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所謂愛情?(1 / 2)

全球影帝 黑心火柴 2354 字 2020-08-07

回到店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沒有翻過正在營業的牌子,只是打開了櫥窗邊的彩燈,昏暗的房間內,他走到冰箱前,翻找起自己喜歡的啤酒,砰的一聲,淡淡的酒氣從瓶口溢出,轉身剛想進入吧台,就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趴在吧台上盯著自己。

「喵……」

它似乎在責怪陸澤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而且也不知道給它留個燈,原本很軟的叫聲現在也帶著滿滿的不高興,見陸澤看它,便背過身鬧起了脾氣。

它越來越粘人了,對別人很高冷,但對陸澤似乎有撒不完的嬌,原本陸澤在拍戲的時候,三五個月把它寄養在別處,它還不會像這樣纏人,但隨著陸澤失業,陪伴它的日子足夠多後,它開始越發的對陸澤產生依賴。

坐在吧台內側,抿了一口啤酒泡沫,帶給陸澤的是柑橘味,略微帶些苦澀的沙口感,掏出煙盒,煙卷過濾嘴在煙盒上顛了兩下,叼在嘴上。

吧台上放著的加長火柴被劃燃,摩擦砂紙並起火時的聲響在陸澤聽來特別的悅耳,煙霧進肺後,又從鼻子吐出,品味著打火機點煙不會帶有的硫磺味,伸手從瘸子的頭部撫摸至尾巴,純黑色的毛發油亮,帶著柔軟的手感。

打開外賣軟件開始接單,看看這一個小時,還會不會有人下訂單,碰碰運氣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見瘸子還在發脾氣,像是死了一樣在吧台上一動不動,陸澤一笑,在抽屜中拿出薄荷球放在它的鼻子邊,它熄火了,聞著薄荷球,前肢夾著陸澤的手掌,快樂了起來。

「叮鈴鈴……」

「您好,需要點什么?」

風鈴聲響起,熟人通常見營業的牌子翻過去,就不會再進來,這個時間……陸澤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門口,卻聽到了一陣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響。

「老板你好…….」

「你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瘸子已經暈菜了,陸澤將手抽出來,站起身,雙肘壓著吧台,直視著這位年紀看起來並不大的女孩,今天的她,一如幾個月前見面時那樣,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帶著一副大蛤蟆鏡,款式比較老土,估計有些年頭了,並不是很好看,有些羞澀的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牌子,隨後捏著自己的衣角沒有出聲。

「金希望殘疾人學校懇求您的幫助,本次捐助將用於金希望殘疾人學校運動會購買獎品,為孩子的健康成長貢獻一份愛心。」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她沒有得到陸澤的答復,也就沒有轉身離開,只是低著腦袋,等待陸澤的回答。

陸澤雙肘拄在吧台上,吸了最後一口煙,掐滅在煙灰缸中,仔細的打量著女孩,她是真看不見,陸澤可以確定,上次給了一張假鈔的事情他也沒有再次談起,假錢是怎么來的,估計這姑娘心里也沒數。

房間內只有昏黃的壁燈亮起,彩色呼吸燈在閃爍,在這種情況下,屋子這么暗,店老板還一直盯著人看,換成是個能看得見的女孩,估計早就嚇跑了,這姑娘看起來也很害怕,但仍然留在原地。

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啤酒,嘆了口氣,陸澤拿起手機,掃描了牌子上的二維碼,叮的一聲轉賬界面提示音讓原本緊張的女孩露出了一個無聲,卻又燦爛的笑容。

「二維碼收款成功啦,支付寶到賬,五十元。」

別覺得少,就這種路邊殘疾人求募捐的愛心捐贈,五十塊錢已經算是數額巨大了,要不是陸澤看這女孩是真看不見,也就不懷疑募捐的真實性,不然給不給還未必呢,五十塊錢,對於陸澤這小門小戶的,夠他和瘸子一天伙食費了。

「謝謝老板!啊……」

估計捐款的人並不多,五十塊足以讓這個女孩激動了,用力的向陸澤鞠了一躬,結果牌子這么一甩,直接砸在了她的腦門上,力道貌似不輕,讓她輕輕的痛呼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金希望……在小區後面是吧,離這兒倒是不遠,你是學校的學生么?」

「不是的,我是老師,麻煩老板告訴一下你的名字,運動會開始,我們會在學校門口貼上名單,謝謝你們的愛心幫助。」

她帶的東西貌似還不少,掏兜的時候弄的嘩啦嘩啦的,最後掏出了一根錄音筆,雙手捧著,等待陸澤告知他的姓名,陸澤倒也沒不好意思,她問了,便回答。

「大陸的陸,沼澤的澤,三點水的那個澤。」

「好的,謝謝老板,運動會七月一號開始,老板你可以來看一看,老板再見!」

「再見,馬上十點了,太晚了,趕緊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貌似沒聽過陸澤的名字,或者沒往演員陸澤這方面想,把錄音筆收起來後,再次鞠了一躬,敲著拐棍,走到門口,吃力的推開門,消失在夜幕中。

陸澤注視著她的背影,最終搖了搖頭,總有人的人生是可惜的,他見過太多,但難免還是會感嘆,不過她如果能看得見,可能她也不會有現在這般的單純善良,畢竟眼睛……是會藏污納垢的。

最終,直到關門的時候,還是沒有接單,不過也不算可惜,關了門,洗澡上床,抱著不斷流口水的瘸子,從抽屜中拿出日記,記了幾筆,便輕輕拉下台燈的燈繩,晚安。

……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睜開眼,迷茫的環視了一圈房間,他還沒有睡醒,本來在系統空間中即將拍完一部電影,結果卻被手機鈴聲吵醒,半睜著眼睛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拔下充電器,看了一眼聯系人,不知道高佩玲這么早打電話干嘛。

從高家回來已經一周的時間了,這七天內,兩人沒有見過面,只是靠電話聯系,關系並沒有冷淡,但也沒有因為見過父母而熱化。

「佩玲?怎么了?」

「澤哥,你剛睡醒嗎?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那個……我就在門口,給你帶了早餐,免得你再做飯了,開門嘛。」