卻沒一個有確切的答案。

「不錯。」

袁漢晉點頭，同時臉上露出一抹悵然之色，「那個地方，是我早年發現的，一開始對中位神皇以下之人開放……後來，其中資源流失，無法再承受中位神皇以上之人的力量，只有下位神皇以及更弱之人能進去。」

「越弱的人，在里面越危險……你那幾位師兄、師姐，都是相繼殞落在里面。」

「其中一人，差點成功，但就差一步，人還是沒了。」

說到後來，袁漢晉眼中流露出一抹惋惜和痛楚之色，畢竟都是他門下弟子。

「值得嗎？」

楊千夜沉聲問道。

那么危險的地方，就算有不小的機緣，可值得用生命去冒險嗎？

「值得嗎？」

袁漢晉看向楊千夜，目光變得有些深邃，「是否值得，就看個人了……你那幾個師兄、師姐，都是自願進入其中。」

「便是你，我也只是跟你提一嘴，不會強迫你進入。」

「我雖然希望我門下弟子成龍成鳳，但卻也不希望他們去送死。」

「如果是過去，我不會跟你提這些……因為，幾次試驗下來，我也發現了一點，若非意志堅定，視死如歸之人，否則很難活著從里面出來。」

「我也是得知你對段凌天可能存在的仇恨後，才跟你提這個。」

「如若你對段凌天沒什么仇恨，我不支持你進去，太危險了……若有仇恨的種子，或許還能讓你的意志更加堅定，也許有機會。」

袁漢晉說道。

楊千夜聞言，目光閃爍了幾下，繼而沉聲問道：「師尊，那個地方，就只是讓我提升修為，以及提升法則感悟？」

在他看來，如果只是這一點，也就時間問題而已，他不在乎早入中位神皇之境還是晚入神皇之境。

就算踏入了中位神皇之境，他的實力，也未必比段凌天強。

而段凌天目前展現的天賦和悟性，明顯勝過他，他很難追上段凌天。

「如果只是提升這些，我也不會多次讓門下弟子進入。」

袁漢晉搖頭說道：「你的幾個師兄、師姐，雖殞落在外面，卻也及時給了我傳訊……據他們六人中的四人所言，他們發現自己的潛力提升了。」

「修煉速度加快了，領悟法則的速度也加快了。」

「只不過，他們沒扛過去，都殞落在了里面……」

說到後來，袁漢晉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