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下人匆匆的跑進蘇家,跑至某處廳中,看著一名儒雅男子,平息口氣,說道:「家主,他來了。」
儒雅男子對面的一人望著他,問道:「蘇兄,是誰來了」
儒雅男子放下茶杯,笑了笑,說道:「一個有意思的小輩,這次有事情來江南,家里來信讓蘇家好好照顧照顧他」
那男子看著他,說道:「能讓蘇兄評價為有意思,那就是真有意思了,什么時候給我引薦引薦」
儒雅男子笑道:「等有機會吧」
「府中還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中年男子站起身,看著他,說道:「我剛才說的事情,蘇兄記得考慮考慮。」
儒雅男子點頭道:「一定。」
中年男子走出蕭府時,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喃喃道:「不知道這把尚方寶劍,到底斬不斬得到蘇家」
蘇府,儒雅男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剛才那么淡然。
他用食指敲擊著桌面,緩緩道:「他到潤州,到底是為了什么」
吏部考課的官員進了潤州,明面上並沒有激起什么浪花,但暗中卻涌起了無數湍流。
蕭府之內,黔王世子抓著一人的衣領,大怒道:「你說什么,歙州和婺州的蕭家,也被官府查抄了」
那管事哆嗦著說道:「回,回世子,這次吏部考課江南,十分嚴厲,各州商人,稅務上有問題的,大多都被罰了銀,有些更是被直接抄家」
黔王世子沒有聽他解釋,一把將他推開,陰沉道:「不管是誰,膽敢壞我大事者,就永遠的留在江南吧」
白錦面色一變,上前一步,說道:「世子息怒,衢州,歙州和婺州的銀兩已經全都運到了潤州,既然世子決定起事,這三處日後就沒有了太大了用處,被查了也不可惜,可吏部代侍郎此人,手段頗多,主動與他為敵,實乃不智之舉」
黔王世子看著她,說道:「你在京師待了這么久,膽子反而越來越小了,這里是江南,是潤州,本世子拿四大家族沒辦法,難道拿他一個小小的京官也沒有辦法嗎」
白錦面色再變:「世子」
「你閉嘴」黔王世子揮了揮手,說道:「只要他敢來潤州,本世子就讓他有來無回」
夜已深,驛站之內,唐寧在看來之前搜集到的關於潤州的資料,陳舟在屋內收拾床鋪。
此行帶著陳舟,不僅多了一個親衛,還多了一個使喚丫頭,當然,唐寧從來沒有使喚過他,這些都是他主動做的。
他走到窗前,檢查了一遍,發現有一扇窗戶沒有關,正要關上的時候,唐寧站起身,說道:「那扇窗戶不用關了。」
陳舟怔了怔,隨後便點了點頭。
唐寧看著他,說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陳舟拱手道:「屬下告退。」
陳舟離開之後,唐寧簡單的洗漱之後,熄了燈,和衣上床。
沒多久,房間的窗戶傳來「吱呀」一聲輕響,唐寧的鼻間就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味。
在之後,他的被子里多了一具溫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